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情的大表哥好不容易把盛情給拽到了一旁,背脊上升起的全是汗水,抱着盛情的腰,像是劫後餘生一樣嚇得,站在一旁吁吁的喘着氣。
冰涼的雨水打在盛情的身上,他有棱有角的臉上。
他柔軟的髮梢上,他挺拔的鼻翼上,他挺俏豔紅的雙脣上。
被大表哥抱住的盛情怔怔的站在那裡,一動不動的,站在那裡,冰涼的雨水打在他的身上,打在他他額前的頭髮上。
而這樣冰冷的雨水讓盛情的理智也漸漸的回來了,
他站在那裡怔怔看着眼前的沈驀然,看着他滿身泥漿狼狽的模樣,被他打的嘴巴腫得高高的沈驀然。
盛情的胸口竟然奇異的疼痛着。
盛情也不知道爲什麼自己胸口這麼疼痛,可能是爲了自己,可能盛情知道更多的是爲了顧傾城。
曾經顧傾城是那樣愛着那樣傾心相付的一個男人,
從頭到尾都是爲了報復她。
她那樣愛着的一個男子,現在爲了復仇變成一個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模樣,吸_毒,做惡,佔有,樣樣精通。
盛情站在原地看着沈驀然,一瞬間,突然,有點無力起來。
爲顧傾城,感覺到悲傷,甚至爲了她感覺到深深地不值。
盛情不知道,顧傾城到底還愛不愛他,到底愛這個男人什麼。
只是,愛或者不愛,盛情想,沈驀然對於顧傾城來說都是一場傷害。
盛情想着,突然,整個人面容變得暴戾了起來,挪臂甩開大表哥。
他突然的動作讓大表哥整個人怔怔踉蹌好多步,掙脫開大一表哥的牽制,就走過去,衝着沈驀然的胸口,就是一腳,沈驀然被打個正着,結結實實的挨下盛情這一腳,
盛情腳力的衝風讓抱住沈驀然的保鏢也跟着連連後退幾步。
瞬間,沈驀然就被盛情這一腳打得吐出血來,嘴角有血絲跟着流了下來。
沈驀然被盛情這一腳踹的劇烈的咳嗽起來。
盛情根本覺得不夠,拽了拽襯衣的領口,鬆開了襯衣領口一顆釦子,歪了下頭,衝着沈驀然勾脣冷冷的一笑。
盛情擡起腿衝着沈驀然又是一腳,沈驀然踉蹌的跟着連連退後幾步。
大表哥這時已經反應過來,上前伸手抱住盛情的腰,口裡說着,“盛情,你這不不冷靜,一會兒錯手把他掐死,你要盛家怎麼辦。”
只是,盛情,早就處於暴怒的狀態,血紅的眼睛,使勁的掙脫開大表哥。
大表哥根本制不住盛情,大表哥反應過去,上去又要將盛情制住。
盛情回過頭來,狠狠的瞪着大表哥一眼,幽幽的說:“我不會讓他這麼輕易的死去。”
“誰都別管我,這是我和他之間的事情。”
大表哥看着盛情,最終是作罷,在一旁緊張看着,隨時準備,局面控制不住,上去阻止盛情,
保鏢在一旁揪着沈驀然不放,怕是傷到盛情。
盛情回過身,衝着那些保鏢,擺了擺手,示意他們放開沈驀然,
保鏢看了看盛情,又看看一旁的大表哥,猶豫了一下。
盛情已經,徹底沒有了耐心,將身上的衣服脫了下來,狠狠的摔在地上,衝着他們大吼道:“我讓你們鬆開他。”
“鬆開他,聽到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