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連十天,顧傾城都沒有收到沈驀然的任何的消息,他就像是人間蒸發一般了一樣。
而不見沈驀然有任何消息的顧傾城此時早已擔心的不得了,整個人就像是熱鍋上的螞蟻一般。
而她天天也只能這樣呆在牀上什麼也做不了,她的脾氣壞到不可理喻的地步。
對着盛情的照顧總是指手畫腳,也挑起毛病來。
比如,盛情給她拿來前一秒她還熱衷想吃的大櫻桃,新鮮洗好的放在她面前,她又一把推開,甚至撒了滿地都是。
要不就是挑毛減刺的說飯太難吃,說難吃。
盛情也慣着她,就給她再做,再做,還是難吃,就再做一直做,折騰來折騰去。
顧傾城都覺得累了,盛情還是不厭其煩的感覺,她就更加鬱悶,倒是再沒有力氣跟他折騰,還真的是道高一尺魔高一丈的感覺,一山更比一山高。
而一天盛宅的廚子要做十幾頓或幾十頓菜,顧小姐這病了,一天不吃三頓,改到十幾頓,甚至幾十頓,不禁廚子都咂舌,這受傷後的顧小姐胃口不是大如牛,簡直就是堪比象肚嘛……
不過,也是因爲顧小姐象肚的胃口,他們纔可以“發家致富”得到了盛先生更多的獎金。
不過顧傾城這十天來,也幸虧在醫院裡,有盛情可以給她隨便報復性的折騰,纔會覺得這在醫院裡不能跑不能動的十天沒有十年那麼久。
而等顧傾城恍然發覺已經十天的時候,顧傾城從一開始對沈驀然的埋怨,轉變爲擔憂,心裡也隱隱的覺得沈驀然發生了什麼,甚至有時候她都會在夢裡驚醒。
夢中全是沈驀然不好出事的畫面,這樣一個一個的噩夢都讓顧傾城心裡覺得後怕,每天都處於有些迷迷糊糊的狀態。
顧傾城心裡擔心着沈驀然,而盛情則是擔憂着顧傾城。
他深刻的知道這幾天來,顧傾城一天比一天睡得不好,他看在眼裡,當然也是疼在心口。
而每當深夜驚醒的時候,盛情都會坐在牀頭上,將顧傾城扯進自己的懷裡,
她迷迷糊糊的窩在他的懷裡,口裡一聲一聲喃喃自語喊得都是沈驀然的名字,一聲一聲的不要離開,脆弱而又無助……那讓惹人心疼,不免讓盛情對沈驀然生生又恨了一次。
就算是在微弱的月光下,盛情還是能夠清楚的看出,睡夢中她被嚇得華容失色的臉,漂亮的眉頭不安的緊皺。
甚至有時,她的眼角溼溼,口裡嚶嚀無助叫得都是沈驀然的名字,他的心裡難受像是被螞蟻咬了一般,苦澀難忍的又像是被蠍子蟄了一般………
看見這麼難受傷懷的顧傾城,盛情的心裡不忍心,他知道他費多大的力氣千方百計的去逗嗤她開心,也不及沈驀然的一句話。
不得已,盛情心裡無奈,最後還是放話派出了很多人把沈驀然給“抓”回來,就算是掘地三尺也要找到這個可惡的男人。
只是,茫茫人海,怎麼能容易找到一個像是人間蒸發消失了一般的人,就算去了沈驀然的公司裡去找,公司上下的人也不知道他們的沈總去了哪裡。
蒂氏集團的人向來都是雷厲風行,所到之處,無比敬畏幾分。
而他的貼身秘書看到蒂氏集團的人都出動找他們的沈總,心裡怕是真的有什麼事情,最後還是鬆口透露了一些沈驀然的消息。
雖然沈總說他的行蹤不讓外傳,看這找人要挖地三尺的陣勢,她還是說了,告訴了蒂代集團出動的人,說:“沈總,好像正在香港秘密洽談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