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凝摸了摸，或許是沒有想到，他竟然可以一眼就看出來，還有些猝不及防：“你……你能看出來？”
歐其昌點頭：“你別忘了，我當年也是吃這一碗飯的，如果連這個都看不出，又怎麼混到那一步。”
葉凝頓了頓，這纔想起，自己當時在山莊的時候，真正和他撕開臉，也正是因爲他看見了自己的眼睛，猜出了真相。
於是她坐在那裡想了一下，也就不隱瞞了：“是，出問題了，我現在已經看不見任何玉髓之氣了，而且，經常能看到一些不乾淨的東西。”
“是玉瞳消失了嗎？這不可能啊，你的眼睛，本來就是陰瞳，怎麼還會消失呢？”
葉凝搖搖頭：“我不知道，但是我能感覺到那些不乾淨的東西圍在我的身邊，就是想要我這雙眼睛，而且，我在這雙眼睛出現徵兆的時候，有一個老婆婆曾經來過我的店裡，拿了一顆跟眼珠子似得玉石來，說什麼沒了，我現在想想，很是奇怪。”
也不知道爲什麼，這個時候，葉凝竟然將自己心理的話全都給說了出來，就好似，終於找到了一個可以傾述和商量的人一樣，她真的是一點都沒有隱瞞。
或許，這就是病急亂投醫吧。
可是，她不知道，眼前這個老頭，卻正是這一行上的老手，聽到她這麼說後，他坐在那裡，也就是眉心稍微的擰了一下，就把她一直不解的答案給說出來了：“那人，應該是你們顏家的外婆。”
“外婆？！！”
“嗯，我聽說，顏家最初的女孩是雙瞳時，就是無意間得到的一對血眼石，然後有了這個後，代代相傳，無一例外都是雙瞳，至於你說的只是一顆，我想，應該是在你母親那個時候，給了一顆了。”
葉凝震住了：“你說我媽媽麼？”
歐其昌點點頭：“你的媽媽顏秀寧，當時因爲社會動盪，不敢給顏家招禍，便讓她外嫁了，但是外嫁後，又擔心雙瞳失傳，就把血眼玉石給了一顆，所以，後來生下你，也是雙瞳。”
原來是這樣！
葉凝終於聽明白了，可是，當她想起那個老婆婆過來的時候，盯着自己那樣的表情，還有她當時嘴裡說的沒了沒了，她有不解了：“那爲什麼到我這裡就不行了呢？她不是也給我送了一顆嗎？”
歐其昌皺眉：“不知道，按理說也是一樣的，如果真的是有問題的話，是在預示你的眼睛的能力即將消失？還是說，你肚子裡的孩子，就不會再有？”
這不能怪他，這個問題，真的是太深奧了，他不可能知道的那麼多的。
但是有一點，他隱隱約約感覺到了，那就是，如果這孩子生下來，對這個女孩，肯定不會是好事，很有可能，還是一個很沉重的代價
歐其昌，放在桌面的雙手，緊緊的握住了！
十五分鐘後，歐暮沉進來了，坐在那裡的老頭子看到，也沒有說別的，直接就在那裡給他來了一句：“那孩子，就不要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