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敦,走,吃早飯去啊?我們食堂有糝,做的很地道。”
糝是魯南一種特色早點,大體可以看做是用肉熬成的米粥,但是味道比什麼皮蛋瘦肉粥要好吃的多。
肉可以是雞肉、豬肉、牛肉甚至是羊肉。
運動員雖說得注意能量的攝入,但是也不可能一大早就抱着肉塊狂啃,這糝還是相當適合運動員早上食用的。
“好,我就好這一口,走着。”易敦欣喜道。
兩人吃過早飯以後,張啓陽直接帶着易敦前往訓練場館。
他們前腳剛進場館,後腳那宋成光教練就來了。
張啓陽算是性子比較粗獷的那種人,易敦對這人的印象,就是簡單粗暴,天不怕地不怕。
可這傢伙見了宋成光教練以後,卻是如同見了貓的老鼠一般,唯唯諾諾,連呼吸都不敢喘大氣。
很容易就能聯想到這宋成光教練,絕對不是吃素的,恐怕平日裡脾氣大的很,否則也不會把張啓陽嚇成這樣。
易敦迄今爲止遇到的每一個教練,都算是溫和派的,這隻能說易敦運氣夠好。
要知道在教練羣體中,溫和派教練可不算太多。
有那脾氣暴躁的,運動員的表現稍不順心,可能就是一頓打罵,甚至有可能是在比賽現場,當着衆多觀衆的面打罵運動員。
男排就出現過這種醜陋的狀況,可想而知對運動員的身心造成多麼大的創傷。
哪怕這運動員是你親兒子,表現不佳的情況下,也不至於大庭廣衆之下抽人家嘴巴子。
這脾氣暴躁的教練屬於是性格有缺陷,其實還有一類教練更爲噁心人。
這一類教練完全就是人品有缺陷,收黑錢,不給錢不讓登場打比賽。
最噁心的是極少數的女隊教練,將髒手伸到未成年女運動員身上,說是畜生都不過分。
網絡上時不時就能看到這一類的報道,看的讓人恨的牙癢癢。
易敦時至今日碰到的教練,都是人品不錯的人,這算是易敦的幸運。
……
“易敦,你好,很高興認識你。”那宋成光教練,上來熱情的握住易敦的手。
這倒是有些出乎易敦的預料,看來這宋成光教練好像也沒那麼恐怖……
不過也可能是易敦現在太出名了,宋成光教練對他區別對待。
“小張,現代易敦去換衣服吧,半小時後我們開始訓練。”宋成光教練衝着張啓陽說道。
張啓陽連忙點頭,跟個人型蒜臼子一樣。
等到兩人進了更衣室,易敦忍不住心中的好奇,不由開口問道:“怎麼感覺你很怕這個宋成光教練?看着也沒那麼可怕吧?”
“噓,聲音小點兒。”
“哪有運動員不怕教練的,尤其是宋教練這樣的一言可以定我職業生涯的生死,我能不怕麼?”
“他平日裡雖說嚴厲了一些,但是脾氣方面其實還好。”
“我這邊肯定得小心謹慎一些,能少說話就少說話,咱們這些中低層運動員的日子,不都這樣麼?”張啓陽輕聲說道。
易敦無奈搖搖頭,看來都說中低層運動員日子苦,苦的也不僅僅只是經濟方面,這精神方面的壓力同樣也是很大啊。
聽張啓陽斷斷續續的講述,他現在參加的是105公斤級以上的級別,目前整個省舉重隊算上他的話,就只有兩人。
這兩人誰能去參加比賽,那完全就是宋成光來決定,所以張啓陽在宋成光面前纔會如此的小心謹慎。
張啓陽之所以現在能在舉重中心混出來,主要也就是國內缺乏105公斤級別以上的選手,物以稀爲貴,外加他確實是有天賦,所以他在舉重中心這邊待遇,能比田徑中心好出來一些。
……
因爲易敦是第一次接觸舉重,所以護具方面肯定是不能少。
當然了,護具也比較簡單,就只有一條舉重腰帶,外加兩條纏在膝蓋下方的白色護膝。
易敦也知道舉重有着一定的危險性,所以他也不敢託大,該上的護具全部都上了。
一般比賽中,也不是所有運動員都佩戴護具的,如果舉起的重量不大的話,那就沒有上護具的必要,只有在挑戰自己的極限時,舉重運動員纔會佩戴護具出場。
穿着束體緊身衣,腰上綁着腰帶,膝蓋下方纏着護膝,乍一看還真有那麼點專業舉動運動員的意思。
“我靠,這麼一大坨。”張啓陽不經意瞥了一眼易敦的下面,心中驚呼起來。
緊身衣就是這點不好,把一些不該暴露出來的隱私給暴露出來了。
換完了衣服和護具,兩人返回場館,宋成光教練已經等着兩人了。
聽聞易敦即將在今天嘗試舉重,整個場館所有運動員以及教練全都停下了手頭的訓練,湊過來想瞧瞧熱鬧。
這就好比博爾特跑到他們國家的舉重中心練舉重一樣,肯定會引發衆人的關注。
當然了,牙買加有沒有舉重中心就不好說了。
場館內大概二十餘人,全都聚在了一起,全都用好奇外加期待的眼神看着易敦。
他們很想知道,易敦這初次嘗試到底能舉起來多大的重量。
看賣相的話,易敦的賣相其實看着很不錯,有點職業舉重運動員的意思,就是不知道是不是中看不中用的銀樣鑞槍頭。
“舉重講究個循序漸進,所有運動員都是如此,從很小的重量一點點往上攀升。”宋成光教練也沒管那麼多人圍觀,直接開始對易敦進行了指點。
易敦點點頭,他明白宋成光教練的意思,就是讓自己別操之過急,先從小重量開始舉起。
一口吃不長胖子這個道理,易敦自然是明白的。
“放心吧,宋教練,我一切聽從你的指揮。”易敦誠懇無比的說道。
易敦的態度,讓宋成光滿意的點頭。
“咱們先從更容易一些的挺舉開始,小張,你來給易敦做一個示範。”宋成光對這張啓陽說道。
易敦對舉重也並非是一竅不通,起碼抓舉和挺舉的區別,他肯定還是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