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年來他們都習慣了吃喝玩樂什麼的都在白家一條龍的解決掉,這下突然沒了白家的產業,讓他們瞬間失去了目標,不知道該再信賴哪家店鋪纔好!
不僅如此,因爲白家的離開,各個地方的經濟也開始陸陸續續的出現了或大或小的問題,有些地方的財政甚至直接出現了赤字的現象。
各個地方的告急信是一封接着一封的傳來,看得他頭疼。
這麼多年以來都一直依賴着白家,國庫的錢倒是有很多年沒有用過了,資金還算充沛。
但是,若是像現在這樣只出不進的話,就是有座金山遲早也會被吃空啊!
“寧王還是不肯出府麼?”擡手揉了揉太陽穴,葉寒對着身旁的小太監輕聲道。
“回皇上,還沒。”
“真是,他要發瘋也不會看時間,偏偏在這個節骨眼抱天的在家裡待着,真是……”一拳打在書桌上,葉寒眼睛盯着桌上的信函咬牙切齒的道。
話說到最後的時候卻又變成了一種無可奈何的哀嘆。
哪裡是他不會挑時間,這一切的事情不就是因他們而起的麼,早知道結果會變成這樣,那那天父皇讓他挑上一隊侍衛跟他去寧王府找白筱筱算賬的時候,他說什麼都不會同意。
不過就是死了一個女人麼,不就是丞相之女麼,他當時怎麼就沒明白這一點。
丞相怎麼了,他不幹大不了換一個,和白家在千羽的地位相比,一個丞相之女實在是不夠看。
但是現在再說這些,都已經太晚了!
無力地嘆息了一聲,葉寒想起他那個弟弟這些天的作爲深呼了一口氣。親手殺死自己心愛的女人,確實是一件很讓人揪心的事情。其中滋味,也只有當事人才能夠完全瞭解。
正是因爲知道葉塵不容易,所以在事情過去了這麼久之後,他每天都只是派人去看看葉塵,卻從來都沒有跟他說過有關於這段時間財政赤字的事兒,更不曾說過任何安慰的話。
因爲他知道,在這個視乎任何安慰的言語都異常的蒼白無力,甚至比不上靜靜地陪着葉塵坐上兩個時辰。
發生了這樣的事情,葉寒其實真的很想責怪他的父皇,但是沒想到葉恆居然在那件事情發生過後的第二天,像是忽然變了一個人一樣,完全不記得之前發生的事情。
就是性情也跟着變了。
不過說實話,他倒是覺得現在這個父皇更像是小時候疼愛他們的那個父皇。
“哎……”想着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葉寒不知不覺的又輕嘆了一聲,嘆息過後又不由變成了一聲苦笑。
都說冤有頭債有主,可是他明明誰都沒招沒惹的,偏偏到了現在他成了那個最爲難的人。
葉塵就算再難過,那總也是他一個人單方面的難過吧,最起碼對社會沒什麼危害呀!
但是他就不同了,他現在的手裡攥着的是一個國家啊,數以百萬計的黎民百姓啊。
在這種時刻,他的一個決策甚至能影響整個千羽的未來走向,每次一想到這兒葉寒就覺得汗流浹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