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錦繡不慌不忙:“是你走的太快。”
楚夢尋面色微抽:“我事務繁忙,沒時間陪你進焰火山,你好自爲之!”
雲錦繡道:“幸好。”
楚夢尋:“……”看來,他對自己有認知上的錯誤,心胸不寬,怎麼可能還活生生的站在這裡?早被這女人氣死了。
方一踏入大殿,便是個巨大的藥爐,金碧輝煌的矗立在殿中心的位置,高可參頂。
十幾位藥師正圍在那藥爐前,同時出手,十幾道火焰化作一股,同時向那爐口涌去。
藥香自爐蓋內溢出,絲絲縷縷的流溢下來。
“是你?”
突然,吃驚的聲音傳來。
雲錦繡微微擡睫,卻見楚鴻正睜大了眼睛,看着她。
“長老們在何處?”楚夢尋凝聲開口。
“在、在議事!”楚鴻有些畏懼的看向楚夢尋。
“去通報。”楚夢尋冷淡出聲。
楚鴻當下不敢再停留,轉身便向內殿跑去,不過片刻,裡面匆匆的涌出來十幾個人。
爲首的是個氣度非凡的老者,一襲暗色系長袍上,正繡着大簇大簇的火焰,隨着步子的走動,那些火焰好似隨時要活了一般。
所有的弟子皆站起身來,恭敬行禮。
雲錦繡目光在那老者衣襟前看了一眼,七顆星星閃爍,儼然是一位七品藥師!
在他身後,站着十幾位長老,實力皆不算低,楚葉、楚權也在其內。
“楚夢尋!你來這裡幹什麼?”
楚權上前一步,大喝。
平時公會有要事商議,八擡大轎去擡他他都不來,今兒竟然自己跑來了!難不成太陽打西邊出來了!
“哎,楚權,怎麼說話的。”爲首的老者開口阻止,轉而笑道:“夢尋,我正要找你商量獵靈大會的事,你來的正好。”
楚夢尋淡淡道:“雲錦繡參加此次獵靈大會,會長沒有意見吧?”
楚正笑意微微收斂,這才向雲錦繡看了過來。
“我不同意!焰火山豈能讓外人隨便進入?”楚葉亦大聲開口否決。
“哼,獵靈大會是針對內外門弟子舉行,她算是哪門弟子?”楚權冷笑。
楚夢尋冷冷道:“生死門。”
那楚權驀地一噎,生死門也是楚門的一部分,即便生死門的人不一定都是楚門的弟子,但是他們在楚城同樣享受着楚門弟子應有的待遇。
“楚夢尋,你不要太過份了,這雲錦繡明明是雲族的人,眼下,她又斬殺了姬飛,姬族三番五次的找我們交涉要人,你要包庇她到什麼時候!”楚葉怒聲開口。
“呵呵,好了,既然夢尋開了口,這面子我們還是要給的。”楚正笑呵呵的開口,“只是此次獵靈大賽,雲錦繡若想進去,終還是得符合大賽的規矩,這一點,我需提前向你申明。”
楚夢尋淡淡道:“自然。”
楚正這才笑着向一個弟子招了招手,旋即將一個象徵藥師身份的胸牌遞給楚夢尋道:“三日後,在廣場集合,莫要遲到。”
楚夢尋隨手將那胸牌遞給雲錦繡,這才向那楚正微一點頭,擡步向外走去。
雲錦繡微微挑眉,看了那胸牌一眼,上面只有一顆星星,象徵着一品藥師的身份。
不過,這委實無關緊要,只要能順利進去,不必在意這些細節。
穿過殿門時,雲錦繡手臂被碰了一下,她擡睫掃了一眼,卻是楚非凡。
似是察覺到了那碰觸,楚非凡連忙歉然道:“沒碰傷你吧?”
雲錦繡並未搭理,擡步而去。
看着她遠去的背影,楚非凡微微露出一抹得逞的笑意,這才擡步進入大殿。
楚權和楚葉正在抱怨。
“會長,那雲錦繡一不是內門弟子二不是外門弟子,讓她跟着進入焰火山,委實太便宜她了!”
楚正道:“雲族已表達了聯姻的意思,夢尋也對外宣佈要娶她爲妻,某種程度上說,她也算是楚門的人了。”
“聯姻?”楚非凡目光一閃,“夢尋難道不是隨口說說?”
楚正道:“那雲天上午已來找過我,並表示不介意將雲錦繡嫁入楚門,何況以夢尋如今的威望和實力,這個要求,還不算過分。”楚正擺擺手,無意再多說,擡步向內殿走去。
楚權面色微有些不好看:“雲族倒是打得一手好算盤,竟然想讓雲錦繡嫁入楚門,以此來與楚夢尋攀上交情!”
楚葉冷哼:“那雲錦繡身懷神器與九禁,若真是嫁進楚門倒也沒有壞處,只是嫁給誰不行,卻要嫁給楚夢尋,日後楚夢尋的勢力加大,只會更不受管束!”
楚非凡聽着兩人談話,卻未插嘴,只是微微的眯了下眼睛。
………
這三日,雲錦繡進了星河,進行常態修煉,八卦虛像一直與她不相容,她便也未強求。
實力的成長本就是水到渠成的事,急功近利只會讓自己誤入歧途,何況她已經修滿了十顆命珠,晉級也只是契機的問題,早晚而已。
宮離澈將一滴玉髓倒出緩聲道:“這玉髓雖濃郁,卻不要納入丹海,要全部用來淬鍊玉骨。”
雲錦繡點頭,旋即擡手一招,那玉髓驀地被她吸了過來,旋即她手腕一翻,那玉髓已被她吞入口中,旋即她雙手結印,閉上眼睛。
玉髓順着喉嚨進入腹中,旋即快速的向丹海竄去。
雲錦繡連忙固守住心神,將那玉髓引向心骨。
那裡她已練出三根玉骨,雲錦繡引着那玉髓,向第四根玉骨裹去。
雖然她極力的想要控制住那玉髓,可那玉髓卻不太受管束,靈氣亂竄。
雲錦繡不得不將全部的精神都放在那玉髓上,隨着她越來越集中的念力,那些亂竄的靈氣,也漸漸的開始變得乖順,而後一點點的向骨頭裡滲去。
外界三日時間,轉瞬即過,雲錦繡準備自修煉中睜開眼睛。
她的肌膚變得越發的晶瑩,飽滿白皙的好似上好的羊脂玉。
她站起身,只覺身子輕如鴻羽,可皮膚涼涼的,擡手摸了摸額頭,才發覺髮絲已經溼透,原是悟道樹正無比乖順的站在她身後,汁液上的水露,打溼了她的發和衣裙。
“已經成了?”宮離澈緩步走了過來,將手裡的毛巾搭在她頭上,輕柔的擦拭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