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意命緋衣替她和諾克王清理了傷口,並沒有招來大夫爲諾克王看病,因爲寇飛說過,一個人的體內就只能存在一種蠱蟲,如果同時存在兩隻,那麼它們碰到了一起的話,就會對人的身體有危害。
輕者就是抽筋昏迷,重者則直接斃命。如果想讓諾克王活命,就只能在蠱蟲暴露的時候,用針戳死其中幾隻。只會,在戳死那幾只蠱蟲之後,剩下的那一隻將會在吃掉那幾個屍體後便的更加強大,且對人的影響力也增加幾倍。
照着寇飛的說話,白意往諾克王的嘴裡倒入一些酒精,片刻之後,那些蟲子如長條形的包塊一般,停滯在手臂的表皮上。白意快速拿起銀針,對準那一個個青黑色的包塊,一個個重重地戳了下去。
“啊!”諾克王發出了痛苦的叫聲,滿頭的虛汗。
終於,只剩下最後一隻了,白意收起銀針的時候,就聽到諾克王的慘叫。只見,他的面色由青變黑,又由黑變紫,來來回回變了七種顏色,最後才恢復了正常的膚色,只是有些蒼白。
諾貝貝覺得疲憊極了,可是當身體躺在的時候,卻又睡不着,翻來覆去,最終還是起了牀。又是連續多日未見秦非凡了,若是她們昨日匆忙離開,今後只怕想要遇見,就是難上難了。
執筆,想要寫點什麼,卻發現頭腦一片混亂,無從下筆,“哎!”
“在嘆什麼氣呢?”耳邊傳來熟悉的溫柔男聲,諾貝貝不可思議的瞪大了眼,她纔剛想起他罷了,爲何他就出現了?
身體僵硬筆直,諾貝貝害怕是幻聽,不敢轉身面對,只能任由着男人將自己圈入懷中,乾澀的眼裡,一股清泉無聲落下,艱難的低下頭,看着放置在她腰上的雙臂,直接轉身投入秦非凡的懷抱,“凡!”
“貝兒,讓你受苦了。”秦非凡沒有想到,在他終於弄清楚所有的事情之後,連夜趕回來卻聽說張樂兒死了。
“凡,孃親死了,從此我就是個沒孃的孩子了。”諾貝貝毫無顧忌地放聲大哭。
滾燙的淚水很快就浸秦非凡的胸口,灼燙了他的心,大掌輕拍諾貝貝的後背。此時無聲勝有聲,秦非凡相信諾貝貝一定會很快從這件事中走過來。因爲,他已經查清楚了所有的事情,並且會讓諾貝貝親自解決掉賤人,替張樂兒報仇!
夜幕將至,諾克王還未清醒過來。蘭芳閣裡面燈火通明,諾貝貝等人圍着圓桌坐下,緊緊地聽着小九繪聲繪色的講說着白無意無恥的行爲。
“說實在的,自本少爺出生到現在,還從未看見過這種無恥下賤的女子,今後娶媳婦我可得看好了,一不留神就可能被戴上一頂綠帽子,關鍵這頂綠帽子綠的都發黑了。嘿,你們說,這白無意是不是一瘋子?找誰不好,居然找上諾丞相這棵老草。”小九自然知道白無意是爲了報復諾貝貝,只是他不明白,那般姿色的她爲什麼不直接找上他們家少爺,當然,這話他可不敢直接搬上臺面。
諾貝貝聽完小九的話,實在難以相信!沒想到白無意居然這般痛恨她,甚至不惜用自己的身體做賭注?
雖然弄不明白,諾貝貝卻堅信白無意這麼做絕對是有她自己的目的,只是,這樣的目的是否已經達到,她就不知道了。
小九說完話,見衆人都低頭沉思,一時覺得有些鬱悶,難道是他說的太複雜了,所以沒人能聽懂?
“事實卻如小九所說一般,如今想要絆倒白無意,我想最好的辦法應該就是直接當着諾克王和秦非天的面,揭穿她的假面具。”秦非凡端起茶杯,輕啜一口,鳳眸緊盯着諾貝貝臉上的變化,還好,她沒有自責。
白無意所做的事情,是針對他們二人,所以張樂兒的死,也是由他們間接導致的,就是擔心諾貝貝會胡思亂想,他才故意讓小九說出事情緣由。
“啪!”諾貝貝猛地拍了下桌子,快速起身,“白無意!明日不是你死就是我”
秦非凡一聽苗頭不對,趕緊站起身子,不顧其他人的眼光,直接將諾貝貝攬入懷中,用雙手捂住她的嘴脣,“貝兒!休要胡言!”鳳眸中滿是怪罪,他可不希望聽見諾貝貝說出詛咒她自己的話。
“唔唔”心底很甜蜜,但是沒人會喜歡這種被人捂住口鼻的感覺,諾貝貝來回晃動着大眼。
“姐夫,你捂住了二姐的鼻子!”諾傾城怯怯的說,不知爲何,她很是畏懼秦非凡,這是一種發自內心深處的畏懼。
秦非凡快速鬆開手,看着懷裡因爲他用力過猛而憋成了個大紅臉的諾貝貝,趕緊道歉,“貝兒,我不是故意的。”
“你是有意的!”諾貝貝故作生氣的說,看着秦非凡原本柔軟的臉部線條越繃越緊,她終於還是忍不住笑了出來,“哈哈,騙你的啦!接下來,我們商議一下,明日應該如何揭開賤人的噁心嘴臉。”
深夜,寂靜無人之時,諾克王猛地坐起身子,捂着疼痛的頭,痛苦,“啊!”腦海中不斷閃現出他打張樂兒的畫面,心,揪扯的疼。
不,他不會對張樂兒動手的,他答應過那個人,可以寵她,但是不能做出傷害她的事情!諾克王掙扎起身,手觸及到牀邊的冰涼,心漸漸下沉。
扶着疼痛難忍的頭,緩緩起身,又是一種炸裂的疼痛襲來,他疼的直接一頭栽向地面,滿地打滾,“啊!爲什麼,我的頭!”
福德晃悠着矮胖的身體,朝着諾克王的房間奔來,“老爺,您怎麼了?”問出去的話就像是投進湖裡的石子。
裡面傳來陣陣撞牆的聲音,福德顧不得他想,側過身子撞向門去,連續撞了好幾下都沒有將門撞開,反而是引來侍衛的注意。
冰涼的劍抵在他的脖子上,福德趕緊出聲,“我是福德!”
得知福德要房間,侍衛帶着他走到窗戶邊,對裡面一指,“福伯,這有窗戶!”
福德來不及敲破自己的笨腦子,雙手一撐,圓潤的身體便爬上了窗臺並且滾向地面,“哎喲,我的老腰。”
“嗯,嗯”低微的聲音讓福德大吃一驚,觸及到滿地,斑斑點點的血跡,福德嚇得直哆嗦,趕緊讓侍衛去請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