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喜愛那月兒姑娘,或許不假,但是能有多少?看着辦肆無忌憚不顧對方感受隨意用強傷害人的態度,明顯是見色起意,不給他點教訓她就枉爲女人!
“來人,把熊成拖到紅帳篷去,呆上個十天半個月,等到他真心悔過,得到姑娘原諒了再出來。”
“紅帳篷?!”
赫連雲鸞、柯靖都驚呆了,更別提熊成本人,直接是嚇傻了!
他堂堂一個大男人,被送進那特殊標誌的紅帳篷,恐怕以後都沒臉見人了!
蘭君芙冷眼一橫,不善的看着這一羣男人:“怎麼,女人能進去,男人爲什麼不能進去?覺得女人好欺負,就該被男人玩弄?”
此言一出,蘭君芙身後的搖光玉衡天璇同時不善的盯着這羣男人,看的他們心虛的扭頭,就算心裡是這麼想的,也不敢真的這麼說啊。
“不!我不要進紅帳篷!”熊成嚎叫着爲自己求饒,他不知道兩人身份,只好對柯靖求饒,“將軍饒命!我保證不再犯了!”
說着看看那哭哭啼啼的月兒姑娘的家人,爬過去對着姑娘磕頭道歉:“月兒姑娘我保證娶她,我一定會對她好的,你們就饒了我吧!”
月兒的娘憤憤地罵道:“誰稀罕你!我家月兒本來是已經定了親事,現在被你這般侮辱,人家直接上門退親了!月兒在家上吊自殺你知道嗎你個混蛋!你毀了我家月兒的一生!”
說着就使勁捶他,熊成礙於柯將軍和貴人在場,強忍着打人的衝動,只抱頭閃躲,不敢還手。
“拖下去。”赫連雲鸞皺眉,他對這種沒本事只會用強來威脅強娶女人的男人沒什麼好感,瞧他,多有魅力,用的是自己的英俊帥氣和人格魅力一步步讓芙兒愛上自己不可自拔,這才叫真男人!
在心裡默默地讚自己一把,赫連雲鸞親自發話。
皇上都發話了,柯靖只能同情的看一眼熊成,然後毫不猶豫讓人把熊成拖去紅帳篷,還派人看守着免得人給跑了。
“本宮記得,軍隊裡似乎是有人有特殊愛好的吧?喜歡男色的?”蘭君芙眼裡冷光一閃,眸子裡銳利的光像一把淬毒的刀子,割的熊成的背影四分五裂。
柯靖義正言辭:“沒有!怎麼會有這種事!”
“沒有也要製造出來。”蘭君芙不懷好意的笑了,“這段時間,你們誰能把熊成剝光,拿着他的衣服來見我,有賞銀。剝上衣賞銀兩百,剝褲子賞銀四百,剝褻褲,賞銀六百。剝光,賞銀一千!”
柯靖傻了!這太狠了吧,那熊成恐怕會被軍隊裡吃素太久的漢子們撕了啊!
他的左右副將明顯態度不同,眼裡躍躍欲試起來,倒不是他們好男色,而是這樣來錢容易啊!還多有趣的!
“不,”赫連雲鸞連忙阻止,頂着柯靖希冀的目光,他毫不猶豫無視他,接話道:“拿着他的衣裳來見朕。銀子朕給。”
蘭君芙的目光這才溫和些。
赫連雲鸞解釋:“咳咳,別的男人的衣裳,皇后還是別看了吧。”
柯靖徹底絕望了,陛下您哄皇后也不能這樣沒底線沒節操的吧?
“我只是好奇,你身上有銀子嗎?”蘭君芙戲謔挑眉,聲音壓得只有他們兩人才聽得到,以免給赫連雲鸞丟臉,“你不是把金庫都交給我了?”
“額,忘了。”赫連雲鸞尷尬的以手掩脣悄悄道,“那皇后先賞銀給朕,朕再賞給他們好了。”
“不用了,說不定沒一個能得手呢。”蘭君芙壞笑,她是故意讓熊成感受一把自己的身子被人惦記的恐懼,感受一下那個月兒姑娘的絕望,這樣他纔會明白自己到底給人家帶來多大的傷害,纔會真心悔過。
至於真的剝不剝的下衣服,嘿嘿,這個不重要。
氣氛剛輕鬆一點,柯雲騰面色更加陰沉的走了進來,身後帶來的不是度鷹城一個,是兩個人。
“將軍,度鷹城和李少謙打起來了。”
聞言兩個人面色無比難看,蘭君芙和柯靖。
柯靖簡直覺得自己的老臉丟盡了,一世英名,治軍嚴謹,現在看來都是笑話,皇上皇后難得親自過來巡軍,結果他手下接連出岔子,真是一個個好樣的!
“帶上來!”
度鷹城進門時還是氣咻咻的,想着如何把責任推到李少謙身上,結果一進門看到上座的那個熟悉的女人,給自己帶來深刻陰影的女人,沒忍住直接腿一軟跪了下去:“皇后娘娘!”
回答他的,是蘭君芙的一聲冷哼:“行啊,你倒是越來越有志氣了,都打到軍隊裡來了,有本事啊!”
李少謙一聽也傻眼了,他還多看了蘭君芙並排坐着的男人一眼,這個女人是皇后,那男人豈不是皇上?
也乾淨利落跪下來:“卑職叩見皇上陛下!叩見皇后娘娘!”
是個聰明人,比度鷹城聰明。
蘭君芙看着跪在面前只露出兩個黑黑的頭頂的男人,懶得理會了,扭頭看向赫連雲鸞:“陛下,您說該什麼解決?內部鬥毆,按照大秦軍法應該如何處置?”
“柯將軍,你說呢?”赫連雲鸞面無表情,語氣聽不出喜怒,柯靖卻從中聽出了對自己的不滿,必須嚴格處置!杜絕後患!
於是柯靖狠狠道:“各打五十軍棍!”
軍中的杖刑,可不是宮裡太監執行,有詭計可以使,據說提前打點好大太監,大太監讓小太監行刑時,腳尖朝外就是狠狠地打,實在的打;腳尖朝內就是做個樣子,見血不傷身。
宮裡的行刑太監都是練過的,豆腐上蓋一張宣紙,用杖刑專用的木棍打,一種是打的宣紙爛成紙漿,豆腐還能保持一整塊;一種是打的宣紙完完整整,下面的豆腐癱成爛泥。
軍中的大老爺們,一是一,二是二,軍法處置就是往死裡打。
五十軍棍放在厲害的人手上,完全可以把人打的沒命。
度鷹城和李少謙同時變色,卻都咬着牙承受了,不發一言,沒有求饒,沒有辯解。
這幅認罪的態度倒是讓赫連雲鸞和蘭君芙都高看了他們幾眼,看來二人不知道是因爲什麼過節打架,倒不是沒分寸不知大體的人。
“你們先說說,到底是因爲什麼打架。”赫連雲鸞淡淡問道。
度鷹城和李少謙三言兩語說了,連同兩人的舊仇也不忘提起,說的時候眼睛還在互相狠狠瞪,一看就是依然沒有化解。
蘭君芙聽完之後,心裡火氣消了一些,看着兩人使勁損對方瞪對方的態度,有了別的想法。
“現在大敵當前,軍法處置太厲害傷筋動骨是損傷戰鬥力,不妨換個和氣生財的法子。”
看樣子,似乎是在爲度鷹城求情?
柯靖有些不滿,皇后不能因爲度鷹城是自己推薦過來的就爲他緩刑,這簡直是置軍法於兒戲。但頂撞上位者,不是他有資格乾的,於是柯靖看向皇上。
赫連雲鸞自然是明白的,“若是處罰太輕,這羣頑劣的傢伙不會聽話。”
柯靖的眼神沒有逃過蘭君芙的視線,她笑眯眯道:“陛下放心,柯將軍也請放心,保證讓他們終身難忘。”
有了這句承諾,兩人同時閉嘴了。
此時衆人才想起,剛纔的案例就在眼前,皇后是眼裡揉不進沙子的,不可能真的就放過二人。而且度鷹城和李少謙背後站的是臥鳳山和賁雷軍舊部,若是不解決二人之間的矛盾,這兩派別永遠不可能融爲真正的一個團體。
蘭君芙就是要用別樣的手段,讓二人不得不主動放下他們之間的過節。
在赫連雲鸞耳邊輕聲說了自己的計策,赫連雲鸞也跟着笑開了懷,那笑容,怎麼看怎麼陰險,一連幾聲怪笑,“嘿嘿嘿嘿,好主意!”
柯靖摸了摸鼻子,跟自己的左右副將對視一眼,想起剛纔的“紅帳篷事件”,然後看向度鷹城和李少謙的眼神就帶着詭異的同情了。
被這麼明顯的眼光看着,李少謙還好,只是以爲會被嚴懲,咬緊了牙關準備忍下。跟蘭君芙打過交道的度鷹城心裡就開始沒底了,那可是給自己留下過巨大心理陰影的人啊,詭計是一套又一套的,不知道現在又要出什麼鬼主意了!
等到蘭君芙講完自己的計策,赫連雲鸞想着那時的情景快要憋笑的破功了,看着下面的柯靖等人好奇心大起。
“咳咳,度鷹城,李少謙,是吧?”赫連雲鸞假咳幾聲,正色道,“軍中不許打鬥,鑑於你們破壞內部和平,給予你們特殊的懲罰。”
“是,卑職遵旨。”李少謙忙不迭的應諾。
度鷹城心裡毛毛的,也不得不點頭:“是。”
兩人隱隱有些激動,特殊的懲罰,這可是皇上啊,他們竟然見到了皇上,皇上給的特殊懲罰,足夠他們回去吹一輩子!
“各寫一封有誠意的道歉信,八百字。一人一封寫給對方,彼此要真誠。”赫連雲鸞眼裡閃過狐狸的笑意,“若是不真誠,陛下可在這裡看着呢。”
蘭君芙補充道:“無論你們誰的信不夠真誠,你們一起繼續接受懲罰。”
就是寫信?
度鷹城懷疑的看着蘭君芙,難道她不知道自己夫人文采很好嗎,雖然自己文化低,夫人完全可以幫忙嘛!
似乎是看出了度鷹城心中所想,蘭君芙冷哼一聲:“必須靠自己寫,不許找人幫忙,不許找人代筆,被發現了,你們就等着寫道歉信寫到手抽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