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得顧夫人心臟病突發,生命垂危,顧老先生本就很排斥顧二小姐這個女兒,現在被顧二小姐生身母親這麼一鬧,顧老先生,現在恨死他們母女,吵着嚷着要把她們娘倆一起趕出顧家大門,再也不承認,顧二小姐這個女兒。”
老管家說着一臉的犯愁,直搖着頭說:“還不知道顧夫人心臟病救沒救回來。”
“這要是救不會來,那顧二小姐這一生和顧老先生的結都是註定解不開了。”
盛情站在原地,漂亮的眉頭皺得更緊了,薄脣微抿起來。
盯着老管家,終是開口說:“顧夫人被送到哪個醫院了?”
老管家喋喋不休的說着,沒有想到盛情會突然的插過來一句話,整個人蒙圈了一下,“呃,,”
然後,這才反應過來,說:“顧夫人被送到了離別墅不遠的嶺南醫院裡,顧二小姐,老先生,都在那邊。”
盛情點了下頭,嘴上說了一句:“我先告辭,改天再來拜訪。”
盛情說着,就退後了一步,匆匆忙忙的往門口走。
盛情聽着老管家的話,都覺得事亂,更何況是對顧傾城來說,她一定經歷了最難受的事情,盛情心裡越想,越是心疼。
她一個人要面對這樣的事情,真是糟糕透了,盛情想着心裡就格外煎熬的難受。
腳步愈發的急。
………
醫院的走廊裡,冷冷清清的,燈光裡透着一種死氣,讓人感覺格外的壓抑。
顧傾城雙手緊握着,手心一層的薄汗,整個人很緊張。
佳姨已經在裡面整整一個半小時,這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格外的折磨着人。
顧父看着手術室緊閉的房門,整個人滿心的憂慮,時間一分一秒的過,讓他的心裡愈發的不安了起來。
看着站在手術室門口的顧傾城,眼神更加的陰沉了起來。
不禁突然開口出聲的說:“顧傾城。”
顧傾城沒有想到顧盛會突然的叫她,呃……呃了一聲,然後,就回過神來,看着顧父,小心翼翼的開口,小聲的喊了一聲,“爸。”
顧傾城滿眼都是微懼,醫院走廊清冷的燈光下,還是能夠清楚的看到顧傾城臉上的掌痕。
顧傾城臉上這五根指頭分明的掌痕,是顧父在顧宅盛怒下打得。
如今,還是隱隱作痛。
顧父看着顧傾城臉上的掌痕,眼神微微一頓,隨即轉瞬即逝。
顧父看着顧傾城突然的從醫院走廊的長椅上起身,直直的向着顧傾城走去。
顧父走到她的面前,顧傾城整個人有一絲的緊張,整個人變得格外小心翼翼了起來。
顧父看到顧傾城這樣謹慎小心的模樣,他的眼神跟着微變了一下,然後,開口說:“傾城,爸,求你了。離開顧家吧。”
“你知道你媽媽那個情況,我和你佳姨根本受不了她。”
“爸,這一生,做過最後悔的事情,就是無意間認識了你媽媽。”
“纔給你佳姨造成這麼大的傷害。”
“我和你佳姨年紀大了,再也經不起任何的折騰,年輕的時候,被你媽這麼的折騰,已經讓我們承受太多傷害,不想臨老臨老,還要和你媽媽無休止的糾纏。”
“你知道,爸這一生最在乎你佳姨,你佳姨要是有個什麼三長兩短,你說你爸,該怎麼辦?”
顧傾城聽着顧父的一番話,心裡,也跟着一陣的難受。
可是,她真的很愛顧家這個家,在顧家她纔有了家的感覺。
如今,這樣的方式離開,顧傾城心上一點的都不好受。
顧傾城看着顧父那一下蒼老好幾歲的面孔,整個人心上更是難受了起來。
她看着顧父一點說不出來話來,只覺得喉嚨緊緊的,像是被人塞進去了棉絮一樣。
這時,突然,走廊裡傳來了,一道焦急的聲音,“爸,傾城。”
顧父和顧傾城都向着聲音處看了過去。
就看到風塵僕僕趕到醫院的顧唯一。顧唯一走過來,語氣很是焦急的問了一句:“傾城,媽媽怎麼樣?”
顧傾城搖了搖頭,滿臉的疲憊。
顧唯一見顧傾城不說話,顧唯一才擡高眼,看着手術室中的“手術中”幾個大字,也就知道媽媽還在做手術。整個人面色跟着一陣的凝固。
顧唯一整個人也擔心的站在那裡,看了一眼,站在那裡一臉疲憊相的顧父,開口說:“爸。你別老站在這裡阿,去坐一會兒吧。”
“你這身體也不好,這麼熬着,等媽出來,你身體也跨了,怎麼去照顧媽媽?”
顧父聽着顧唯一的話,動了動,看了顧傾城一眼,就坐在了一旁的長椅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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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唯一本來來的時候,就有些焦急,接着就說着這麼大串的話來,整個人微微的有些喘。
顧傾城看着顧唯一那微喘的模樣,也是一臉疲憊憔悴的模樣,知道顧唯一這幾天肯定也是爲了公司的事整個人壓力很大,而公司的事情不知道解決了沒有。
顧傾城擡手拉了拉一旁的顧唯一,小聲的說了一句:“姐。你也快去坐下休息一會兒吧。”
顧唯一睜了睜眼睛,看着顧傾城的臉的突然的驚呼的問了一句:“傾城,你的臉,怎麼弄的,誰打得?”
“都腫了,你看。”
顧唯一說着就呶了下嘴,伸手戳了顧傾城的臉,開口說:“傾城,這都腫了,趕緊上點藥吧。這一巴掌打得不清。”
“快,這有姐看着,你去上面去開點藥,把臉上這腫着得這掌痕消掉。”
顧傾城聽着顧唯一這樣關心的話,整個人心裡一暖,杏仁一般雙眼頓時浮現出一抹炙熱。
顧傾城搖了搖頭,她現在哪有自己抹藥的心思,輕輕的開口說:“一一姐,你不用擔心我,我一點事都不用。”
“我不疼。”
顧唯一看着顧傾城那擔憂的模樣,知道她現在沒這個心思也沒有再逼迫她。
只是,囑咐了一句說:“那傾城,等媽媽一會兒手術結束,你也去開副藥把臉都敷上。”
顧傾城嗯嗯的點了點頭,看着顧唯一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