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色’圓球從天而降,向着谷廉平野砸去。
谷廉平野冷笑一聲,雙手合十,口中唸唸有詞,所有的盤印在的身體周圍層層堆疊,形成一個‘迷’幻的金字塔結構,然後在其頂點突然‘射’出一道赤紅‘色’的光柱,直擊墜落的光球中部,白‘色’光球僅僅抵擋了三秒就被‘洞’穿,之後那道紅‘色’光柱穿透盤衣而出,在天心大陸的上方懸浮着幾塊大陸,全部被這紅‘色’光柱‘洞’穿,然後紅‘色’的火星就在這些基盤的表面擴散開來,大陸被燒燬。
這一擊不但‘射’穿了結界,而且還輕易的毀掉了幾個基盤。
狂獅臉上顯出震驚之‘色’:“印錐之紅閃,果然厲害!”
“呵呵。”谷廉平野看着空中那團白‘色’的光球正在如同煙霧般消散,他淡笑道:“沒有那麼複雜的名字,就叫谷廉紅閃即可,是我谷廉家的絕學。”
沒有人敢嘲笑谷廉平野的得意,無論是從嘴巴上還是從心裡,因爲那個白‘色’結界球真的完全消散了,呂岩屍骨無存,根本就沒有轉機出現,這個紅閃非常厲害。
天王垂頭喪氣,事情到了這一步,他還沒什麼好說的了,手掌一擡,就要自盡。但谷廉行卓身體一閃出現在他身邊,對着他狠狠一踢,將他踢翻在地,然後十幾塊盤印飛出,將天王牢牢的壓在了地上:“不說出天極拳的修煉方法,今天你想死也難。”
天王淬了口唾沫:“呸,我受的苦比你吃的米還多,我看你能如何折磨我。”
天王的兩個徒弟要向上衝,但谷廉行卓身後盤印飛出,將兩人打飛,這個谷廉行卓也是百盤盤者的實力,剛纔一直躲在父親身後,現在見時機完美,立即出來撿便宜。打翻了天王的兩個徒弟之後,谷廉行卓將手按到了天王的臉孔上方,就要施展辣手當場‘逼’供。
就在這時,從天穹之外,幾塊燃燒的碎盤之外,一道紅線又飛了回來,閃電般的擊中谷廉行卓的肩膀,撕拉一聲,燒掉了谷廉行卓整條左臂,若不是谷廉平野趕緊救他,他搞不好要被這光線徹底燒死。
衆人大驚,難道有高手躲在天穹之外偷襲?
當然不是如此,只見那紅‘色’光芒如同液體一般堆積起來,體積越變越大,轉眼之間就變成一團三米多高的球體,然後這個球體又慢慢收縮,發生九‘色’變化,九‘色’輪番滾動之後化作一片藍‘色’,最後藍‘色’退去,‘露’出黑‘色’的骨頭,呂岩又出現在衆人面前。
包括狂獅在內,所有的百盤盤者都倒吸一口冷氣,呂岩居然還活着,不但沒死,而且還廢掉了谷廉行卓的一條左肩,這個骷髏是要逆天啊!
其實呂岩並沒有表面上看到的那麼風光,雖然他確實在最後關頭領悟到了完整的天道六極,學會了一切借力發力的訣竅,但是剛纔谷廉平野的攻擊畢竟太過兇猛,他要藉助那紅閃活着回來,其實消耗數百萬的信念原力,這也就是他體內的信念原力存量豐富,換一般人早就死了。呂岩很清楚,他絕對無法再承受第二次這樣的進攻。
呂岩心中知道危險至極,但臉‘色’不變,對谷廉平野微微點頭:“谷廉家的絕學果然不俗,令我獲益匪淺。”說話之間,呂岩左手玩‘弄’一個白‘色’的小球,右手玩‘弄’一個短棍,竟然是將谷廉平野的兩種拔城結界和紅閃都濃縮到了手中一樣,其他盤者看到之後都微微後退,生怕呂岩將紅閃丟出秒殺他們。
谷廉平野自重身份,他全力兩擊不重,知道呂岩極難殺死,也不能想小輩一般無限度的糾纏下去:“好傢伙,能擋住我谷廉家絕學,不錯,不錯。”
看到谷廉平野收手,衆人暗笑,這個老傢伙倒是識時務,知道難以殺死呂岩,所以不如放呂岩一馬,以免給自己豎一個強敵。其實在星橫世界中,越是巔峰的強者,越不會無故宿敵,畢竟明槍易躲暗箭難防,要是被人惦記上了,三天兩頭遭到暗算,或是乾脆被人將控制的基盤一個個毀去,將是一件極爲痛苦的事情。
谷廉行卓在背後焦急道:“父親,那天極拳……”
“那天極拳其實很簡單,天王與人戰鬥無數次,早已有拳譜留下,真正難的是悟‘性’和真意,雖然你有可能得到拳法真意心法,但是悟‘性’卻不見得有這位小骷髏高,所以不必再勉強,修好我們谷廉家祖上的絕學,自然也能在冰原大陸上站穩腳。”
“是,父親。”當衆被父親教訓,谷廉行卓非常不舒服,但也只能作罷。
谷廉平野如此偃旗息鼓,其他幾個百盤盤者被呂岩打敗,也不好再撕破臉皮,只好悻悻然作罷,但卻無人肯離去,他們耗盡數年找到這裡,怎麼不願意因爲突然冒出的呂岩而前功盡棄。
就在這時,本被衆人認爲是偃旗息鼓的谷廉平野忽然又說話了:“天王,雖然我答應不再要你的天極拳和黑核,但是有一件事情你必須要‘交’代清楚。”
天王臉‘色’一變:“老夫有什麼事情要向你‘交’代?”
谷廉平野說到:“數年之前,我那頑皮的孫子到基盤墓地來探路,卻突然消失,渺無音訊,你應該知道他在哪裡,是死是活,你給我個話。”
聽到這話,呂岩心中一咯噔,谷廉平野的孫子,不就是谷廉寒嗎,那傢伙已經被自己殺死了,不過當時是在基盤墓地的邊緣,谷廉平野怎麼會找到墓地中心的天心大陸來,莫非他還能感應到什麼不成。
天王瞪着眼睛說到:“谷廉平野,你要打便打,我天王也不是怕死的人,你用不着找什麼藉口,我從來沒有見過你的孫子。”
谷廉平野嘆了口氣道:“天王,若沒有點真憑實據,我也不會無故‘逼’問你,我實話實說吧,我的乾坤凝元鬥就在孫兒身上,他人雖然不見,但是我卻能夠感應到這個凝元鬥就在天心大陸上,而且我來到此處之後,感應更加強烈,凝元鬥就在你的天心莊中。”
呂岩聽到這裡,已經完全明白,原來谷廉平野居然能夠感覺到乾坤凝元斗的位置,而且還是隔着空間袋發生感應,這能力委實非常之強。看來這次之後,要儘快將燙手的乾坤凝元鬥處理掉。
天王聽完谷廉平野的話後,已經想到可能是呂岩的手筆,但是他今天得了呂岩的救助,怎麼可能會出賣呂岩,於是他大踏步走向谷廉平野:“你污衊我天王偷你谷廉家的寶物嗎,那個乾坤凝元鬥是還湊合,但在我眼中卻不算什麼,來來來,我們也不比多說,拳腳上定身負吧。”
谷廉平野冷笑一聲道:“好,那就不要怪我心狠。”說罷他也準備動手。其他盤者雖然不說話,但是心中都大感期待,如果谷廉平野出頭殺了天王,他們自然可以在天心大陸上巧取豪奪一番。
但就在這個時候,數道流光衝進盤衣,飛到天心莊的上空,有人大聲稟告:“不好了,外圍的基盤上出現月影清塵現象。”
什麼?
所有人都是一愣,谷廉平野再也無心戰鬥,他身體一閃就消失在空氣中,可能已經回到了他自己的基盤,這個飛行的能力相當強悍,但事實上,其他的幾個盤者也差不了多少,幾道豪光閃過,這些盤者們都消失的差不多。
呂岩和天王相視苦笑,沒想到月影清塵現象會出現,眼前危機算是暫時結束了,只是不知道盤者們是否還會回來。
天王對呂岩道:“小友,謝謝你救了老夫的‘性’命。”
呂岩趕緊道:“天王不要客氣,都是因爲天心大陸盤覈對盤者們有強烈的抑制作用,否則我不可能是他們的對手。另外若非是天王指點我生路一條,我也不會獲得此奇遇。”說罷,呂岩將地下的事情講了一遍,最後將寫有天極拳真意的獸皮和樹葉都遞給天王:“這是天極拳的心法,天王請收下。”
天王‘激’動的看着呂岩手中的事物,卻不敢接:“小友,我已經是將死之人,這個大禮我不能收。”
“天王,天極拳的創始人說,這套拳法的奧義就在於破而後立,死中求活,您此刻身受重傷,也許卻是可以通過這套拳法來療傷,重回式王級別也不是不可能啊。”呂岩誠摯的說到。天王的兩個徒弟也趕緊勸師傅手下。
重回式王級別嗎?天王心中大震,這才用顫抖的雙手接過,仔細觀摩良久,纔將其收入懷中。然後他對呂岩道:“小友大恩,無以爲報,這樣吧,我送給小友兩件禮物,請你一定要收下。”
呂岩並不拒絕:“天王如此客氣,不知道要送我什麼?”
“天心大陸的居民,一共是三千六百億,全部送給你,我只留一座空置的大陸修煉即可。”
沒有想到是這個禮物,呂岩先是一愣,然後心中大喜,他確實需要人口,三千六百億,每一個基盤放十億人口的話,他就能讓讓三百六十個基盤上都有充沛的人口,而他現在擁有空印一千多個,在基盤墓地中進行控盤更是輕而易舉,唯一的問題是,天王如何將這麼大量的人口‘交’給自己呢?
當呂岩問出這個疑問的時候,天王哈哈一笑,從懷中掏出一塊盤印:“天雀,幫我把所有的城池都收起來,我給他們找到主人了。”
呂岩只覺得眼前一‘花’,周圍的城池全部都浮上了天空,隨後這些城池在天空中迅速靠攏,幻化成一隻巨大的雀鳥,隨後這雀鳥又慢慢縮小,最後變成拳頭大小,輕巧的飛到了天王的肩膀上。
天王將小雀捧起,遞給呂岩:“天雀可以虛空飛行,也記得回來的路,所以你可以將它帶在身邊一段時間,等你將其中的人類都放出來的時候,它就會回到我身邊。”
呂岩接過雀鳥仔細看去,能看到雀兒翠綠‘色’的翅膀上面,有一些無法分辨的細膩紋路在流動,這可能就是其中的城池的,將整個式盤的城池都放在一直麻雀的身上,這個盤獸也真是有意思。呂岩看了看周圍,一片淡黃‘色’土地,無比的荒涼,他不禁擔心道:“天王,你這裡……”
“我這裡沒事,沒有人,月影清塵反而會放過這塊大陸,再說我也喜歡清淨,其實你也不用擔心,生命就像是地下的野草,它們很快又會發芽的,現在的天心大陸和百萬年前沒有什麼區別。”
呂岩將天雀收進空間袋中,連連道謝。
wWW ▲T Tκan ▲c o 這時,天王又從自己的懷裡取出一塊黑‘色’的石頭遞給呂岩:“小友,剛纔那些盤者來‘逼’我,大多是爲了這個東西。”
呂岩接過石頭,只見它就像是一顆石化的種子,表面上有無數細密的紋路,顯得繁雜而神奇,他問到:“天王,這個就是他們口中的黑核?”
“是的。”天王點頭:“這個東西是我當年在一塊基盤遺蹟上偶得,我得到了兩顆,其中一顆用來培育天心大陸,另外一顆還未動用過。這個黑核有吸收虛空能量的力量,你將它放入盤井之中,它可以幫助基盤漲大,如果你能夠找到原始基盤,它就能夠在十年之內,幫你塑造出一塊式盤。”
十年造式盤?
呂岩震驚了,這也太強大了吧,怪不得那些谷廉平野都要來搶奪,一塊式盤帶來的好處,萬倍於普通基盤,能夠控制式盤是成爲式王的一個基本條件,一般就算找到擁有原始盤核的基盤,也要成百上千萬年才能成長爲式盤,而這個黑核可以在十年內塑造式盤,絕對是逆天級別的寶物。
呂岩連連擺手:“天王,您這個禮物太貴重了。”
天王道:“不貴重,不貴重,我的命都是你救的,而且這黑覈對我來說並沒有用處,小友請收下吧。”
呂岩想了想,從空間袋中取出大量空印,足有千塊左右,將它們遞給天王:“天王,您要隱秘行蹤,最好的辦法就是大量控盤,佈置基盤‘迷’陣,這千塊空印對您應該有點作用,請您收下。”
天王大驚:“這怎麼可以,我得你救命,又怎麼能收你的寶物?”
呂岩道:“是‘交’換,我用這些空印換你的黑核,天王若不收,我也不收。”
天王又推辭了一番,最後他兩個徒弟也勸他,天王這才哈哈大笑,將空印收下,這些空印對他的幫助極大,連連感‘激’呂岩。
呂岩將黑覈收進空間袋之中後,說到:“天王的後人杜澤奇,我會去拜訪的,有什麼要我帶話給他們的嗎?”
天王道:“就告訴他們我已經死了吧,我不想他們再因爲我而捲入什麼風‘波’之中。”
呂岩點頭,能夠理解天王的用意,又‘交’代了幾句之後,他帶着小葉子跳進盤井,然後走盤井底部的密道來到大陸背面,鑽入保護球中,向着偌丁倫基盤飛去,幾個小時之後,呂岩在虛空中看到偌丁倫基盤的底部,忽然他心中一驚,基盤的底部怎麼會有一個巨大的月牙。
月影清塵感染了他的基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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