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而,他踩着板凳飛身而起,瞬息已經站在房樑又俯衝而下,站在一個黑衣人背後時他還不自知,直到被男人的劍抹了脖子!
“好!”似看了一場精彩的電影,她拍手叫好,剛出口對上黑衣人兇狠的目光,趕忙又捂住了嘴。
男子也下意識的瞟了她一眼,而就是這一眼壞了事。
站在他左側的黑衣人見狀,眼疾手快,舉起刀來,猛地刺向了他的腹間。
“小心!”夏雲依在一旁看得真切,驚呼起來,心也提到了嗓子眼。
男子警覺,一個閃身欲躲,卻爲時已晚,利刃已入肌膚五寸。
腹間的刺痛只是使得他蹙了下眉頭,許是真動了氣,順手一掌力大無窮,直接將黑衣人拍飛撞在了屋子的牆上。
“啊……”領頭見此瞠目結舌,顫抖着聲音盯着眼前之人,就如同在看一隻殺人不眨眼的惡魔,比他們還要兇狠!
他腿腳發軟,而男子的眼眸越發的冰冷,讓人不寒而慄。
“求求你……”
放佛預感到了自己的死期,他膽怯的求情,似要跪下,膝蓋還沒能彎下,一把鋒利的劍已然毫不留情的穿胸而過。
殺幾個人,好比砍白菜南瓜還容易。
夏雲依笑不出來了,反而有顫慄的感覺,屋子裡滿是危險的氣息。
她緊貼着壁牆一瞬不瞬的看着眼前的男人,已經分不清是敵是友,若是殺人狂魔,是否會連同她也一併屠宰了?
“鐺!”
他手裡的劍應聲脫落,隨着倒地的還有他整
個人,單膝跪地,撫着桌腳,一手捂着腹間。
“你,你沒事吧?”夏雲依大着膽子問道,心想方纔他受了傷,這才挪移着腳步靠近。
黑暗中只能看見他的輪廓,卻看不清他的面容,直到她走到桌前用火摺子點燃了桌上的蠟燭。
確確實實是個男人,不過同黑衣人沒有差別,臉上是黑色的面紗,着着一襲夜行衣。
“你……是誰?”她腦子裡迅速搜索記憶,根本記不得這人,遲疑的發問,對上他一雙狹長鳳眼,心又緊了緊。
那雙鳳眼裡是冰寒,倒影着她的剪影,感覺不到任何溫暖。
聽她這麼一問,他蹙了眉:“你不是有兩把刷子?看看我這傷要不要緊。”
夏雲依聞言,目光這才轉移到了他腹間,衣裳已經被劃開一道口子,血溼潤了一大片。
“好,你躺下。”醫者父母心,何況是一個救了自己的人,說着她攙起他的手臂來,帶着他往牀邊走去。
沒有遲疑,她迅速的解開了他的衣服,查看傷口。
當看到輪廓分明的鎖骨,排列有序的腹肌,和被血染紅了一側的人魚線,她有些傻眼。
這個男人,在現代妥妥的模特標準身材啊!
“孤男寡女共處一室,你不怕被人撞見?”男人挑眉看她問道。
“有什麼好怕的?”夏雲依一愣,旋即明白過來,她是雲夫人,是太子的小妾,這樣三更半夜和一個男人在一起,傳出去會冠上一個私通的名號。
她婉轉調子‘哦’了一聲,旋即笑出聲:“
我是不怕,你要是怕的話可以不看這傷,反正死不了。”
說着,她還刻意的用指頭戳了戳傷口邊緣,狡黠的模樣。
“嘶!”
男人疼的咬緊牙關,額頭冷汗汨汨,給了她一記眼刀子。
“我這裡沒有藥,也只能給你簡單的包紮一下,回去後,你要找大夫好好瞧瞧,刀刃上有毒。”她收斂了笑意,正經治病,手上沒閒下,拿着一把剪刀剪開了褥子的一角當紗布用。
男人沒有開口,目光遊移在她神情認真的臉上,面紗下的嘴角勾勒出一抹不明所以的笑來。
夏雲依動作嫺熟,先是用壺裡的水清洗了他的傷口,再輕手輕腳的包紮,每個動作都細緻入微。
等到包紮好了傷口,她並沒有急着合攏衣服,目光在他身體上游移,手不自覺的撫上了人魚線的兩側。
硬梆梆的,很明顯是多年訓練的成果。
“你在做什麼?”男人警惕的瞧着她放在腹間的手問道。
“沒,沒什麼!”她做賊心虛,急忙縮了回去,心裡卻癢癢的,很想試試胸肌的手感。
男人站起身,穿上衣服,夏雲依忙問道:“你到底是誰?今天爲什麼救我?”
本想說一句‘謝謝’,可是這個男人到底什麼身份她都不知道,更不確定他救自己的原因,實在說不出口。
他背對着她,還是不正面回答她的問題,大步跨出,冷聲傳來:“自己把這些屍體處理了。”
推開門,風從門口灌入,蠟燭的燈火搖曳着,眼前已經一片漆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