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剛剛過去的時候,那裡的護士說,新生嬰兒室裡面多了幾個早產的嬰兒,我們雖然是穿上了防護服了,但是說話啊什麼的,都會在空氣裡面留下細菌,那些孩子都很脆弱,受不得這些,所以讓我們暫時不要進去了。”白沫點了點頭,纔開口說道。
“你們也理解一下,醫院有醫院的規矩。原本按照規矩的話,新生嬰兒室是不允許探視的,就算是穿了防護服也不行,那裡原本就是完全封閉的地方,只有醫護人員纔可以進去照顧孩子,反正你們也看過了,孩子現在情況很穩定,閔子橋說了,再過七天左右,應該就可以出保溫箱了。”葉子夕想了想,才寬慰着白沫他們。
白沫點了點頭,“只是想看看小外孫而已,不能看那就不看了吧。”
“媽,你不要這樣,說得好像以後都看不到似得,以後不是天天都可以看嗎?到時候有的你煩的。”葉子夕伸手抓住了白沫的手,忍不住的嘀咕了一句。
白沫笑了笑,“是是是,以後肯定會看到膩的。”
母女兩人也就隨意的聊着,等葉子夕吃飽了,他們就收拾東西,準備先回去了。
葉子夕知道他們爲了早點過來給她送早飯,肯定是很早就起來忙着了,所以看着心疼,也沒有留他們。
一會兒有護士送來了報紙,葉子夕不喜歡看報紙,看到那些密密麻麻的字就覺得眼暈了,所以只是看了一眼,就沒有理會。
安佩佩倒是拿了起來,隨意的掃了一眼。
看完了以後,她纔看向葉子夕,“我大概知道爲什麼墨安陽到現在都沒出現了。”
“恩?爲什麼?”葉子夕有些疑惑的看了過去。
“墨氏那邊是真的出了很大的問題,裡面的財務,原本是墨賈銘的人,現在捲走了一大筆的資金跑了,加上之前墨安陽沒有在公司,公司的股東們大鬧董事局,現在說要罷免了墨安陽董事長的職位,換個負責的人上去坐這個位置。”安佩佩晃了晃手裡的報紙。
因爲這一次墨氏的動靜鬧的太大了,直接就被曝光了,今天都已經見報了。
難怪銘軒來找墨安陽找的那麼着急。
墨氏突然鬧出那麼大的事情,還真的是葉子夕始料未及的事情。
“怎麼回事?怎麼會發生那麼嚴重的事情?”葉子夕一把將報紙搶了過來,忍着頭暈也把內容給看完了。
看完了以後,她的臉色已經變得非常的難看了。
“看來墨安陽這段時間真的是有的忙了。”安佩佩忍不住的感慨。
葉子夕看完了報紙,臉色已經徹底的變了。
這個財務說起來也是大膽,估計是已經謀劃了很久了,一下子就讓墨氏陷入了資金困難的局面。
原本就有好幾個大的項目在進行,加上上次因爲墨安陽任性的留下陪葉子夕,所以跟君家那邊的合作吹了,讓墨氏損失了很大一筆投資,現在情況真的非常不好。
因爲之前墨安陽一直都很信任公司的財務,怎麼也沒有想到,她居然會做了兩份賬目,一份是明賬,一份是暗賬,明賬都是給董事局的人看的,基本上都是假的數據,其實公司的資金,早就已經被她偷偷的轉移了,這可是幾十億
的虧空!
所以銘軒昨天來找墨安陽的時候,臉色纔會那麼的難看。
葉子夕想了想,纔對着安佩佩說道,“手機給我。”
安佩佩有些疑惑,不過還是把手機掏出來遞給了葉子夕。
葉子夕想了想,才輸入了一連串的數字。
大概過了有十秒左右,電話才被接通了,“喂。”
一道低沉的聲音在電話那一頭傳了過來,“段總,今天早上的新聞,看到了吧?”
“什麼新聞?”段逸山有些疑惑,慢慢的從牀上爬了起來,才走下樓去。
“關於墨氏的新聞。”葉子夕有些着急的說道。
“我先看看。”段逸山說着就掛斷了電話。
“桑姐,今天的報紙呢?”一下樓,段逸山就直接吼了起來。
很快桑姐就拿着報紙過來了,“老爺,這個是今天的報紙。”
段逸山拿了過來,翻了翻內容,很快就找到了關於墨氏的那個報道了。
當他看完了以後,臉色徹底的變了,“該死的!這些傢伙,真的是活得不耐煩了!”
說完他纔拿了手機,給葉子夕回撥了一個電話過去,“新聞我已經看了,我知道你想要我做什麼,放心吧,那個人,只要她還活着,我肯定把她抓出來,交回去。”
“謝謝你了。”葉子夕聞言抿脣一笑,才放心的掛斷了電話。
“段總?子夕,你找的是段逸山?”安佩佩拿回了手機,才疑惑的看向葉子夕,忍不住的問道。
葉子夕點了點頭,“沒錯,這個時候,只有他纔可以幫我們。”
安佩佩有些不解,“爲什麼?你怎麼知道他肯定可以找到那個潛逃的財務呢?說不定他已經出國了。”
“不可能,她肯定還在國內,要是出國了的話,那事情就麻煩多了,她雖然是虧空公款,算是大罪,但是不能跨國追緝她。”葉子夕搖了搖頭,隨後又皺起了眉頭,心裡有些擔心。
段逸山那邊很快就行動,直接鎖定了南市所有的客運站,不管是海陸空,都被盯上了。
以段逸山的能力,想要找到一個人只是他動動嘴皮子的事情。
墨氏那邊,墨安陽還在應付着那些暴躁炸毛的股東,安撫着他們的情緒。
他現在是根本沒有時間去醫院看望葉子夕了。
“我們不能用之前宮溟燁留下的資金來填補這一次的空缺嗎?”銘軒看着墨安陽,猶豫了一下,才小心翼翼的問道。
墨安陽聞言直接瞪了他一眼,“墨氏是墨氏,宮溟燁那邊留下來的錢,發展的是我跟他共同擁有的公司,那不一樣。再說了,不管怎麼樣,我們也不能拆了東牆補西牆,你覺得這樣有什麼意思?把那邊的資金挪用過來,這裡的空缺填上是填上了,但是那邊的空缺又出來了。”
銘軒想想也是,但是目前爲止,也沒有更好的辦法可以儘快的把這個空洞填上去了。
畢竟是好幾十億,可不是幾十萬的小數目。
“警方那邊還是沒有消息嗎?”墨安陽揉了揉太陽穴,才頭疼的問道。
“沒有。”銘軒搖了搖頭。
“該死的!怎麼會讓那麼嚴重
的事情出現在公司這裡!我們果然還是太掉以輕心了!”墨安陽對魏懿是很放心的,畢竟她是一個很嚴謹,也很認真的女人。
雖然墨賈銘倒臺了,但是並不影響她在公司的地位。
這一次他是真的做夢也沒有想到,她居然會給他來了那麼一出好戲,真的是所料不及。
“關鍵是魏懿一直以來的表現都太好了。”銘軒也是覺得自己太大意了。
墨安陽冷冷的笑了笑,“不管用什麼辦法,必須要給我把她找回來!”
“我已經讓人幫忙注意了,只要她還在國內,都沒有問題。”銘軒點了點頭,才冷冷的說道。
“最怕就是她出國了。而且,那麼大一筆資金,她到底是怎麼轉移走的?居然可以神不知鬼不覺?”墨安陽始終是想不明白。
這一點銘軒也是很疑惑的。
雖然魏懿是財務,但是不可能憑白的就把那麼多錢轉移走。
很可能在她背後還有什麼人在指使她。
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那事情可就麻煩了。
墨安陽覺得頭更疼了。
看了看時間,發現都已經第二天下午三點多了。
“我要去醫院看看子夕,這裡的事情……”他站了起來,話纔剛剛說了一半,就看到銘軒冷冷的看着他,那目光裡面充滿了譴責和不滿。
墨安陽的話到了嘴邊都生生的吞了回去了,“好好好,我知道你有怨氣,我不走,不走還不行嗎?怎麼就找了你那麼個搭檔了?一點人權都不給。”
“你還敢跟我提人權?要不是因爲你之前答應了要去京城,結果半路又放了鴿子,讓我自己去見君家那一位大爺,害得那一次好好的合作吹了,這一次公司的財務問題也不會讓我們那麼狼狽!”銘軒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心裡明顯是很不滿的。
墨安陽自知理虧,“那個時候子夕真的有很重要的事情,我不能丟下她不管,迫不得已,迫不得已。”
銘軒白了他一眼,“反正自從你有了女人以後,工作什麼的都是屁!跟葉子夕一比,根本就屁都不算一個了。”
聽着銘軒那麼形象生動的形容,雖然覺得這個時候笑很不適合,但是墨安陽還是忍不住的笑了,“你這話說的好,在子夕面前啊,這一切都是個屁。”
“那你爲什麼還要那麼辛苦的把公司從墨賈銘他們手裡搶過來呢?”銘軒哼了哼,才咬牙質問。
墨安陽摸了摸鼻子,“東西有人搶的時候,當然都是好的,但是沒有人搶了,當然就什麼都不是了。”
“我再想辦法跟君家那邊聯繫一下,看看那一次的合作還有沒有挽回的機會,聽說他們現在都還沒有把這個合作交給別的公司,我覺得我們還是有機會的,你不要再給我出什麼亂子了。”銘軒說着站了起來,還不放心的狠狠瞪了墨安陽一眼。
墨安陽連忙舉手,不過還是弱弱的問了一句,“我已經一天一夜沒有去看過子夕了,真的不能去醫院?”
“滾!”銘軒直接吼了一聲,轉身就出去了。
墨安陽無奈的笑了笑,想了想,還是跑出去了。
公司的事情再大都不是事,哪裡有老婆孩子重要。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