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一等,哈赤黎,你現在就回去,是不是還想被打屁股?”有一個在後面叫住了哈赤黎說道,這人不是別人,正是之前挺身而出承擔責任,反而倖免遇難的黑臉大漢張不義。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被打了一次屁股,哈赤黎可是記憶深刻了。
“將軍有令,讓我們在此處監視,我們都沒有動窩,偏偏就你回去了,你不是找打,是找什麼?”張不義問道。
“那麼我們都回去,人家不想再在這裡呆着了!”哈赤黎搖了搖頭。
“這個……呵呵,與其回去,你還不如多在這裡待一會……”張不義的臉色微微一變,說道。四周的人聽到這話也是點了點頭。
“這是爲什麼,來的那一支官兵現在不也退了回去,爲什麼還要在這裡呆着!我們回去好了!”哈赤黎說道。
“不好!絕對不好!”張不義用力的搖頭,什麼時候回去都是可以的,但是偏偏現在回去卻是不行的,這其中是有道理的。
“爲什麼,你們這些傢伙一個個都神秘兮兮的,是不是知道什麼事情不告訴本小姐?”哈赤黎感覺越的古怪。
“沒有!沒有!”張不義搖頭。
“肯定有什麼你們瞞着我!”哈赤黎怒道,上前一把就拎起了張不義的衣領,出身九黎族的她,一旦起火來,那可不是一般的厲害,但是就這樣,張不義還是臉色有些古怪的笑着。就是不說原因。
“我要回去了!”拎着張不義的衣領有一會兒,哈赤黎最後還是放開了,這傢伙人高馬大地,自己拎起來有些難度,而且也不能拿他怎麼樣。
“別回去!”一個人影從旁邊攔了上來,急忙的說道。
張不義此時卻是整了整自己的衣領。用力的咳嗽了兩聲,說道:“哈赤黎,你可不要不聽老人言!”
“你們這些中原人就是不爽快。心裡面總喜歡掖着藏着的!什麼老人言,張不義。你的年紀很老了嗎?哼,給本小姐閃開!”哈赤黎叉起了自己地小蠻腰,用力的指着面前的攔路者。
這人也是秦裳屬下地一員部將,不過從前卻是隸屬漢沽城守軍,後來被秦裳提拔。纔有了現在的位置,這人相比於張不義要年輕地多。而是出身正規軍,軍人的氣息也更加的濃烈一些,再加上其的長相也算是不錯,因此作爲男人也是蠻有吸引力的,哈赤黎出身西南九黎族,秉承了少數民族女人地熱情奔放,特別喜歡的就是這種類型地男子,所以此時也不過是大聲的喝斥。要是其他的人。說不定就要如同剛纔的張不義一樣,用上手腳了。“章乾……算了。象是這種不知好歹的女子,你也不要理會她的死活了!”張不義喝道,只是那被叫做章乾的男子卻沒有理會張不義的話,他還是攔在哈赤黎地面前。
“章乾,你告訴我究竟是怎麼回事?”哈赤黎聽了這話越地感覺懷疑。
“這個……”章乾猶豫了一下,望了四周衆人一圈,向着哈赤黎走進了一步,小聲的說道:“那個人來了!”
“那個人?那個人是誰?”哈赤黎有些奇怪地說道。
“章乾!”張不義大聲的叫了一聲,旁邊的一個年紀較大的中年人拉住了他的手臂,說了一聲道:“算了,算了,讓章乾說吧,反正我們都討厭那個傢伙!又何必光是瞞着哈赤黎一個人!”
“何叔……”張不義點了點頭,這中年人在衆人當中是年紀最大的一個,同時也是最有威望的一個,早些年還是稱霸一方的巨寇,後來跟隨在侯白衣的座下,最後轉到秦裳的門下,在衆多的部將他是最老資格的一人。
秦裳的麾下一共有六員親信部將,黑臉大漢張不義,白麪小將章乾,九黎美女哈赤黎,老將何不爭,再就是此時在這四人旁邊站着的瘦高個商傑,這人也是從秦裳侯白衣麾下挖來的高手。
最後的一個人卻是來自雷音國的降將,女將白秋衣,她與哈赤黎同爲秦裳的身邊近衛將軍,只是這兩人性格相差頗遠,一個熱情似火,一個卻是冷靜如冰。這六員部將當中資格最老的何不爭,但是最被信任的卻是這白秋衣,這一次出來她沒有跟着秦裳,而是留在了漢沽城,代替秦裳處理漢沽城的軍務。
“瘟神……”章乾最終還是說了出來。
哈赤黎的臉色猛地一變,這個人不提還好,一提她就有種要吐的感覺,在進攻雷音國某座城池的時候,曾經得到過其的幫忙,因此印象極爲的深刻,同時也種下了一想起其就要狂吐的感覺。
“哇!”越想就越忍不住了,哈赤黎猛地跑到了一旁,撐着一棵大樹就猛地吐了出來。
“早就說不要說了!”張不義一副早知道如此的表情,同時還略微的湊近看了看哈赤黎吐出來的東西,在一旁說風涼話道:“今早吃的還挺豐富的,這一灘是雞蛋,這一塊是麪餅?咦,這是什麼,是烤肉?奇怪了,我們吃的不都一樣嗎?爲什麼會有烤肉?”
“張大哥!”章乾忍不住在旁邊叫了一聲,哈赤黎美麗動人,雖然出身九黎族,但是在軍中還是擁有大量的仰慕者,這章乾嘴上雖然不說,但是其實心中也是這衆多仰慕者的一員,對於張不義這惡劣的行徑不免難以忍受。
“哇!哇!”哈赤黎吐的更加厲害了。
“老張,行了!不要再噁心哈赤黎了,人家不過一個小姑娘……”一直沒有說話的瘦高個商傑也開口說道。
“行!老商也開口了,我張不義自然沒有不遵從的道理!”張不義點點頭,這商傑跟他有過命的交情,他的話張不義自然不能不聽。
“哈赤黎,你好點了,要不要喝點水?”章乾好心的將隨身帶着的水壺送到了哈赤黎的面前。
“嗯!謝謝!”哈赤黎擦了擦自己的嘴巴,望着章乾,臉上微微的泛紅,有些不太好意思,接過了水壺,喝了兩口,感覺稍微的舒服了一些,問道:“那個傢伙來幹什麼?”出於對那個傢伙的厭惡,在秦裳的軍中提到其的時候,都是以那個傢伙論之的,只是有一段時間沒有那個傢伙的消息,哈赤黎一度將其遺忘了,直到現在才又想了起來。
“將軍可能又要藉助那個傢伙的手段了……”說這話的時候,章乾不自覺的將目光向着旁邊移去,心中極爲的不忍。
“你說什麼!”哈赤黎大吃一驚,臉色變得煞白,那個傢伙被稱之爲瘟神絕不是浪得虛名,不過秦裳之所爲被稱之爲女武神也是有着她的道理的,平時的秦裳還好,一旦行軍打仗,她立馬就會變成一個無情的戰爭機器,上一次這兩人的合作,哈赤黎好不容易纔將那一幕忘記,現在這一次又要合作,他們會作出怎麼驚人的事情。
“就是這樣了……其實以我們的身份是不應該談論這些事情的!”章乾小聲的說道。
“兩軍交鋒,難免有所傷亡,哈赤黎也不要多想什麼了,靜靜的在這裡等着好了,我們都不喜歡那個人,也不想跟他見面!不過那個人也不會待很長的時間,我們只要……”張不義開口說道。
“爲什麼!”哈赤黎突然間大叫一聲,激動的樣子,讓衆人爲之吃了一驚。
“哈赤黎?”老將何不爭有些奇怪的叫着哈赤黎的名字。
“兩軍交鋒,傷亡難免的道理,我自然是知道的!但是你們知道那個人的手段,爲什麼還能如此的平靜,那根本算不上是兩軍交鋒,而是**裸的屠殺,不分對象的屠殺啊!上一次,上一次的事情你們都忘記了嗎?當然身處於異國他鄉,可以不在乎他國人民的性命,但是這裡乃是你們中原人的地域,難道同族人的性命你們也完全不在乎嗎?”哈赤黎指着衆人大聲的叫道。
“你在說什麼?”張不義不解的說道:“不可否認那個傢伙讓人很是討厭,但是他也的確是幫了大忙,要不然將軍她怎麼要跟那個討厭的傢伙合作!”
“哈赤黎,你是西南邊族,以你的角度思考,有這樣的想法不足爲怪,但是正如你對我們中原人根本就不瞭解!”瘦高個商傑突然間冷笑一聲,也開口說道:“殺一人爲之賊,殺萬人爲之雄,你眼前的我等衆人,哪一個不是踏着皚皚白骨,最終走到了現在,你還是太年輕了,而且身爲女人也太感情用事了,這一點你要好好的象將軍她多學習才行!”
“中原人都是這個樣子的嗎?根本不將人命放在眼裡的嗎?”哈赤黎吃驚的叫道,突然間雙眼緊緊的盯住其旁邊的章乾說道:“你也是這樣子的嗎?”
“我?”章乾不知道要如何的回答這句話。
“哈赤黎,你不要質問章乾了,這個問題由我來回答吧!”看到了章乾的難處,他一個仰慕哈赤黎的年輕人也回答不了這個尖銳的問題,何不爭開口說道:“我們中原無論人口,歷史,又或是疆域都遠在你們九黎族之上,也難怪哈赤黎你想不明白……但是千百年來,我們中原就是在這戰戰和和當中渡過的,有人的地方就有紛爭,而紛爭到達了一個程度,就變成了戰爭!而戰爭的殘酷就在這裡,弱者死,勝者存!再沒有其他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