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了?”仇燁霖眼神一震,驚道:“你確定消息沒錯?”
“是鄒局那邊傳過來的消息,而且醫院方面已經確認了。林少出手太重了,沒有任何餘地,送到醫院在搶救過程中就直接死了。”鄭榮光回道。
仇燁霖不疑有他,對鄭榮光,他還是很信任,只是這個消息實在太重要了。
“你先出去吧。”仇燁霖擺了擺手,這事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他也需要時間好好消化下。
很快,仇燁霖就撥通了成秘書的電話,將這件事間接轉達到了龔老那邊。
“死了?”龔老只是擡了擡頭,旋即就淡淡道:“那就死了吧,就算法律來制裁,他也同樣不能活。”
龔老早就知道,這個小角色是活不了的,因爲龔老太瞭解林向南,以林向南的性格,不可能會放過柳豐亨。
龔老只是頭疼徐文羅,這個在香江被譽爲皇帝的男人,在國際政壇上的風雲人物。
成秘書也知道龔老最近真正的難題所在,自然心領神會回覆了仇燁霖。而仇燁霖得到回覆,立刻施展手段,暫時將這件事壓了下去。
這件事剛處理完,很快仇宏圖的電話又打了過來。
“什麼?少爺已經去機場了?”雖然是意料之中,仇燁霖還是震驚林向南的速度。
“嗯,現在要阻攔麼?”仇宏圖問道。
“你攔得住麼?唉,由他去吧。”仇燁霖更清楚林向南的性格,龔老都攔不住,還有誰可以?
“其實還是有希望,如果讓袁夢琪去找他的話,沒準能成?”仇宏圖嘿嘿一笑,道:“這趟我可不是玩的,袁吏已經讓袁夢琪前往機場了。”
仇燁霖眼裡也露出一抹希冀,他和袁吏等人的想法是一樣的。如果林向南一意孤行的話,他們也願意一起瘋狂一把,但林向南能聽勸,理智一點,採取更迂迴的方法處理,那更好不過。
畢竟那個男人,是皇帝!
……
羊城機場,林向南依舊裹得嚴嚴實實,把衣領豎起,坐在大廳的椅子上,他可不想因爲自己的臉鬧出什麼轟動。
機票袁吏早就買好了,他只需要自助值機後,就可以候機。不過就在他準備起身,然後去過安檢的時候,身前卻出現了一道倩影。
“夢琪!”林向南很是驚訝的擡頭,看着眼前這個傾國傾城的女人。
林向南把自己打扮成這樣,恐怕也只有他身邊的這些女人們,才能一眼認出他來。
“一定要去麼?”袁夢琪眼神銳利地盯着林向南,問道。
林向南露出一絲苦笑,然後點點頭說道:“嗯,我一定要去的。”
“你知道徐文羅是什麼人嗎?”袁夢琪的情緒,頓時就變得激動起來,但她在儘量剋制自己的情緒。
袁夢琪心裡其實很委屈,林向南從羊城回來這麼久,都沒見過她一面,她知道林向南是在躲着他,但袁夢琪更希望林向南敢於面對她。
他們彼此互相深愛着對方,難道因爲一些事情,連彼此面對的勇氣都
沒有了嗎?
現在,兩人相見,他卻是爲了去救另一個女人,而且不惜冒着這麼大的風險,而自己趕過來,要做的卻是阻止他。
袁夢琪真的很委屈!
“知道。”林向南點了點頭。
“那你爲什麼還要去!”袁夢琪很激動的說道:“你有沒有想過,我會有多擔心你,我會害怕得寢食難安,你知不知道?”
說完,袁夢琪的眼淚就止不住的流。
你和那些女人的關係,我都可以裝作不知道,然後也不在乎。
但是現在,你讓我怎麼不去在乎?
爲了另一個女人,你連生死都可以不要!
林向南連忙起身,然後一把抱住袁夢琪。
袁夢琪的眼淚,深深刺痛了林向南的心,林向南知道,袁夢琪內心的難受和委屈。
但是餘娟,他不能不管。
“你知不知道。”袁夢琪用力掙扎,哭着說道:“他是皇帝,他不是一般的人,我之前在黑蛟會的時候,就聽說過他,就連黑蛟會的高層都要懼他三分,現在你一個人去香江,你知不知道你有多危險?”
“對不起。”林向南用力摟着,歉然說道:“我愛她,所以我沒辦法做個旁觀者,我知道,你心裡很委屈,我很對不起你。我不奢求得到你的原諒,但是我得遵照我的本心。就像當初,我爲了你,我可以不顧一切去東洋,哪怕死,只要你能活着,我也死而無憾。現在,爲了餘娟姐,我也是這麼想的。”
袁夢琪沒有再掙扎了,但是她哭得更厲害了。
這一刻,袁夢琪也不知道自己內心是什麼感受,很複雜,非常的複雜。
“那你答應我。”袁夢琪用力緊抱着林向南,哽咽說道:“一定不要有事,一定一定不要有事,我真的不能沒有你。”
林向南會心一笑,然後深情的摟抱着袁夢琪,柔聲說道:“我答應你,我一定不會有事。”
這一刻,林向南心裡是真的真的很感動,這個爲了他,能妥協一切的女人,林向南今生怎可能負她。
“這是你給我的承諾。”袁夢琪哭着說道。
“嗯。”林向南用力點頭。
……
香江,裡盧皇家高爾夫球場。
一箇中年男子穿着一套白色的運動服,正揮舞着球杆,動作十分瀟灑連貫。
“啪!”一杆揮出,白色的高爾夫球以漂亮的弧線飛了出去。
“Nicepar。”這時,一句讚美的英文響起。
說話的是勞斯,有着皇帝總管之稱的管家。他是英國人,年紀比徐文羅還略小几歲,是真正接受過英國貴族教育的高級人才,無論從着裝還是禮儀,都十分到位。他也替徐文羅管理着衆多產業,無論是誰,見到勞斯,也得尊敬着,因爲他就是皇帝面前的紅人。
“年紀大了,發現出杆的力度和準度,都大不如前了。”中年男子轉過頭,看了一眼勞斯,笑了笑。
輪廓如刀削般俊朗,高挺鼻樑,濃眉大眼。甚至身上還帶着
一股淡淡的西方人韻味,身上的紳士風範、貴族氣質,尤爲明顯。
特別是他的眼神,不僅明亮,更是帶着天生的獨特氣質,絕對擁有讓女人深陷的魅力。再加上那健壯的體魄,自信的笑容,可以說是女人中的神級殺手,男人中的極品典範。
“不,您還年輕,或許是許久不打的緣故吧。”勞斯微微躬身道。
“或許吧,人嘛,老了總有些不如意。太久不出手,別人也以爲皇帝的名頭縮水了。”中年男子收了球杆,然後脫了手套,朝着勞斯走了過來。
這個中年男子不是別人,正是香江的皇帝徐文羅。
而且這一番話,也是一語雙關。
“敢和您作對的,都已經臣服或者死亡。”勞斯依舊躬身,迴應道。
徐文羅笑了笑,不置可否,往休息區走去。
很快,就有穿着旗袍的女服務生,雙手端着一個銀盆,裡面放着乾淨的溫熱毛巾,快步走了過來。
“謝謝。”徐文羅紳士地笑道,卻又不缺乏那股天然的至尊氣息。
女服務員有些心跳,這其中有一絲羞澀,更多的卻更畏懼。皇帝之名,如雷貫耳,生還是殺,也只不過是皇帝一句話的事。
用毛巾之後擦了擦汗,徐文羅這纔看向勞斯,道:“說吧。”
“嶺南那邊,傳來兩個消息。一個是柳豐亨被林向南毆打,搶救無效,死了。另一個,林向南已經從羊城出發,五點的飛機,飛來香江。”勞斯言簡意賅道。
身爲總管,那就要把最重要的信息,以最簡單的詞彙表達出來,節省皇帝的時間。
“哦?有意思,我要保的人,他竟然敢殺了?還真是不給我面子啊。”徐文羅笑了笑,只是那笑容下的眼神,卻是凌厲而冷漠。
“華夏有句話,太歲頭上動土。他敢惹惱您,沒有好結果的。”勞斯道。
“不不,一個柳豐亨而已,還不足以讓我生氣。”徐文羅擺了擺手,旋即又話鋒一轉,冷聲道:“只是,這傢伙還真敢做,也太不給我面子了。”
他倒不是生氣,一個柳豐亨而已,死了便死了。一代皇帝,難道會爲了一條又便宜來,又沒有任何感情的狗而難過?他只是有點不爽,這個林向南,竟然敢絲毫不給他面子。
“那我馬上安排人,將他抓過來,帶到您面前?”勞斯請示道。
“當然,既然來了,那我們就儘儘地主之誼。愚蠢的傢伙,如果他躲在嶺南,我要動他,也要費一番功夫。既然敢來香江,那我們就好好招待一下。這件事,就交給你去辦了。”徐文羅放下毛巾,這件事也就拍板了。
他很忙,要處理的事還有很多,林向南對他而言,只不過是個小傢伙而已,充其量就是個超級頑皮的猴子。不過,就算猴子再跳,也翻不出他的手心。
“還有一個事。”勞斯擡頭看了一眼徐文羅,繼續道。
“說。”徐文羅端坐下來,那股凌厲的氣勢,彰顯無遺。
勞斯湊近了一些,輕聲道:“她回來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