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別怪陳老悲觀,這種病的治癒率實在是十個都沒有一個的,這怎麼能不憂心忡忡呢?
等收拾好了,陳老說了聲:“我們走吧。”就跟着陳平凡一起往雲清風淡客棧趕去。
看見陳老過來,無影連忙帶他進入了房間,“陳老,你看看這是什麼病?”
無影雖然聽說過不少這種病,但是,這種病的前期,他並不怎麼知道,所以,雖然齊斂皇子的身子很熱,他也只是覺得這是感冒發燒而已。
更何況,七皇子生病這麼少,武功也這麼厲害,這點小病,算什麼?
陳老連忙給齊斂皇子按了一下脈,再把他的全身上下都看了一個遍,心裡禁不住連連的搖頭。
而陳平凡呢?他立馬就找人幫自己寫了好幾百張告示,這告示中把懸賞的數目講得非常的具體,而且這幌子用得也不錯。
他說自己的客棧在這裡的行情非常好,要是在自己的客棧裡面死了一個生病的客人的話,那麼,這客棧也就會降低營業額的,要是誰有能力把這客棧的客人治好的話,那自己可以讓客棧的一半收入,歸於這個醫生。
而且,這一半的收入,他還具體的寫了個數字。
因爲這次的責任重大,陳平凡做的工作還真夠仔細的。他把寫的這些懸賞告示,除了在五陵的這個鎮上派發以外,還特意在進鎮的各個路口都粘貼了不少,他的意思很明顯,那就是不能錯漏過一個有機會醫治齊斂皇子的機會。
他這麼做實在的太精明瞭。
你看,現在正四處張望的孟雲靜和雲舒兩個人,就同時看見了那粘在牆壁上的一張張白底黑字的告示。
“小姐,走,我們看看去。”雲舒過去在小山村裡,根本沒見過這種東西,就是到了京城,因爲出去的機會不多,看告示的時候也很少,現在看到這麼多的告示,簡直比中了大獎都還要興奮。
“嗯,看看,看看。”孟雲靜眼看着自己很快就可以到五陵鎮上了,時間似乎也沒有了原來的窘迫,心情放鬆了不少。
對於事物的好奇心,她比雲舒要大多了。
“什麼?雲清風淡客棧?醫治病人?署名陳平凡?”孟雲靜一看,這個懸賞文簡直就是爲自己量身定做的嘛。哈哈,本來想到要給張三和李四他們金條,心裡還想着以後自己的仁生堂怎麼有錢開張的,現在不就是一個絕好的賺錢機會嗎?
還有,還有從這裡面的病情描述來看,這應該也不是什麼疑難雜症吧?再說了,只要不是癌症,又不是什麼撞傷打傷的,一些病,我孟雲靜難道還會有什麼難題?
雲舒看完也對着孟雲靜姐姐會心一笑,“走,姐姐,看來,我們要發達嘍。”
“就是,就是,沒想到,這天上掉餡餅的事情,居然也會輪到我的頭上。”孟雲靜連忙手一揮,“張三,快,不要讓別人捷足先登了。”
“得令。”張三看見孟雲靜和雲舒這麼高興,心情也跟着高興了起來,連忙對着馬屁股連連抽了幾鞭,那馬就開始奔騰起來。
“姐姐,你看,這一路上居然有這麼多的懸賞告示哦。”雲舒像個小孩子一樣,看着路邊的那些不斷出現的告示,興奮的直叫。
倒是孟雲靜有了不同的看法,從這個表現來看,這個病人的病應該不簡單,要不,不會有這麼多的告示,而且,這賞金也這麼的高。
“張三,來,李四,你去趕馬車。”孟雲靜決定了,這筆賞金,怎麼說也不能落入別人的手中。
等兩人換好了座位,孟雲靜開始詢問起來。
“張三,你經常到這裡,給我說說,這裡最難治的病,是什麼樣的病,你知道嗎?”
“小姐,我告訴你,這裡有一種病,死亡率特別的高,也不知道是什麼病,我們常常把它叫做高熱病,病人會覺得自己很累很累,還有頭也會像炸開一般的疼,另外,還什麼都不想吃,等到最後,身體會越來越熱,越來越熱,慢慢的就會死去了。”
張三個這個講完,他自己冷不丁的打了個寒顫,似乎他曾經看見過這麼恐怖的一幕似的。
“你看見過這樣的病人?那麼,你覺得這個懸賞的病人有沒有可能也是這樣的病?”孟雲靜聽張三的描述,似乎對這種病有了一定的認識。
如果自己判斷得沒錯的話,那就應該是瘧疾。
從這裡的天氣情況來看,生這種病的可能性非常的大,而且,張三描述的症狀,也實在是太像了。
“極有可能。”張三回答說,想了想,他又補充一句告訴孟雲靜,“小姐,如果你想把這個人治好的話,那就先把這個人想成是這種病來下藥,要是能夠治好了,你就可以大賺一筆,要是不能治好,你不也什麼也沒有損失嗎?”
“哈哈,張三,你不愧是個做生意的料。”孟雲靜拍了拍張三的肩膀,他這句話實在太有用了,好,自己就先把它當成瘧疾來開藥好啦。
孟雲靜對瘧疾並不陌生,因爲在海南這個地方就時有發生,至於治這種病的藥,她可以用熟悉這兩個字來形容。
不過,這裡沒有西藥,她不得不找出了自己帶來醫書,慢慢的翻找着有關這病例的治療方法,還有能夠相當於西藥藥效的中藥。
終於在不久之後,就把醫治這種病的藥方給寫出來了。
“雲舒,我真慶幸來到這裡的每一天都沒有白白的度過。”看着自己寫好的藥方,孟雲靜把它遞到了雲舒的跟前,“你認真的看看,還要背一下,這可是一個人出門在外能夠生存的資本呢。”
“嗯,姐姐,我感覺你就像個英雄一樣。跟齊斂皇子差不多。”雲舒靦腆的一笑,對孟雲靜說。
“去,那齊斂皇子乾的可是大事,再說了,這人我都還沒救呢?就把我誇上天了。”
“這本來就是嘛。小翠的那些父老鄉親不是你給治好的嗎?至於這個雲清風淡裡面的病人,小姐,你還不是手到擒來的事?”
“唉,但願我料到的這種病沒錯纔好。要是瘧疾這種病,我還是有百分之九十七八的把握治好的。”當醫生的時間雖然不算長,但是,在北京的那些大醫院裡面,每天都上演着生離死別,醫學上,還有很多難題沒有克服呢?
所以,孟雲靜對這個病人,並沒有表現得像雲舒那麼樂觀。
一邊查找資料,一邊寫藥方,順便還在路上把自己開好藥方的藥都抓了個全。
孟雲靜沒想到,就是這些路邊,就有各種各樣的草藥,什麼蒼耳啦,半夏啦,這裡都有。
除了這個,孟雲靜還順便把治傷風感冒的藥也都抓了一把,特別是那些艾草,用這種草煮水來洗澡,那些什麼感冒發燒就沒有什麼問題了。
這樣一邊走,一邊做事,還沒等孟雲靜做好思想準備,張三就“吱”的一聲停下了馬車。“小姐,到了。”
“這就是雲清風淡客棧?”孟雲靜擡起頭來,驚奇的看着這座在這裡還算是宏偉的建築,無影曾經不止一次的在寫給雲舒的信中提到過它。
孟雲靜原來還不相信,這裡還能有如此漂亮的建築,沒想到,來到這裡才發覺,這裡確實非同凡響。
本來還想再看看的,可是,想到這客棧裡還有個病人,孟雲靜的醫生使命感爆棚,立馬就鑽進了客棧裡面。
她親自跑到了櫃檯前面,張開嘴巴就叫起來,“這裡誰是陳平凡,誰是陳平凡,我是大夫,我是大夫。”
客棧裡面的人都把眼光投到了她的身上,可是,她一點也沒有覺得難爲情,瞪了別人一眼,說:“沒見過女大夫還是沒見過美女?這麼好奇?”
這麼大的動靜,小二早就把陳平凡給叫出來了,聽說是個女大夫,陳平凡還真有點不敢相信。
看見陳平凡那樣的表情,孟雲靜白了一眼他,“怎麼,少見多怪是不是?我真的就是大夫,快,帶我去見病人。”
陳平凡這一大早就接待了好幾個大夫看齊斂的病,可是,那些醫生都是看了幾眼後,搖了搖頭就走了,反正也沒有什麼別的辦法可想了,看見孟雲靜,唉,反正就來一次賭博吧?
“大夫啊,我可跟你說好了,我的這個病人,你可不能隨便給藥吃,先判斷一下這是什麼病,我再決定要不要你醫治。”
也別怪陳平凡看不起孟雲靜,看着年紀不大,而且還長得那麼的標緻。更讓陳平凡信不過的,當然還是因爲她是個女的。
在陳國裡面,女大夫幾乎是沒有的。齊斂皇子的病,每個醫生都說了,這是一種很難治的高熱病,如果這個女子,連是什麼病都看不出來,那當然就不要再繼續讓她醫治啦。
孟雲靜一聽,差點就要發火。這個掌櫃,他這是在質疑她的能力呢?哼,就是全陳國的大夫都來跟自己比試,他們也都未必是自己的對手呢?
不過,孟雲靜現在沒有什麼空跟這個掌櫃解釋這些,因爲大夫的的天職就是治病救人,更何況,每一種病都有一個醫治最好時機,自己再多說幾句,要是這個病人一命呼呼了,自己也白讀了這麼多年的書了。
“別囉嗦,帶我看病人去。”孟雲靜小手一揮,然後又急匆匆的走了好幾步,對着還站在門口的雲舒喊道:“雲舒,你跟着我過來。”
“小姐,我……我也要去嗎?”雲舒雖然跟孟雲靜學了不少醫學知識,可是,像今天這樣,實戰的機會還從來沒有過呢?
“叫你過來就過來,還有,把我在路上抓好的藥順便拿進來。”孟雲靜想好了,要是這個病人的病是瘧疾的話,那就叫雲舒立馬把藥煎給他吃,要不是的話,那就看看,這藥裡面,是不是也有一兩樣是合適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