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霜，你向來瞭解我，應該知道我會選擇先去哪裡吧？”夜墨琛回眸看着月如霜，眼底流淌着無盡溫柔。
“去夜國嗎？”看似詢問的話語卻是帶着幾分肯定意味的。
“恩。”夜墨琛點了點頭，道：“夜顯澤與很多大臣都死於非命，兵符又落到了南宮炎的手上，也不知道蕭將軍、凌將軍他們怎麼樣了。”
“若然他們皆在邊境的話，南宮炎只怕還沒有動他們。”月如霜猜測道：“依我對他們的瞭解，他們向來是只認你這個厲王的，至於兵符，若在你手，那就是調令，若不在你手，那麼，你這個人便是調令。”
“話是這樣說不錯，但那是在我還是厲王的時候，可我現在還是南國的太子殿下。”說到底，夜墨琛自己也沒有多大的把握。
“你說得不錯，但若不去試試的話，又如何知道行不行呢？”月如霜道。
“既然都在路上了，確實也沒有什麼可糾結的了。”夜墨琛道：“走一步，看一步吧。”
其實，答案是什麼，他心裡多少還是有些譜的。
若然夜顯澤還在，沒有發生南宮炎屠殺上萬人這件事，即便凌森、蕭炎等人依舊把他當作厲王，但是，在他還是南國太子殿下的情況下，還是會對他有所防範的。
可現在，夜顯澤不在了，他相信，只要好好地跟他們分析一下利弊，他們就會選擇他，而非南宮炎。
當然，這僅僅只是他的猜測，至於具體是何情況，還得後面才能知道了。
兩人一邊趕路，一邊討論着現下情形，猜測着南宮炎的下一步舉動，也思索着要如何防範於未然。
稍有一些進展，他們便會給南國、堯國、月國三國送去消息。
同樣的，這三國若有什麼變動，也會想辦法給他們二人送去消息。
時間一點點過去，月如霜和夜墨琛足足駕馬行了五天五夜纔到達夜國邊界。
如夜墨琛所料，不管是凌森他們確實在邊關，看到突然出現的夜墨琛與月如霜，在邊關的將士都非常震驚。
“厲王？王妃？”凌森率先反應過來，但依舊是有些不確定地問道。
“凌將軍，好久不見。”夜墨琛笑着打招呼，並直奔主題：“想來，各位已經知道了本王的又一重身份，也必然知道夜顯澤已身亡，夜國皇宮及二十幾位大臣家裡上萬人口，在一夜之間被南宮炎屠盡，夜國可調百萬大軍的兵符也落到了南宮炎的手上，本王此來，便是想要問問各位的意見。”
“對了，本邪醫認爲有一點得讓大家都知道，南宮炎乃烏國之王，兵符落到他的手裡，便相當於夜國的軍~隊也落到了他的手裡，原本獨立的夜國，已然成爲烏國附屬。”月如霜一邊說，一邊留意着在場人的變化，並適時說出應景之話。
果然，她的話音剛落下，便聽人粗爆地罵道：“放他孃的屁，他南宮炎算什麼東西？以爲掌握了調令百萬大軍的兵符就能調動我夜國將士？天真至極，可笑至極。”
“我夜國皇上都被殺了，憑什麼要聽他的？就憑一塊破兵符也想讓我們聽令於他，簡直作夢。”
“……”
將士們一個個義憤填膺，待到他們說得差不多了，夜墨琛才緩緩開口：“本王理解你們的心情，此來，也正是爲了你們的歸屬問題。”
“願聞其詳。”凌森身爲這些將士們的老大，自然是由他開口了。
“本王是南國太子這一點，想來大家都知道。說實話，依着南宮炎的野心，以及他現在手上掌握着的兵力，七國是絕對太平不了的，打仗成爲必然，至於最後能夠保得住幾國，還是未知數。”
“眼下，我南國、堯國、月國三國已經連成一線了，若然南宮炎要動，那麼，我們必然會全力反擊，至於勝負，尚未可知。”
“夜國已經沒有皇上，甚至皇族中人也沒有留下一個，你們想要單獨抵擋南宮炎的功勢，自然也是不可能的，你們抗不住。”
“眼下，有一個選擇給你們：一是投誠我南國，當然，本王可以保證，你們直接由本王調令，其他人無權使喚你們，若然南國有人存在排擠行爲，本王也會站在你們這一邊，清理不對之人；一是聽令於南宮炎，任他擺佈，以後與本王站在對立面。”
他的話已經說得非常清楚了，至於要怎麼選擇，也全看凌森等人了。
他也不急，話音落下後便在原地等着，月如霜安靜地陪在其身邊。
爲了給凌森他們足夠的時間，夫妻倆還特意離開了。
“如霜，你說我們再回來時，他們能商討出答案來嗎？”夜墨琛牽着月如霜的小手，一邊走，一邊問。
“這個不好說，不過呢，依我的猜測，完全可以。”月如霜道：“阿琛，你應該對此有自信纔是，別說凌森他們跟了你那麼多年，便是讓我選擇，我也會毫不猶豫地選擇你。”
“你選擇的不就是我嗎？”夜墨琛挑眉笑問。
月如霜嘴角一抽，真是牛頭不對馬嘴，不過，她心裡也還是很期待就是了。
若然搞定了凌森等人，無異於又爲己方增添了大的助益。
兩人沿着熟悉的小道走，邊走，邊欣賞邊上的風景。
直到月上枝頭，兩人才回到營地，而凌森等人早就在那裡等着了。
“末將參見太子殿下，參見太子妃。”以凌森爲首，在場的將士齊刷刷地跪了下來，恭敬地說道。
如此一幕，已經無需再問他們的決定了，因爲已經以行動證明了。
“想來，大家都已經想好了，也做出了決定，本王也定然不負衆位信任。”夜墨琛道：“接下來的幾天，本王與如霜皆會留下來，我們會教你們如何抵禦外敵攻擊，如何掃平國內障礙，並幫你們佈下陣法，以保你們在真正的大戰前平安無事。”
“太子殿下還要離開？”有將領心裡不舒服了。
夜墨琛卻沒有隱瞞：“沒錯，將這裡的事情處理好後，我們便會離開這裡，趕回南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