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星南站在長寧的面前道:“郡主,你是攝政王的女兒,想來也經歷過很多的風雨,難道你不知道眼淚這東西甚是軟弱,除了讓你的敵人更加開心之外,現無任何用處。”
長寧擡起滿是淚痕的臉看着他,她不看到他還好,一看到他頓時火大:“你個兩面三刀的混蛋,若不是你出主意讓我請魚安安出來遊湖,說能對付得了她,會發生這樣的事(情qíng)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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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說到這裡火氣更大:“而你呢?當時我們明明說好的,你到了之後做了什麼?你什麼都沒有做,你就是人渣!”
沈星南由得她罵,自始自終都是一副冷然的樣子:“罵完了嗎?”
長寧雙眼似能噴火一般看着他,他緩緩地道:“那天你又做了什麼?你也什麼都沒有做,不對,你還殺了魚安安的丫環,若是魚安安死了倒還好,可是她還活着,我聽說魚安安最是護短,你既然殺了她的丫環,那麼她有很大的可能會殺了你替丫環報仇。”
這話長寧並不相信,一個丫環而已,魚安安還不敢殺她。
沈星南看到她面上的表(情qíng)能將她的心思猜個七七八八,只淡淡地道:“郡主可能並不相信這些,你信不信也無所謂,但是你和魚安安已經勢同水火,這事想來你是再清楚不過的,她回來了,你覺得她會放過你嗎?你不是想要得到鈺王嗎?難道你覺得你哭上一哭,鈺王就會對你動心嗎?”
長寧的眸光暗了下來,她的(性xìng)子雖然(嬌jiāo)縱了些,但是卻並不蠢,她低低地道:“眼下我還能怎麼辦?”
沈星南看了她一眼後道:“其實你手裡的籌碼還有很多,比如說攝政王,若你執意要爭的話,你還是可以再爭上一爭的。”
長寧先是一愣,繼而眼裡有了幾分迷濛,沈星南又說了一句:“不過人在這個世上,大部分時候還是得靠自己,謀劃好了,總有心想事成的那一(日rì),若是連謀劃都不謀劃,就這樣認輸的話,那麼你這段時間受的委屈也就白受了,若郡主能放得下這些事(情qíng),那也無妨。”
他說罷指着地上一地的屍體道:“若郡主覺得他們該死的話。”
這簡短的幾句話勾起了長寧的鬥志,她近乎咬牙切齒地道:“我不會讓他們白死的,我要把屬於我的一切奪回來!”
沈星南看着她眼裡的恨意和鬥志,嘴角不自覺地微微揚了起來。
鳳鈺和岑寂趕到那片廢墟的時候,那裡的煙已經滅了,根本就看不出一點有人活着的跡象。
岑寂皺眉問曲無憶:“你真的沒有看錯嗎?”
“當然不會!”曲無憶答道:“我雖然聽不清王妃當時跟我說了什麼,但是她的聲音我還是聽得出來,絕對不會聽錯,王妃就在地底下!”
鳳鈺對着地面大聲喊道:“安安,你在嗎?”
魚安安此時已經餓得前(胸xiōng)貼後背了,她半貓在那裡,整個人微有些迷濛,此時聽到外面傳來動靜,聽那聲音似乎還是鳳鈺的聲音,她忙用盡全力喊道:“鳳鈺,我在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