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玉燕是非常的排斥的,可是聽孃親這麼一席話也是覺得有理。當下這裡今天出了這樣的事兒,衆人都被呵斥走了。只怕暫時不會有人來到這裡。也就是說,他們除了這個傻子之外,真的就沒有別的希望了。
糾結再三,就算這個傻子是會抽風沒有錯,但是若是一直沒有人來,他們母女不是要……
所以,黃玉燕告訴自己,不能夠因爲如此就搭上了自己母女的性命不是嗎?
黃玉燕終於是將自己的手伸出去交給凰四。她期待着這個傻子將自己拉上去之後,她再弄死這個該死的傻子。
凰四猶如潑墨一般的黑眸眸底劃過一道冷笑,呵呵,黃玉燕這對母女,還真是有夠狼心狗肺的。
哼,想要讓姐拉你們上來之後,再讓你們弄死姐嗎?
這對母女不會天真的以爲,她凰四伸出手真的是想要拉他們母女上來吧?
那簡直是開玩笑了,若是她真的拉這一對白眼狼母女上來,她凰四就真的是不折不扣的傻子。
現在之所以伸出手去,不過是本着不好好的玩兒他們不夠回本的想法。誰讓這母女以前那般欺負黃四娘呢。
呵呵,也許以往他們欺負黃四娘,她尚且可以不計較,但是今日她斜靠着假寐,就想要弄死自己。這筆賬,她凰四可得好好的算一算。
而今的她可是什麼都吃,唯獨不吃虧的凰四。
在殷弒那個可惡的傢伙身上吃得虧,她暫且忍着,他日一定連本帶利的討要回來。
凰四笑得很是良善,努力的伸出手去拉黃玉燕。
“三姐姐,來……快把手給四娘……四娘這就拉你上來。”
只是黑眸眸底則是暈開戲謔的笑,哼,來呀,想要弄死姐,姐今日就好好的玩玩你。當姐傻子好欺負是嗎?呵呵,今日姐就讓你多再這冷水裡好好的玩兒玩兒。
黃玉燕雖然看着凰四那一張臉非常的恐怖,但是看着人家笑得人畜無害得樣子。她還是在心中賭她不會抽風了。
應該是真心實意的想要將自己拉上去,傻子纔沒有那麼多的花花腸子。
“三姐姐,快抓住四孃的手,水裡很涼,要染風寒的。”凰四美眸裡盡是真切的關心。
黃玉燕心中篤定這個傻子應該不會再一次的抽風的時候,就伸出手努力的將自己的手勾住凰四的手指。
凰四看着那一雙漂亮但是有些溼滑的手,一張磣人的紅脣微微的勾起一絲若有似無的弧度,眼底盡是邪惡的笑。
黃玉燕呀黃玉燕,你以爲傻子就不能夠整治你們嗎?
你以爲我是真心想要拉你上來的,切,我凰四不過是要將你好好的當一回猴子戲耍戲耍罷了。
“抓住,用力。四娘這就拉你上來。”凰四口中對着黃玉燕大喊着。
“好。”黃玉燕果然用力的拉住凰四的手,滿心以爲這個傻子會將自己拉上去了。看着自己的身子逐漸的靠向了岸邊,她的雙腳已經離開水面,快了……快了……半個身子已經在荷花池岸邊了。
只要再用把力就可以了。黃玉燕提着一個顆,壓制着心中的竊喜。以及眼底泛着的毒芒,哼,等我黃玉燕上了岸,你這個傻子就去死吧。
凰四看着黃玉燕那壓制的喜悅和恨意,以及殺意,眼中的譏嘲就更加的濃烈了。
黃玉燕被凰四終於是拉了起來,而且還拉着她站在了荷花池岸邊。
然而凰四眼底邪惡的一笑,揪準了角度,依着自己這個特工殺手的伸手,很有技巧性的一個漂亮轉身,看似無心的手滑,整個人由於慣性向後倒去。
同時她擡起雙腳,狠狠的踹在了黃玉燕的小腹部。
“啊……”黃玉燕還來不及竊喜就驚叫出聲。
緊接着“噗通”一聲,黃玉燕又狠狠的掉到了荷花池中,雙手在荷花池裡亂撲騰着,“啊……噗噗噗……啊……噗噗噗……”嘴裡也狠狠的猛灌了很多的水。
凰四則是痛哭起來:“嗚嗚嗚……四娘屁股好痛痛呀……”
隨即氣狠狠的站起來,對着荷花池裡的黃玉燕痛斥道:“三姐姐,你個大壞蛋,四娘拉你上來,你卻要推我……四娘再也不要拉你上來了……你在荷花池裡好好的玩吧……哼……淹死得了……”
凰四美眸含淚。痛斥完之後隨即撒開腳丫子再度狂奔起來。
海棠看着自家腹黑的王妃,暗歎,王妃真腹黑,真陰險,這黃玉燕分明是王妃將人給踹下去的。還倒打一耙。不但戲耍了人家,這得了便宜還賣乖。
他們家王妃是一個腹黑的大壞蛋!不折不扣的大壞蛋!
今天這黃玉燕和蘇姨娘註定是要悲劇的了。誰讓這母女以前欺負自家王妃來着,現在自家王妃就腹黑上人家了。
看來日後自己還是要小心些爲上,若是得罪了王妃,不知道她會想出什麼法子折磨自己。
海棠在感嘆之餘告誡自己一定要小心着伺候王妃,隨即閃身追着王妃的人影而去。
荷花池裡。可憐黃玉燕母女兩人悲劇的雙手撲打着水面,兩個人沉沉浮浮的,努力的拍打着,不讓自己沉下去。
尤其是黃玉燕,這腹中肚子裡的氣,纔不過短短的半個時辰,自己一連遭遇到這個傻子兩件事情。
這是荷花池,水中就算是六月天,也經不住這般的折騰。更不要說現在是寒冷的四月,刺骨的冷意刺入肌膚內,凍得他們身子忍不住的打着寒顫。
“啊……黃四娘……你這個該死的傻子……我發誓一定一定要殺了你……”
黃玉燕母女浮浮沉沉的厲害,口中也來來回回的就這一句叫囂。
可憐的母女兩個人不知道在這裡荷花池裡撲騰了多久。
還是黃玉燕身邊的丫鬟見着自家小姐這麼久沒有回院子,過來找尋她,這才發現了黃四娘母女掉進了荷花池裡。
忙叫來了人將黃玉燕和蘇姨娘母女兩人救上來。
就算母女兩人身子骨不弱,但是在水中浸泡了那麼久,無需說,華麗麗的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