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蘇妙水的話，白姨娘輕哼了一聲，擡起下顎，目光帶着幾分警告的意味，斜睨了她一眼，滿不在乎地說道：“你說呢？這巧兒是我身邊的人，還輪不到你來說三道四。”
“對，這巧兒的確是白姨你身邊的人。”蘇妙水也沒在意她的態度，依舊是一派平靜自若的神情，微微頷首，“也難怪巧兒會這般的放肆，這般的不知禮數。當真是白姨教導出來的好丫頭呀！”
“你這話什麼意思？！”白姨娘也不是笨蛋，哪能聽不出她的話外之意呢？
撩了撩寬大的衣袖，蘇妙水緩慢地踱步到巧兒的面前，清冽的目光在她的身上掃視了一圈，卻是讓巧兒忍不住打了一個寒戰。
只因爲在那清冽的目光中，帶着一股凌厲和冷冽，讓人不寒而慄。
“我這話沒什麼意思。”視線移向白姨娘，蘇妙水挑了挑精緻的眉頭，撇嘴道，“只是隨口說說罷了，白姨何必這麼緊張？”
白姨娘被她的話給嗆住了，張口想要反駁，卻不知該從何說起。
只是淡淡地瞄了白姨娘一眼，蘇妙水又走回到紅菱的身邊，背對着白姨娘和巧兒，讓二人看不見她的神情。
但從那背對着自己的清瘦背影中，她們卻感覺到了一股突如其來的寒冽，那強大的氣勢，讓二人均是不由地一怔。
“不管是誰，只要在我的文翠閣裡鬧事，我就有權發話，白姨，你說是吧？”說着，微微扭頭，斜睨了白姨娘一眼。
只是那淡淡的一瞥，卻是讓白姨娘忍不住打了一個寒戰，雙腳也不自覺地微微往後退了一步，而看向蘇妙水的目光中，卻帶着濃烈的難以置信。
眼前這個少女，怎麼感覺和平日裡的她不一樣了？這種不一樣的感覺很是強烈，簡直就是判若兩人。
莫非是阿柔的那一頓打，把這個小踐人給打得變了性子了？
也沒等白姨娘開口，蘇妙水收回目光看向了紅菱，突然沉下聲來，冷聲吩咐道：“巧兒以下犯上，放肆大膽，實在該打。紅菱，去，掌嘴三十下。一定要讓巧兒長點記性。”
接觸到蘇妙水投射而來的目光，紅菱從她的眼中看出了一絲的狡黠，稍微愣了一下後，也是立馬明白過了，急忙應了一聲，就朝着巧兒走去。
有小姐爲自己撐腰，她可不會手下留情了。
這巧兒仗着自己是白姨娘身邊的貼身丫鬟，平日裡可囂張霸道了，欺負小姐和她不說，還老是欺負府裡的其他下人，大家早就看她不順眼了。
而現在，有這樣一個可以教訓她的機會，她當然不會手下留情了。
聽了蘇妙水的話，看着紅菱一步步朝着自己走來，巧兒頓時有些慌張起來，趕緊往白姨娘的身邊靠近：“姨娘，您看她們，一點都不把您放在眼裡，居然要動手打奴婢，姨娘，您可一定要爲奴婢做主呀！”
白姨娘沒有看巧兒，目光始終落在蘇妙水的身上，看着那張笑得雲淡風輕，卻風華萬千的俏麗臉龐，心中充滿了憤怒，雙眸中更是像要迸出火花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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