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長者咒語？”
看着在周圍漂浮飛舞的幾十個火花，金吉塔廈的臉上浮現出驚訝與好奇。
作爲整個新非瑞克西亞技術與研發部門的最高領導者，他其實是沒有必要親自來到拉尼卡這個無比危險的戰場。
但出於對長者咒語的強烈興趣，還是在第一時間通過洞境樹趕到了現場。
在他周圍則是一羣擁有意識和自我移動能力的新非瑞克西亞造物，同時也是目前爲止所能製造出來最先進的探測儀器。
這些儀器甚至能在一瞬間記錄下任何跟魔法或科技相關的東西，然後進行系統的分析並總結出相關的理論依據。
換而言之，在這些儀器面前無論多麼高深的魔法咒語都不可能保住自身的秘密。
可問題是眼下這些儀器卻像失效了一樣只是不停的發出刺耳鳴響，所有檢測能量波動峰值的部件都處在過載狀態。
類似的情況之前可是從來都沒有出現過。
左思完全沒有理會那些儀器，而是擺弄着這些從尼可·波拉斯手中截留下來的一小部分火花，笑着解釋道：“不，這還不是完整的長者咒語，僅僅只是一部分。
不得不說，尼可·波拉斯雖然極度傲慢自大，但是卻並不愚蠢。
我有理由懷疑，他是故意泄露這部分長者咒語在釣魚。
而且你可以關掉那些無用的儀器了。
因爲長者咒語並不是普通的魔法，而是目前爲止唯三能夠直接影響到黑暗虛空的力量。
另外兩個一個是尼可·波拉斯的火花特性，一個則是神器同兆。
所以我推測這個咒語應該就是那些長老龍們當年內戰中，試圖從黑暗虛空中獲取更強大力量的研究成果之一。
這顯然不是一個人或幾個人就能完成的工作，而是要有個相當龐大的羣體。
而且除了長老龍之外，其他任何種族跟文明都不可能形成如此大規模可以直接與黑暗虛空進行連接的情況。
也就是說，多明納里亞時空的文明歷史比人們想象中要長得多。
間接塑造了舊非瑞克西亞的上古超級文明——索藍帝國只是其中最微不足道的一個。
在此之前不僅有努門納法師締造的強盛魔法文明，還應該有一段長老龍們統治的時期。
持續時間應該在三千年到四千年左右。
這段歷史是完全空白的，不僅沒有文字方面的記錄，而且就連遺留下來的東西都少之又少。
同兆大概率是索藍帝國的神器師獲得了長老龍們遺留下來的研究成果，在此基礎上製造出來的毀滅性武器。
這也很好的解釋了在如此長的時間裡，爲何只有尼可·波拉斯知曉長者咒語的存在。
甚至就連他的兄弟烏金都對此一無所知。
不得不說，這些長老龍資本還真是得天獨厚。
如果他們沒有爆發那場自我毀滅的內戰，而是建立一個具有向心力與血緣、文化認同感的帝國，恐怕整個多元宇宙都會籠罩在他們的陰影之下。
但是很可惜，他們中的最強者尼可·波拉斯並不具備最起碼的政治素養，根本沒有能力團結自己的兄弟姐妹，滿腦子想的都是如何報復幼年時曾經受到的欺凌大肆殺戮。
最終，從那場大戰中活下來的長老龍就只有那麼幾條，而且彼此之間的關係還都是相互敵對。”
不用問也知道，通過爍油化身的觀察和信息收集，左思已經從尼可·波拉斯施法的過程中收集到了足夠的信息，並且掌握了大範圍強行剝離旅法師火花並進行操控的技巧。
這也是爲什麼他主動放開了所有限制，準備正式撕破臉與對方開戰。
金吉塔廈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原來如此。那接下來您打算怎麼做呢？或者說您要如何利用這些火花來完成升級和蛻變？”
“呵呵，掌握了這部分長者咒語之後，我已經不再需要自己來完成最後的部分，而是可以等待尼可·波拉斯完成夢想的瞬間強行搶奪。更何況通過同兆，我已經大概推測出當初修補時間裂縫導致的火花劣化是怎麼回事，以及要如何才能修復。”
左思抿起嘴角意味深長的給出了答案。
儘管在很多人看來，長者咒語的後半部分融合纔是最重要的。
因爲只有掌握了融合，才能把成千上萬奪取來的旅法師火花轉化變成自己的東西。
可對於他來說前半部分纔是最重要的。
掌握了前邊部分再配合火花連結的特性，就可以在一剎那令尼可·波拉斯失去對自身火花的掌控力並完成剝離。
一旦失去火花，無論這條老龍還隱藏着多麼厲害的手段都沒用了。
而左思也能通過搶來的火花搞清楚長者咒語的後半部分。
“所以剩下的就只有戰爭？好吧，我想我明白您的意思了。”
金吉塔廈眼睛裡閃過一絲瞭然，單手撫胸略微欠了欠身，隨後便帶着一大堆擁有自我意識的檢測儀器離開了。
他顯然並不打算在拉尼卡這個危險無比的戰場待着。
因爲他很清楚無論是偉大的新非瑞克西亞之父還是尼可·波拉斯都能輕鬆把腳下這顆星球碾碎。
別說這二位了，就連左思的子嗣、泰坦軍團和新非瑞克西亞諸神也基本都有這樣的能力。
所以眼下的拉尼卡完全就是個巨大無比的火藥桶。
甭看現在的場面已經相當恐怖，整個星球差不多五分之一都憑空消失了，可實際上雙方都還沒有動真格的呢。
雖然金吉塔廈自己也擁有了神格與神力，但卻並不怎麼擅長戰鬥。
單拼個體實力，他甚至連白色魔判官艾蕾儂都打不過，更不用提其他人了。
但好在左思也沒有“奢侈”到讓自己麾下首席科研專家去幹打打殺殺的事情，等金吉塔廈的身影消失在洞境樹開啓的傳送門內，這才摸着下巴用只有自己才能聽見的聲音喃喃自語道：“是時候該給尼可·波拉斯上點強度了，否則光靠一個爍油化身可撐不了太久。不過應該先從哪個方面開始呢？”
“要打架嗎？”
保持着蘿莉外形的艾澤拉斯星魂一臉好奇的眨着眼睛問道。
左思笑着點了下頭：“嗯，是啊，要打架了。但現在還沒輪到你上場的時候，老老實實繼續吃你的零食吧。”
說罷，他還不忘伸出手摸了摸這個“小傢伙”的腦袋。
作爲尚未完全覺醒的星魂，艾醬眼下的心智充其量也就有四五歲小孩子的水平，雖然實力強悍但卻並沒有多少戰鬥經驗。
就算要參戰也必然得跟自己一起。
不然的話左思可不太放心。
“嗯，好噠。”
星魂抿起嘴角露出了天真無邪的可愛笑容，隨後繼續低着頭跟手裡滿滿一大把散發誘人香氣的烤串較勁。
也不知道是不是艾澤拉斯星球上的智慧生命烤肉烤肉吃的比較多，她與極度嗜甜的小安妮剛好相反，對富含肉類的食物最感興趣。
至於像蛋糕、甜點之類的東西雖然也吃，但卻並沒有表現出特別的喜愛。
尤其是撒上香料用明火烤制的肉類，基本上是有多少就能吃掉多少，完全就是個不折不扣的無底洞。
看着這個星魂蘿莉吃的津津有味，完全沒有一丁點煩惱的幸福模樣，距離成功只有一步之遙的左思不由得產生了一絲感慨。
因爲在兒時，他也曾經擁有過這樣簡單純粹的快樂。
但隨着年齡的不斷增長、心智的成熟，這種簡單純粹的快樂已經無法滿足不斷膨脹的慾望。
走到今天這一步，他多少開始理解爲什麼擁有悠久壽命的種族乃至永生的神明、惡魔和魔鬼，往往要麼多少帶點精神變態、要麼沉醉於音樂、藝術之類的東西。
當慾望和能讓人感到快樂的閾值不斷提升後，普通的刺激已經無法獲得精神上的滿足。
這就好像癮君子吸食麻醉品，剛開始的時候都是普通的葉子，但很快就會發展到粉末和冰，最後是直接向血管中注射直至過量死亡。
整個過程就像是坐過山車從最高點直接俯衝下去，幾乎沒有什麼辦法逆轉。
同樣的道理，存在時間越長的長壽和永生種族越需要尋找精神上的慰藉。
惡魔和魔鬼會變得更加邪惡殘忍，天界生物則會更加善良、光明、正義，神明則會不斷深化自身教義中的哲學理念。
左思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有一天也會變得如此。
就在他微微有些出神的時候，突然感到爍油化身被某種巨大的力量重創，即便是使用星神的力量也沒有辦法在短時間內修復。
毫無疑問，尼可·波拉斯終於不再留手，而是拿出了百分之百的戰鬥力。
轟！！！！！！
伴隨着震耳欲聾的巨響和語言無法形容的恐怖衝擊，周圍的空間徹底破碎露出了通往黑暗虛空的裂隙。
此時此刻，戰場周圍已經沒有了任何能夠被稱之爲“物質”的東西存在。
只有原始未加工過的以太，以及極度混亂無序的能量和邏輯l。
在一片漆黑的虛空之中，絢麗的法術力不斷流動，時而形成河流、時而形成巨大的海洋和漩渦。
一名拉尼卡時空的本土生物不小心被吸進黑暗虛空的裂隙，還沒等來得及發出慘叫整個人連帶靈魂就被硬生生撕成了碎片。
因爲黑暗虛空的特性之一就是粉碎一切受到規則束縛的東西。
這其中自然就包括廣爲人知的物理規則，以及魔法和靈魂規則。
除非擁有旅法師火花的保護，否則即便是神明也會在進入黑暗虛空的一剎那化作未經過任何加工的原始形態。
“你很不錯！甚至比真正的烏金還要厲害一點。他在面對我的時候可撐不了這麼長時間。”
尼可·波拉斯的語氣中透露出赤裸裸毫不掩飾的欣賞。
確切地說是這是他對強者獨有的態度。
“多謝誇獎，這讓我倍感榮幸。”
爍油化身無視了自己那裂開並不斷流逝能量的身體，面帶微笑優雅的欠了欠身。
由於已經暴露自己不是烏金的事實，所以他索性也沒有繼續裝下去，而是不斷通過各種方式來誤導對方的思維。
“看來你似乎對即將到來的死亡並不是很在意，不是嗎？”
尼可·波拉斯咧開嘴露出十分猙獰的表情。
爍油化身用十分輕鬆的語氣回答道：“嗯，是的，反正只是一具沒有靈魂的軀殼而已，就算丟掉了也沒什麼大不了的。更何況你想要摧毀它也得再費點力氣並且還得付出一定的代價。”
“哼！藏頭露尾的鼠輩！難道你們新非瑞克西亞就只有這種程度嗎？”
尼可·波拉斯明顯想要通過激將法來獲取一些有用的信息。
通過剛纔的戰鬥，他突然發現自己對於新非瑞克西亞的瞭解實在是太少了，甚至有點搞不清楚那些扭曲物理規則的詭異能力究竟是怎麼回事。
這對習慣於掌控一切的他來說顯然並不是什麼好消息。
“別急，真正的好戲纔剛剛開始。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你消化這些強行剝離出來的火花應該需要不少的時間吧？那你覺得我們會給你這樣的時間嗎？”
爍油化身似笑非笑的反問。
“你們？”
尼可·波拉斯敏銳的抓住了一個關鍵詞。
“沒錯，就是我們。是時候向你展示一下新非瑞克西亞的力量了！出來吧，我的魔判官們。”
伴隨着最後一個字脫口而出，所有化身猛然間張開雙臂和翅膀，直接把洞境樹的枝幹從黑暗虛空中給拉了出來。
轉瞬之間！
一道道傳送門便憑空開啓，緊跟着一個又一個身影從傳送門另外一端走了出來。
恐虐天使扎瑞爾！
魅魔女王美坎修特！
煉獄魔龍歐尼希茲！
白色魔判官艾蕾儂！
黑色魔判官希歐蕊！
紅色魔判官窪巴司！
綠色魔判官弗霖凱！
除此之外還有那些獲得了神力與神格的新非瑞克西亞諸神！
每出現一個，尼可·波拉斯的嘴角就不受控制的輕微抽搐一下。
他現在想活活掐死泰茲瑞的心都有了。
這叫沒什麼大不了的？
這叫暫時不具備對火花之戰造成實質性威脅？
開什麼玩笑！
這已經完全超越約格莫夫領導時期的舊非瑞克西亞了！
尤其是那完成升維之後的爍油，已經足以讓這位最強大的旅法師兼長老龍感到心悸。
同樣也不確定那些爲了對付原始版爍油準備的永生者系統，是否能抵擋住這種經過升維之後的新型爍油。
在場這些魔判官們更是每一個都擁有非常恐怖的力量，遠在被製作成永生煞神的阿芒凱諸神之上。
“如何，你喜歡我們特地爲你準備的盛大歡迎儀式嗎？”
爍油化身用半開玩笑的語氣調侃了一句。
“所以你們傾巢而出加入這場火花之戰就是爲了阻止我的計劃？”
尼可·波拉斯眯起眼睛渾身上下散發着駭人的氣息。
爍油化身微微點了下頭：“沒錯！因爲偉大的新非瑞克西亞註定要實現萬界歸一的宏偉藍圖，而如果你恢復了上古旅法師的火花力量無疑會成爲我們最大的阻礙。你今天要麼必須死在這裡，要麼擁抱爍油成爲我們的一份子。”
“哈哈哈哈！好！非常好！威脅？已經多少年可沒有人敢用這樣的語氣跟我說話了？”
尼可·波拉斯氣極反笑，胸口的旅法師火花開始閃爍刺眼明亮的光芒，同時開始不斷聚集來自黑暗虛空中的能量。
“看來你是不打算接受我的好意了。既然如此，那就讓我們用實力說話吧。上，無需留手給我殺了他！”
爍油化身直截了當給在場所有召喚過來的魔判官們下達了攻擊命令。
“膽敢與偉大新非瑞克西亞之父爲敵的人統統都要死！”
希歐蕊最先咆哮着衝了上去，手中的武器泛着令人毛骨悚然的深紫色幽光，上邊無疑附着了可怕的暗影虛空能量。
自從艾澤拉斯星球所在宇宙的暗影虛空被奧札奇泰坦入侵後，她就趁機率領大軍殺了進去，不僅將虛空領主全部趕盡殺絕，而且還用他們的屍體遺骸打造了一柄神器。
現如今的她雖然不是所有魔判官中實力最強的，但也絕對名列前茅。
第二個發動進攻的則是無比好戰的恐虐天使扎瑞爾。
作爲被左思不斷打磨鋒利的劍，她早已完成了不止一次的躍升與蛻變，現如今完全就是一臺恐怖的殺戮機器。
才一個照面就給了尼可·波拉斯一個巨大的驚喜。
其中一把如同電鋸一樣的武器，瞬間就在後者堅不可摧的龍鱗上劃開一道不斷噴濺鮮血的口子。
“啊！！！！混蛋！你怎麼敢傷傷害偉大的我？”
感受着翅膀傷口傳來的劇痛，尼可·波拉斯又驚又怒，立刻將積蓄的能量以自己爲中心一口氣釋放出去。
只見一道足以撕裂整個時空的恐怖能量風暴瞬間形成。
希歐蕊僅僅只是躲得慢了一點，一條節肢就當場被撕得粉碎，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溶解變成以太狀。
很顯然，在黑暗虛空無可匹敵的力量面前，即便是升維過後的爍油也依舊不夠瞧。
因爲爍油的本質仍舊是規則。
而黑暗虛空的力量就是瓦解一切規則，讓萬事萬物都回歸到最原初的狀態。
“小心！千萬別被這些黑暗虛空的能量風暴觸碰到！”
希歐蕊大聲提醒着所有人。
有她這個活生生的例子，其餘魔判官都明顯變得謹慎了起來。
但唯有一個人是例外，那就是恐虐天使扎瑞爾。
這個徹頭徹尾的戰狂女瘋子完全無視了黑暗虛空風暴毀滅一切的力量，硬生生憑藉自己的神力與類神力加持硬頂着衝了進去，哪怕半個身體的血肉已經消失只剩下陰森森的骨架，也依舊狂笑着將另外一隻手握着的長矛刺進了尼可·波拉斯的脖子。
“哈哈哈哈哈！來吧！讓我們盡情的廝殺！用鮮血和生命來愉悅彼此！”
“啊！！！！給我滾開！”
老龍顯然被這種完全不要命的瘋狂打法嚇了一跳，趕忙揮舞雙翼一個龍翼拍擊把扎瑞爾打飛，同時拔出插在脖子上的長矛，眼神中透露出一絲驚恐之色。
因爲上一次被武器插進身體還要追溯到很久很久以前。
這讓他回想起了那個以凡人之軀殺死自己的男人——梅澤哲夫。
“啊！這就是鮮血的味道嗎？我從中品嚐到了慌亂與恐懼！原來大名鼎鼎的尼可·波拉斯也會感到恐懼？”
穩住身形的扎瑞爾擡起手舔着掌心上殘留的龍血，非但沒有表現出一絲一毫的痛苦，反而充滿了興奮與期待。
因爲她已經太久沒有遇到過一個真正能讓自己全力以赴並感受到死亡氣息的強大對手。
就在尼可·波拉斯惱羞成怒想要反駁的時候，煉獄魔龍歐尼希茲突然從頭頂視覺的死角俯衝下去，張開嘴噴出了帶有邪惡污穢氣息的地獄烈焰。
轉瞬之間！
這條長老龍旅法師的身體就被當場吞沒，那駭人的高溫與其中所蘊含的能量，甚至就連黑暗虛空都無法在短時間內將其分解掉。
即便是神明來了捱上這一下也得重傷。
可尼可·波拉斯的力量顯然遠在大部分神明之上
那沖天的赤紅色烈焰僅僅過了不到兩三秒便開始突然收縮，最終被他死死的捏在龍爪之中形成了一個小火球。
“你們該死！統統都該死！我要一個一個的把你們全部撕碎！”
“哼！那也要你能做得到才行！”
希歐蕊一邊冷笑，一邊接受從洞境樹中流淌出來的爍油，沒過一會兒功夫便修補好了自身的傷勢。
恐虐天使扎瑞爾也同樣如此。
作爲新非瑞克西亞的魔判官，他們只要沒有被立刻連點渣都不剩的完全消滅，就可以通過汲取爍油中的能量和物質快速恢復乃至完成重生。
這也是爲什麼扎瑞爾完全不在意受傷，哪怕冒着被黑暗虛空力量吞噬的風險也要把長矛插進對方體內。
至於左思的爍油化身，這會兒也在接受來自秘羅地時空的爍油修補，身體上那道巨大的口子眼下已經變小了許多。
不用問也知道，在本體決定登場之前，他會藉助新非瑞克西亞的力量竭盡所能把尼可·波拉斯手裡的底牌全部壓榨出來。
換而言之，這是一場對子式的消耗。
包括扎瑞爾、美坎修特在內所有的魔判官從被召喚過來的那一刻起，就已經做好了隨時會被幹掉的準備。
“這是你們逼我的！”
尼可·波拉斯顯然發了狠，立刻操控那些圍繞着自己旋轉的旅法師火花，猛然展開血盆大口開始瘋狂的吞噬。
每吞噬一個，那雙眼睛就會變得愈加兇狠、暴虐、瘋狂。
那巨大的能量甚至引發了黑暗虛空中驚天動地的海嘯。
“這是……”
爍油化身顯然嗅到了不同尋常的氣息。
他百分之百肯定，這條老龍並不是在修補昇華自己的火花，僅僅是在借用成千上萬顆火花的能量讓自己與黑暗虛空的連接更緊密。
如果照這個樣子繼續下去，搞不好會被黑暗虛空吞噬乃至同化。
但同樣的，對方也將從黑暗虛空中獲得更強大的力量加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