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這一幕，誰不害怕，一個個嚇的驚慌失措，頓時亂作一團。拼命的躲避，生怕被大小姐抓住，咬了脖子。
二小姐沈如畫聽說了這件事，心中好奇，也跑了出來。她只是聽說沈夢詩有癔症，卻沒有親眼見過，看她笑話的機會怎麼會錯過呢？
她趕到的時候，就看到場面已經亂成一團，本來就是晚上，雖然有燈籠照明，一個披頭散髮，滿嘴是血的女人發瘋的亂跑，也讓人覺得慎得慌，簡直就像一個女鬼。
玉小魚自然也發現了沈如畫，雖然她是躲在人後的，卻是逃不過她的法眼。正好趁這個機會，也該給她點顏色看了。
血盤大嘴一咧，臉上露出食人魔的表情，就衝着沈如畫撲了過去。原本擋在她身前的丫頭奴僕，一看到這種情況，誰不想着自保，呼啦一下全都散了，各自逃命。
沈如畫原來也應該跑的，可是卻不由被這一幕震撼到了，嚇的腿都邁不動了。
她這一愣，玉小魚已經到了，一點也不憐香惜玉的，朝着她的脖子咬了上去。
感覺到疼痛，沈如畫彷彿纔回過神來，也不知道是疼的，還是嚇的，哇哇大叫。
宋氏也趕了過來，看到這一幕也是嚇的臉色發白，感覺指揮人去救人。
但是大家都嚇到了，還從來沒有見過這麼驚恐的一幕，躍躍欲試，卻又不肯上前。
蕭天翼來到丞相府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樣凌亂又血腥的一幕。
四周亂成一團，二小姐叫的像殺豬一樣。
丞相聽說王爺到了，也顧不上去阻止，忙向王爺賠罪，“不知王爺駕到，有失遠迎，請王爺贖罪。”
此刻蕭天翼的臉色幾乎跟着黑夜融爲一色了，看着不遠處那個發瘋的女人，冷聲道：“左相，你是不是該給本王一個解釋呢？”他原本也只是來探探真假，沒想到會看到如此驚悚的一幕。
沈塑風嚇的渾身一顫，當即雙膝跪地，支支吾吾也不知道說什麼，只是磕頭，“
王爺贖罪，王爺贖罪。”
沈旭陽聞訊過來，疾步上前，一掌劈暈了玉小魚，才讓沈如畫逃過一劫，只是她的脖子上全是血，已經嚇的暈過去了。
他一把抱起玉小魚，對王爺抱歉道：“王爺恕罪，我先送詩兒回去，晚些再向您解釋。”
直到沈旭陽把大小姐抱走，大家才鬆了口氣，就好像大家都是在鬼門關裡轉了一圈一樣。
宋氏嚇的手一直抖，還不忘讓人趕緊把女兒送回去，找大夫給她治傷。
其他人都一鬨而散，該幹嘛幹嘛。丞相可就慘了，跪在地上頭都不敢擡。他雖然是一國丞相，也沒跪過幾個人，可是眼前這位卻不得不跪。而且重要的是他理虧啊，這門婚事還不知道能不能成，說不好他還有背上欺君的罪名。
“左相，你該不會是打算把這個瘋子嫁給本王吧？”蕭天翼可不會錯過給丞相找不痛快的機會，本來他就不想娶這個女人，如果丞相聰明，就該想着怎麼退婚，省的大家都麻煩。
“王爺，這是誤會，誤會。”沈塑風實在找不到更好的理由，和王爺截然相反的是，一個黑臉，一個白臉。王爺的黑臉是氣的，他的白臉是嚇的。
“誤會？你當本王是瞎子？”蕭天翼現在真的很想一腳踹上去，只是丞相畢竟是文官，不是他那些侍衛，哪裡經得起他那一腳，還不要了他的半條命。
“你就在這裡跪着，直到想出合適的理由再來見本王！”吼完，衣袖一甩，轉身憤然離去。
丞相就像是被抽乾了力氣的乾屍，頹然癱在地上。
凝香院裡，子若看着躺在牀上昏迷不醒的小姐，急的團團轉，看一眼大少爺問道：“大少爺，我家小姐沒事吧？要不要去給她找個大夫。”心裡卻想着，這大少爺下手也太狠了，小姐該不會有事吧？
沈旭陽臉色平靜，但是眼底卻流露出自責，一邊拿惹毛巾幫牀上的女子擦去臉上的污跡，一邊淡淡道：“放心吧，她只是暫時暈倒，很快就會醒來，我
下手有分寸的。”
子若沒有再說什麼，還是有些擔心。但是她看到大少爺對小姐卻是很好，還親自抱她回來，親自幫她擦臉。那動作輕柔細緻的，連她都自愧不如。想到這裡，心裡也放心了些。
“你家小姐的癔症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
他狀做無意的問了句，子若卻是怔了怔，儘量讓自己平靜下來，她發現，自從跟了這個小姐後，撒謊已經是家常便飯了。
“小姐到了舅公家裡開始經常做噩夢，後來不久後就開始癔症。當時只是以爲她受了驚嚇，老夫人還親自帶她去廟裡上過香。可是病情不見好轉，反而越來越嚴重了。”
這些都是她和小姐兩人在私下編好的，無論誰問都這麼說。
沈旭陽臉色沉了沉，看着眼前擦去污跡，又恢復清純嬌美的容顏，心情非常複雜。
“她以前真的咬傷過人？”
子若忙點點頭，“是啊，咬了好幾個呢。”
“她是不是犯病的時候六親不認？”沈旭陽繼續問。
“是啊，見誰咬誰，您也看到了，她剛纔還咬了二小姐，其實她是無意識的，大少爺您千萬別怪小姐。”剛纔的那一幕發生的太驚悚了，雖然她一點也不同情二小姐，但是別人卻不會這麼想，她真的擔心這件事會有人秋後算賬。
沈旭陽沒有回答這個問題，卻是看向子若，問出一個尖銳的問題，“爲什麼她沒有傷到你？”
面對大少爺那雙洞察一切的眼睛，子若有點心虛，“有啊，只是咬我比較輕，而且在身上，外人看不到。”
“那時候你多大？”
“十……十歲不到吧？”子若越來越心虛，都不明白大少爺問這些話是什麼意思？
沈旭陽點點頭，“十歲不到，那時候你也只是一個孩子，大小姐發起瘋來，連一個嬤嬤都能咬死，你一個小孩子怎麼能逃的掉？”
這下真把子若問住了，低下頭去，都不敢跟大少爺對視。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