遛完彎回到墓室，黃金王已經不見了，小狐狸在練習‘雲遁’和‘狐火’。
“老師！”雲露搖了搖大尾巴，“回來啦。”
秦昆目前爲止，可以說大多數事情都是問心無愧，唯一有些愧疚的是收了這樣一個學生。
雲露的天資不高，鬼差現在是一隻蘆花雞、一頭陰角羊。
秦昆非常無語，爲什麼會有人把食材當成鬼差來培養。
蘆花雞的戰鬥力爲-1，陰角羊看起來還挺兇的，戰鬥力勉強爲5。再加上雲露，秦昆捂着額頭，誰能想到，她老媽會是神罰天城的那隻大狐妖。
小蘿莉很喜歡秦昆身上的味道，擡着頭道：“教教我嗎？”
秦昆蹲在地上，平視着她：“雲露，說實話，我沒法教你。你也看到了，咱倆的路子不一樣。”
雲露眼睛裡帶着失落，秦昆好奇道：“那個狐媚男說過，你揹負着雲狐一族的重任？”
雲露點點頭。
雲狐一族，是這裡的原住民，曾經知道這個消息的時候，秦昆非常吃驚。誰能想到，十死城會有原住民的存在？
但接受了這個設定之後，秦昆打探過，這裡面有不少原住民，生靈、或者鬼，他們都是‘被放逐者’。
這種腦殘的情節秦昆是不認可的，不過雲露、狐媚男都穿着很眼熟的服飾，秦昆就好奇了。
“你知道自己到底揹負着什麼嗎？”
“重入六道輪迴。”
好吧……這道理，秦昆還是不懂，他看過不少神話故事，覺得匪夷所思，就拿鬥戰勝佛大聖爺來說，當初孫悟空修行道法，爲的就是脫離六道，跳出三界，不在五行中。
“妖怪，我只見過一次，一隻成精的黃鼠狼，妖怪要修煉的事雖然匪夷所思，我勉強能接受。但是……修煉不是爲了跳出六道嗎？你爲什麼還要回歸六道？”
雲露低頭，遲疑片刻，擡起頭道：“不入六道的話，我們雲狐無法繁衍。”
秦昆，震驚。
不入六道……無法……繁衍？
雲露道：“老師，我們自華夏國被放逐而來……不止是我們，當初許多妖怪都被放逐到這裡，我們都是修煉的妖怪，但只能在這種地方慢慢等死。”
秦昆打了個寒顫……
華夏國？這是哪……名字好熟悉……在十死城，自己想不到關於家鄉的任何東西，可是會感覺到一些名字，非常耳熟。
而且，他確定，自己家鄉，妖怪非常之少，幾乎沒有。
如果雲露說的和自己家鄉有關係的話，家鄉那羣妖怪，豈不是要麼被滅族，要麼被流放了？
當年的妖怪，是這樣沒的嗎？
“所以……重入六道，是爲了壯大你的族羣？”
雲露點點頭：“這些道理，是雲拓哥哥講給我的。我們的族人，如果不烙上十死印，就不會受到十死城的認可。母親法力強大，要維護雲狐一族的榮光，不願意加入十死城。於是，加入了神罰天城，那裡都是一羣被流放的人、或者妖怪。”
“你們族人……不能生孩子？”秦昆好奇。
雲露點點頭：“雲狐一族的女子，會懷孕，但生下的都是死胎。沒有一例成活的。因爲六道與我們族羣沒有聯繫，沒有鬼魂會投胎到我們族裡……”
秦昆點點頭，自己算是明白了。
可是……
“你是哪來的？看你的年紀、心智……不像是當年被流放過來的。”
如果說這是一羣壽命很長的妖怪，當年被流放過來，心智、經驗不會是一個小蘿莉一樣無知啊。
雲露低着頭道：“我母親生了我，我父親是誰不知道……雲狐一族自從來到這裡，就母親有孕，生下了我。但是我很笨……資質好差的……”
我靠！
老天爺的女兒啊？
別開玩笑啊，這羣狐妖，就你出生了？這不是傳說中可以改變種族命運的少女嗎？
秦昆捂着額頭，好吧，果然這是一隻特別的狐妖。
“老師，教教我唄……我們一族，都不願烙下十死印，就我烙下了。當時腦海中有人說過，只要我成爲了黃泉宿主，就能帶領族人重回六道。”
雲露可憐巴巴地看着秦昆，秦昆從來不知道，有一天會有一個妖族的命運與自己連在一起。
這隻小狐狸的母親顯然不願意和十死城有來往，但是沒反對她的女兒來這裡，恐怕對方也希望族人可以重歸六道吧。
秦昆思忖了一下。
“這樣吧，你把你商城兌換的技能給我說一下，我看看有沒有適用你的。”
“什麼商城？天諭法印的東西……只能去天諭境領悟吧？”
呃……
系統會根據人的認知，在腦海裡自動生成屬於個人的特色，秦昆倒是把這事給忘了。
天岐督無的系統叫做‘白神界’，伊芙琳的系統叫做‘血神秘境’，秦昆知道的，目前就他和黃金王的系統叫做系統而已。
不過‘天諭境’這三個字……好耳熟啊……
秦昆的功德很多，想去猛鬼商城兌換一本技能給雲露，不過雲露看不到自己適合什麼技能，秦昆只要自己瀏覽。
雲露有‘雲遁’、‘狐火’，這些東西打打小鬼差不多夠了，可是與人爭鬥，怕是差些火候。
“那你會猛鬼臨身嗎？”
“太乙九煉？會的！黃金王大人教過我。”
雲露身形變得模糊，一頭狐狸的黑影出現，接着，那隻蘆花雞開始長大，身上似乎纏繞着無數黑線，被它繃斷。
‘咕咕咕咕’
蘆花雞開始大叫，身形與狐狸的影子融合在一起。
一隻顏色黑亮的狐狸出現，雞爪附近的鱗皮融合在了狐爪上，腹部所有嫩肉也被鱗皮覆蓋，身子兩側，長出了鐵扇一樣的翅膀。
飛狐？！
一隻獸形鬼魂出現，眼神兇惡，秦昆望着寒冷如鐵的黑色皮毛，以及看起來堅硬的鱗皮狐爪，不得不說，氣勢很足。
嗖——
雲露消失，秦昆身後，雲露突然現身，口中狐火吐出。
秦昆反手捏住雲露的嘴巴，那狐狸眼睛已經通紅，看得出失去理智了。
“兇威是有了，實力確實不夠。”
秦昆大炎纏冥手運轉，手中附帶綠炎寒氣，那狐狸嘴巴里不斷在噴火，秦昆將其冰封住。
“可以，一個人形小蘿莉，猛鬼臨身後，有一隻本命狐鬼，還有一隻蘆花雞，等於兩隻鬼臨身。威力好像不小。”
“野獸型的鬼，攻擊的重點應該在利爪和牙齒上，應該需要一些爪子上的技能……”
秦昆一掌打在狐狸額頭，用上了冥網，那隻狐狸鬼和蘆花雞被打了出來，雲露重新恢復原狀。
“老師……我，我用太乙九煉時，會失去理智，沒，沒傷到你吧？”雲露那隻狐狸鬼變成影子，與她融爲一體，蘆花雞驚恐地看着秦昆，故作冷靜的走開。
秦昆沒有回答，抱住她的頭，將兩人額頭貼在一起。
“這部《枯心手》送給你，別的，我愛莫能助了。”
雲露赫然發覺，自己腦海中，多了一個功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