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這種歹毒之人,我看即便是自殺也不應該留下全屍!”苗天賜認真的說道。
祖仁乙臉色陰冷,氣得雙手發抖,苗天賜和張宇一問一答,顯然不將他放在眼裡。
他內勁外放,一臉的殺氣:“苗天賜,張宇,看來你們是不見棺材不掉淚。也罷,今日就讓你們看看我酆都祖家的實力。”
祖仁乙周身內勁盪漾,一股粉色氣流朝着張宇、苗天賜席捲而來,沒有發出任何聲音。
那股氣流所過之處,周圍的樹木花草瞬間乾枯,可見其毒性極爲強悍。
面對如此劇毒,苗家弟子臉上出現一抹凝重和擔憂。
苗天賜和張宇卻是一臉的不屑,苗天賜橫身擋在張宇身前,隨手揚起一股金紅色的氣流,化解劇毒爲無形。
祖仁乙看了苗天賜一眼,心中不免有些詫異。
他所用毒功乃是家裡那位神秘的煉氣士所傳,據說煉氣士以下無解,瞬間封喉斃命。
之前他在家裡也用活人做過試驗,毒功威力無比,誰知道如此犀利的毒功,苗天賜舉手之間就給米了。
苗天賜似乎也沒有料到,先生煉製的滅蠱散真的能剋制天下毒藥,而且效果是如此的出衆。
在他心中,張宇的神秘和地位再次上升了幾個臺階。
“祖家的毒功也不過如此!”苗天賜有意奚落。
祖仁乙死死盯住苗天賜,心中大怒,他已經是先天境界的武者。而苗天賜不過還是洗髓巔峰。他憑什麼囂張。
“少爺。還是速戰速決吧!”跟祖仁乙一起喝茶的一個男子低聲說道。此人臉上有一片刀疤,猙獰恐怖,身上穿着和時代不相符的粗麻布衣服,身上帶着一股子的兇悍之氣。
“也好!”祖仁乙的面色變得陰沉起來,向身後祖家武者道:“殺了張宇,留下苗天賜!”
“少爺,按照我們之前的約定,殺了張宇。我們兩兄弟要得到他在藥石園解出的那些珍貴藥材,你沒問題吧?”
苗天賜這才明白,敢情這兩名祖家弟子和祖仁乙並沒有隸屬關係,他們只是爲了利益而來。
說話的是陪同祖仁乙喝茶的兩名男子中的另外一人,此人同樣穿着一身粗麻布的衣服,很瘦,跟竹槓似的,一雙三角眼跟毒蛇一般,讓人生寒。
張宇運轉望氣之法,發現這三人的修爲都是先天境界。不過他們的境界並不穩固,似乎是某種外力所致。
“我不貪心。我只要他的人蔘娃娃,其餘的東西全是你們哥倆的。”祖仁乙笑着說道。
那哥倆聞言,心中狠狠地鄙夷了祖仁乙一把,誰不知道張宇身上最珍貴的就是那株千年人蔘,你特麼的把大頭都佔去了,還故作大方噁心人,真不是東西。
表面上,哥倆對祖仁乙還是比較恭敬的:“少爺放心,既然之前商議好了,我們哥倆絕對不打人蔘娃娃的主意。”
張宇頓時就笑了,八字還沒一撇呢,這些傻逼已經開始瓜分他的財產了。
他有些疑惑,難道他在周家藥石園表現出來的力量,還不足以讓祖家重視自己嗎?
苗天賜似乎知道張宇心中所想,低聲解釋道:“先生,最近這段時間,關於你的實力衆說紛紜,加上你的底蘊不夠,所以,像祖家這樣的古醫家族,並沒有把你當成是真正的對手。”
苗天賜又加了一句:“而且我們收到消息,祖家已經得到了一位神秘煉氣士的幫助,最近自信心有些膨脹,眼高手低!”
張宇點了點頭,認可了苗天賜的說法。
也罷,今天就用這幾個傻逼的人頭來向那些還心存疑惑的牆頭草證明一下自己的實力。
老吳睡過去之後,張宇倍感壓力,再走低調路線顯然是不行了。他必須得雄起,向古醫聯盟,向隱藏在暗處的瘟君門徒展示自己的力量,讓瘟君門徒不敢輕舉妄動。
“少爺,苗家大少那邊不留下點寶貝也說不過去吧?”那男子突然獰笑着看着苗天賜說道。
“呵呵,那是自然的!”祖仁乙笑着說道。
苗天賜突然有股不好的預感,九黎山最近實力,聲望大漲,祖家的人是不可能不知道的,他們如此託大,莫非當真是有什麼依仗不成?
張宇示意苗天賜稍安勿躁,他冷笑着說到:“祖仁乙,你們先別高興得太早了,想瓜分財產,還是等到你們拿下我們再說吧!”
“當然,你們是絕對不會有那樣的機會。我也不貪,你們都得死!”張宇面帶殺氣。
“哈哈!”祖仁乙用鄙夷的眼光看着他,冷笑道:“小子,別以爲你走了狗屎運學了幾手醫術就能在酆都弟子面前放肆了,今天我就要你看看什麼叫傳承了千年的古醫世家。”
張宇必須死,這是祖家某位大佬的原話。
張宇運轉望氣之法,冷冷的看着祖家的人冷笑道:“各位,莫非你們真以爲憑藉你們這些速成的廢柴高手就能留下我們。”
他傲然一笑,道:“你們所謂的力量,不過是透支了生命力爲代價而獲取的,不出半年個個都得慘死。也罷,今日我就發揚風格,提前爲你們解脫!”
祖家的武者聞言,一臉的狐疑,有幾個膽小的甚至將目光轉向了祖仁乙。
祖仁乙沉喝一聲:“不要被外人的謊言所迷惑,我們修煉的功法都是前輩她老人家精挑細選的,那本是煉氣士的手段,我們修煉起來進境自然很快。放心吧,不會有事的!”
“是嗎?”張宇雙目緊盯着那些人,在望氣之法下,他們的修煉情況盡收眼底。
他沉聲說道:“各位你們運轉內勁到神庭試試,看看是什麼感覺?”
祖家的弟子聞言,身體再次輕顫了一下。
其中一名弟子更是依照張宇所言,運轉內勁到了神庭,一股劇痛頓時襲來,他急忙撤去內勁,整個人痛的是死去活來。
張宇趁機說道:“諸位的神庭穴已經損傷,藥石無醫,我觀望你們的氣色,不出五個月便會神庭炸裂而死。”
張宇所言並非在恐嚇祖家的弟子,識海演武的時候,他仔細看過老吳給他醫學典籍《鍼灸甲乙經》。
《鍼灸甲乙經》中對神庭的記載很詳細,此穴爲督脈,足太陽、陽明之會。武者修煉的內勁最終會在此聚集。
一般來講,武者的修煉都是循序漸進的,神庭承受內勁的能力也會逐漸的加深。
祖家這些弟子在外力邪法的刺激下,內勁猛然暴漲,導致神庭無法適應,使其大傷,藥石無醫。
“少爺,這究竟是怎麼回事?”那名嘗試了將內勁運轉到神庭的祖家弟子,一臉驚恐的詢問。
其他的祖家弟子也是一臉的擔心。
祖仁乙急忙道:“神庭乃督脈聚集之地,你們內勁暴漲,必然會受到一點點的影響,但絕對不會礙事,這小子仗着精通醫術,所以在這裡大言不慚,糊弄我等,各位都是我祖家的精英弟子,切莫中了別人的挑撥離間!”
張宇笑而不語,苗天賜卻是接着說道:“各位,你們若不信我家先生的話,那我再問你們一句,諸位最近可否感覺到膀胱溼潤!”
神庭對於武者來說,是內勁的匯聚之地。
對一般的普通人來說,卻有爲來自胃經的熱量外散水溼。
武者首先是人,所以神庭哀傷,他們的膀胱必定會出現潮溼,甚至是溼熱疼痛的症狀。
張宇暗暗點頭,苗天賜能在瞬間想到這些,的確是孺子可教。
衆人聞言,大驚失色。
不管是張宇還是苗天賜,他們所說都有道理,莫非……
衆人將質疑的目光再次轉向了祖仁乙。
祖仁乙怒斥道:“一羣飯桶,難道你們寧願相信別人,也不相信自己爲之奮鬥的家族?”
“給我殺!”祖仁乙生怕張宇和苗天賜策反了自己的屬下,決定速戰速決。
“苗家弟子聽令,給我殺!”苗天賜也沉喝一聲,一點都不示弱。
張宇卻站在原地不動,今天他之所以有把握留下這些實力暴漲的祖家弟子,該因先前重煉靈蠱丹無意中得到的好處。
當他充滿殺意的時候,丹田處那股被仙氣包裹的灼熱就會散發出來,起初張宇還擔心自己的臟腑會被灼燒,後來發現被仙氣同化後的灼熱對自己的身體起了免疫作用,別說是灼熱,就連一點溫度都沒了。
幾次嘗試後,張宇用功德金液包裹那股灼熱,控制自如。
淡淡一笑,一股灼熱的氣息以他的身體爲中心,猛地彌散出來。
緊接着,一股火焰在他的周身升騰而起。
“故弄玄虛!”祖仁乙心中暗暗一驚,嘴上卻不承認,再次催促祖家弟子:“給我殺!”
張宇一言不發,靜下心神去控制那股灼熱,周身的氣勢越發的強悍,就連苗天賜都感覺到一股熱氣撲面而來。
突然,他發現這種感覺是何其的相似。
張宇兩次煉藥,他都在燒紅的銅爐旁,銅爐中散發出來的灼熱氣息,跟此刻張宇身上的氣息驚人的相似。
難道,難道先生已經能控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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