凰四滿心的狂怒走回四王府,只是剛到四王府,宋家人早已經在四王府等候多時。
凰四儘管現在滿心的狂怒之中,但是她也不會將個人情緒帶到工作之中。知道,已經是過了三日了,早就應該替宋玉給換藥了。
她回府換了身乾淨的衣衫,就和宋家人前往宋府。
凰四來到宋府,快速的替宋玉利索的換了藥,重新包紮了。
榻上的宋玉,華眸緊緊的盯着凰四,他覺得這個女子,美得好似一副畫兒一般,讓他的心一直跳個不停。
這幾天,這個女子的身影一直深深的烙印在自己的腦海裡。
他知道,這個女子已經不是自己應該念想的人了。可是,他根本就管不住自己的心。
就是這樣靜靜的看着這個女子,他也覺得很幸福。今生縱然無法擁有她,就是這樣能夠看一眼她,知道她過得好,他的心裡就覺得非常的甜蜜了。
****有一個人可以讓他思念,這也是人生的幸福之事。
所以,宋玉很珍惜這樣短暫的相處。可是這個女子,似乎有什麼事情。
“四王妃,發生了什麼事情嗎?”宋玉柔如風兒般的聲音裡有着絲絲的擔憂。
凰四擡起頭來,看向宋玉,雪梨屍骸的事情,多了宋家人知道,似乎不錯。
凰四的眼底劃過一道算計的光芒。
“宋大公子,四孃的確是遇到了事情。不知道可否請宋府幫忙。”凰四試探着道。
“四王妃這是哪裡話了。你是宋玉的救命恩人,只要你有事,我宋府自然義不容辭相幫。”宋玉溫潤的聲音道。
“那四娘就先謝過宋公子。”凰四先是對宋玉微微的躬身相謝,“我母親的墳墓在前些日半夜被我父親和命人給刨了。將我母親的屍骸挖出來。現今我母親的屍骸不知下落。四娘是想要請宋府爲我尋找我母親屍骸的下落。”
宋玉聞言,華眸裡更是盈上了心疼之色。宰相府實在是欺人太甚了。
正在這個時候,宋哲和夫人也從外面進來,本想要問問凰四,傷勢如何,沒想到,竟然聽到凰四的話。
“這宰相府,實在是太過分了。”宋夫人氣狠狠道,“四王妃,你放心,我宋府一定會傾盡全力替四王妃將你母親雪梨的屍骸找回來。”
宋哲和宋夫人對於親夫刨自己正妻的屍骸的事情,也是聞所未聞。這究竟是有多麼的恨雪梨,不,應該說是有多麼的恨黃四娘。
宋夫人的眼中也是滿臉的疼惜之色,美眸溼濡了。
“你父親,怎麼會幹出這樣的事情來?”宋夫人心疼道。
“實不相瞞,父親也是被人算計,以爲我孃親生前和人有染,我不是他親生的,所以,他才刨我母親屍骨,不料我母親的屍骸被人盜走了。”凰四說着,聲音裡有着濃濃的鼻音,本來晶亮的黑眸,也染上了一層水霧。
“說,誰算計你。有我宋府挺你。”宋夫人可是真心的心疼凰四。
這麼好的一個姑娘。要不是這個女子已經嫁爲人婦,她倒是想要替自己的兒子求娶這個女子。
宋哲瞬間便明白了。不用細想,也知道,是誰。他暗沉着臉色道:“四王妃得罪的人可是……”
宋哲後面的話,沒有說盡,但是凰四也知道,宋哲指的是誰。
凰四滿眼水霧的對着宋哲點了點頭。
“老頭子,你打什麼啞謎。這四王妃得罪的是什麼人?”宋夫人是一個急性子,而且又非常的喜歡凰四。
聽到有人做出這種畜生不如的事情來,她也被氣得血脈膨脹。
宋哲悠悠的嘆了口氣道:“這事還因我宋府而起。四王妃善心醫治了我兒,在四王妃從我宋府回去當夜,就傳出宮中皇后娘娘病重,羣醫素手無策,有人向皇上進言,說四王妃醫術了得,救活了我兒性命。皇上這才下旨將四王妃召見進宮。”
“四王妃,算計你父親唆使你父親刨你母親屍骸的是皇后母子?”宋夫人的眼中滿是震驚。
宋哲深邃的黑眸裡有着對殷明月母子的失望,和痛惡。他兒受傷也有這母子一份的功勞。他倒是還沒有出手,這一對母子就先一步出手了。
凰四含淚點頭。
內心裡雖然劃過一絲愧疚,不應該將宋家牽扯進來,但是在她出手救宋家的時候,宋家就已經被牽扯了,所以,只能夠利用一下宋家。
“皇后病重,我開得藥有些苦,皇后以爲我這是故意報復,第二日趁我給她複診的時候,就用刀子想要刺殺我。我奪下了皇后手中的藥,皇后就誣陷我這是要刺殺她。我急中生智,將這刀子恰好用來替皇后挑經絡,排惡露。皇后再度以爲我這是故意要放她血。召太子進宮,讓太子出宮唆使我父親挖我母親的墳墓,刨我母親屍骸。目的是想要逼迫我早點將皇后的病醫治好。”
“這皇后和太子實在是太沒有人性了。”宋夫人聽着凰四的話,她的眼眶就更加的溼濡了。
想着這麼好的一個姑娘家,本來是太子的未婚妻,大婚之日,發生的事情,整個皇城的人都已經知曉。太子和庶妹有姦情在先,而且合謀想要暗害她。
“老爺,我想要收四王妃爲義女。”宋夫人這話出口,完全是想要告訴宋哲,讓宋哲站立在四王府這一邊。不管這四王爺以後會不會參與皇位爭奪,她就是心疼這一個女子了。
宋哲畢竟是朝廷命官。而且現在凰四是皇家的人。哪裡是她想要收作義女就可以的。
“夫人,這還得爲父探一探皇上和四王爺的口風。”宋哲知道自己夫人之心。
“當日四王妃大婚之日,雖然是太子和王妃庶妹的不是,但是四王妃揭露了太子和庶妹的惡行,讓太子的算計功虧一簣,並且還名譽掃地,這是鐵一般的事實。皇后和太子將你恨之入骨,也是可想而知的。”
饒是躺在牀榻上的宋玉聽了凰四的遭遇,溫潤的黑眸裡也縈上淡淡的溼濡。
“皇后如此恨四王妃,恐怕不只是太子大婚那一件事情而已。”宋玉悠悠的嘆了口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