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祀對於她來說真的很重要,她從小到大,從來沒有這麼喜歡過一個人過,在她眼中,也只有他,就算她身邊從來不缺少青年才俊,就算曾經可能遇到過比他更出色的,她也無法將目光從他身上挪開。
或許說她對他完全是愛,也不盡然,可能也有些執着在裡面。可至少現在,她覺得自己非他不可,所以才能如此的放下身段。
聶祀有潔癖,對於外界的一切都難以忍受,就算對方是一個人人喜愛的大美女!
忍着胸腔裡翻騰的吐意,聶祀毫不留情的掰開她的手,將她甩了出去,冷着聲音朝車裡正傻眼看着這一切的司機道:“溼紙巾!”
“什麼?”司機有些反應不過來,愣愣的看着那邊被甩在地上的張筱,覺得難以相信,他跟着聶祀也很多年了,知道他幾乎不近女色,但從沒想到他對女色如此的不近人情,簡直叫一個粗魯!
“溼紙巾!”聲音裡有着難以忍受的嫌惡。
司機知道他已經到了無法忍受的地步,趕緊回身在車子裡找溼紙巾,在車座的中間找到了,又連忙抽出去給聶祀,聶祀接過,當着張筱的面,一根一根的擦過自己碰過她手腕的手指。
張筱淚眼朦朧的看着他,臉色蒼白,手掌撐着地面,地上有細小的碎石壓進了手心裡,有些疼,但那疼哪裡比得過她現在心裡的疼?!
他怎麼可以,怎麼能?如此的……糟蹋她……
將手指一個一個的擦乾淨後,聶祀轉頭看向地上的張筱,面無表情,彷彿在看着一個不相識的怪物,那樣的眼神……那樣的厭惡……
“聶祀,你會後悔的!”張筱撕心裂肺的叫道,臉上盡是受傷與屈辱。
聶祀沒有理她,直接轉身上了車。
車子駛出醫院,司機從後視鏡裡看到聶祀在脫衣,不知怎麼想到了以前被他抱在懷裡的小狐狸,想來,那隻小狐狸真是一個奇蹟的存在。
不過,聽說那隻小狐狸後來被放生了,也不知道是真還是假。
“認真開車!”冰冷的聲音突然傳來,司機嚇了一跳,從後視鏡裡看到聶祀也正在看着他,趕緊收斂了滿腹的疑問,認真的開車。
聶祀轉頭看向窗外。
面色有些黑沉,冰冷的眸子更是沉得看不見底。
“聶先生,我們現在去哪?”雖然害怕,但司機還是問道。
聶祀沉吟了一會,才道:“鎳基。”他還有些事情需要處理,在家視頻會議總歸不方便。
“好。”
司機的聲音落音沒有多久,聶祀身上的手機響了,他蹙了蹙眉,接通電話。
“你好。”平波無起的聲音。
“你好,聶先生嗎?”對面是女人,聲音有些抖。
“是,什麼事?”
“我是禮煦學院的尤沙沙老師,今天幫您教貓貓小……不,是聶幺幺小姐禮儀的,可是……剛剛我去上了趟洗手間,出來……”電話那邊一頓,彷彿後面的話難以出口。
這邊的聶祀下意識的皺了眉,不安頓起,果然,只見那邊接着說道:“我去上一趟洗手間,出來聶幺幺小姐……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