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
歐暮沉懵了一瞬：“你幫我洗？”
葉凝連忙解釋：“不，不是那個意思，你別誤會，我是說……我幫你用溼毛巾先擦擦，就像當初我們在日本一樣，等你……明天到了醫院在好好洗一下。”
說到日本那兩個字的時候，她的語氣，不自然的就停頓了一下，就生怕他會不高興。
日本，對於他來說，應該不是一個很美好的回憶吧。
可是，她沒有想到，她說了這話後，這個站在洗手檯前望着鏡子裡的自己的人，在考慮了一下後，竟然默許了她的做法：“不過我要擦全身。”
“啊？”
“全身都不舒服！”
葉凝：“……”
站在那裡，她面色緋紅的盯了這人許久，最後，還是把手裡的毛巾按在了放好熱水的洗手檯裡。
全身不全身的，待會就再說吧，說不定她沒擦兩下，他就又不舒服了，嫌她笨手笨腳的，就像之前在日本一樣。
於是把熱水放好，這男人站在那裡，終於開始一粒一粒的解開了他身上衣服的鈕釦。
這是一個成熟的男人，28歲，無論從心理還是生理，都熟透了，葉凝不太敢看，但是她的心，卻已經跟鼓擂似得，撲通撲通的使勁跳了起來。
之前在日本，她給他擦的時候，他還是神智不怎麼清晰的，而且那個時候他臥牀不起，基本上沒什麼反應能力。
可是現在不同，現在他除了傷口不方便，其他的，都是正常，那她這麼一個女人，就這樣當着他的面，給他擦身體，是不是有點不妥？
葉凝聞到了空氣中裡男人衣衫一打開後，那股濃濃的只屬於男人的荷爾蒙味道，整張臉都紅的快要滴出血來了。
那是一具十分健碩的身軀，一米八幾的身高，皮膚很白，是多年養尊處優的結果，不過，是健康的，骨骼健壯，肌肉強勁，要不是他右下腹部上的那一處傷口，她幾乎都能看到他的腹肌。
這身材，真是完美到都能讓人流鼻血！
“好看嗎？”
“啊？”
“要不要給你一張紙巾？”
“……”
！！！！
葉凝真的是……
立馬把毛巾往水裡一丟，她的小腦袋低下來，再也不敢看他了。
還站在那裡的男人見到，深邃雙眸裡閃過一絲好笑，也沒有再逗她了，就慵懶的站在那裡，等着她幫自己擦身。
很快，看到那洗手池裡女孩白皙纖細的手指將那毛巾擰乾後，鼻子裡，有淡淡的青檸香從旁邊經過，她拿着那條毛巾，就到他的後面去了：“溫度夠嗎？”
他點點頭：“嗯……”
那是小貓咪的爪子在他身上撓的感覺，柔柔的，軟軟的，弄得他的心都莫名的都酥了起來。
擦了一會，後面擦完了，於是她放掉了洗手池裡的水，重新換上了乾淨的溫水後，人，就拿着那條毛巾，來到了他的前面。
“你……要不要放點沐浴露？”
“不用！”
沐浴露的味道，都是化工原料的味道，可她的身上，卻是那種最自然，最清甜的青檸香，他是傻了纔會要上那種玩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