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那羣拿槍的搞的,幹掉他們!”姜帆和趙方兩個人單挑,被別人撿了人頭這種事,姜帆知道跟大牛說不清楚,索性把所有的事情都推到傭兵團身上。
大牛頭腦簡單,直接就鎖定了鷹隼衆人。
大牛聞言,怒從心起,站起身來慢慢的走到屏風前面,恨恨的說道:“你們……打傷……姜……大牛不喜歡你們!”
本來,一看從屏風後面跳出一個壯漢,鷹隼衆人嚇了一跳。
可是大牛一說話,所有人都笑了。
鷹頭輕蔑的看了大牛一眼,高聲喊道:“姜老闆,你可真有出息,竟然指望一個傻子哈哈哈!!”
姜帆淡淡一笑,說道:“他只是反應有些呆滯,但他絕對不是傻子!”
“哈哈哈!維恩,幹掉他!!!”
鷹頭低喝一聲,他身後閃出一個黃毛壯漢,那壯漢從腰間扒出一把手槍,擡手就打在了大牛胸口上。
子彈嵌入大牛胸口,迸濺出絲絲血花。
大牛身子微微往後一傾,臉上露出痛苦的神色,左手扶上胸部,抓住子彈頭尾巴用力一拔,拔了出來,扔在了地上。
“哦,買糕的!!”所用的傭兵看到這一幕都驚呆了。
維恩的那把手槍可不是一般的手槍,這手槍型號是M-500,口徑堪比狙擊槍,素有手炮之稱,就算是一頭犀牛也能一槍撂倒。
這個怪胎竟然只是受了一點皮外傷!
不死,並不代表不痛,大牛捱了一槍,痛的齜牙咧嘴,憤怒的吼道:“壞人……!”
說話間,雙腿發力,整個人像炮彈一樣撞了過去。
傭兵們見狀四下奔逃,唯有維恩躲閃不及,被一下撞飛了出去。
大牛這一撞別說是人,就算是牆也得裝個粉粹。
毫無懸念,那個叫維恩的雄壯傭兵,像被高速行駛的裝甲車撞到一樣,直接飛了出去,砸到牆上,當場變成了一坨爛肉。
大牛撞飛維恩,餘勢不減,順勢一個側轉,雙手分抓,抓住兩個傭兵的腦袋,互相碰撞在一起。
“啪!”
一聲脆響,兩個傭兵的腦袋像撞到石頭的西瓜,撞了個稀巴爛,紅色的鮮血混合着白色的腦漿子流了一地。
大牛出手之迅速,下手之殘忍,驚呆了在場所有人。
這尼瑪是人嗎?簡直是人形兇獸。
就連這些屍體裡打滾的傭兵都嚇得兩股戰慄。
旁邊一個傭兵剛想舉手投降,大牛的兩隻大手已經像鋼刀一樣插進了那人的胸膛。
雙臂用力!
“哧啦!!!”
萬斤巨力下,那人像紙一樣,被生生撕成了兩片,場面血腥無比。
鷹隼的傭兵們一個個身經百戰,經歷了無數戰鬥,從沒像現在這樣恐懼過。
那可是四個夥伴啊,他們從最殘酷的中東戰場都能活下來,沒想到卻死在一個傻子手裡,死狀之悽慘,言語都沒法描述。
“開火,不要讓他靠近!!!!!”
大牛擡手幹掉四人,展露出了妖怪般的實力,傭兵們知道逃不過,索性放手一搏,端起手裡的槍,不要命似的摟動了扳機。
“噠噠噠噠!”
嗆聲不絕於耳。
大牛畢竟不是金剛之軀,如此密集的火力下被打的節節後退。
不一會的功夫,大牛衣服被打的稀巴爛,身上佈滿了血洞,放眼望去格外恐怖……
血肉之軀畢竟不能抗衡槍械,還好大牛兩隻胳膊捂住了腦袋,不然非被打死不可。
“大牛!
回來!”
姜帆看到傭兵們玩命,知道大牛獨力難支,連忙喊道。
大牛邊站邊退,退到了屏風後面。
“疼……”看到姜帆,大牛咧着嘴說道。
“媽的,這羣王八蛋!”姜帆看到大牛遍體鱗傷,恨恨的咬牙。
呂海龍也急的腦門上冒出了汗,現在這種情況下,大牛都扭轉不了戰局,他再有計謀也是白給,只能乾着急。
看到大牛被打退,傭兵們鬆了一口氣,又開始耀武揚威起來。
他們對着屏風開火,堅硬厚重的漢白玉,被打的灰粉亂飛,一些薄的地方甚至打出了彈洞。
“怎麼辦?這樣下去我們遲早會完蛋的!”呂海龍焦急地說道。
大牛雖猛,但是在強大的火力壓制下根本近不得身,施展不出來實力。
姜帆連動一下都困難,更別說戰鬥了。
“姜老闆……”
這時,趙方弱弱的喊了一句!
“怎麼?”姜帆警惕起來,這老東西藏一手露一手的,可不容易對付。
現在這個局面全失敗他所賜。
看到姜帆這幅表情,趙方苦笑道:“姜老闆,不要害怕,我沒有惡意……”
“嗯?”姜帆將信將疑的看着趙方。
這老狐狸到底又想耍什麼詐!
趙方道:“我知道你們現在已經不相信我了,不過我這次真的是想幫你,也是幫自己。”
“怎麼幫?”姜帆問道。
千辛萬苦把趙廣發綁票,又把自己弄成這幅模樣,現在又說要幫自己,姜帆怎麼就不相信呢。
“我有逃出去的辦法!”趙方深吸一口氣,虛弱的說道。
姜帆輕蔑的笑道:“什麼辦法,不會是那我們當擋箭牌吧,不可能!”
趙方呵呵一笑,搖了搖頭問道:“呵呵,不是,你知道祭獻嗎?”
“祭獻?難道是?”姜帆聽見這兩個字,心頭一震,反問道。
趙方點點頭道:“是的!”
祭獻,顧名思義就是一個人甘願犧牲自己,把力量獻給別人。
這也是所有的蠱術高手必備的能力。
祭獻後,被祭獻的一方將得到祭獻者的所有功力。
而且被祭獻的人無論傷的多重,都會被祭獻者用生命力修補。
祭獻者祭獻後,不僅會功力全失,如果消耗生命力過多的話,甚至會死掉。
所以不到萬不得已,沒有人肯祭獻自己,祭獻兩個字也成了蠱術師之間的禁忌話題。
姜帆冷冷的看着趙方,心道:這孫子想忽悠我去送死不成?
趙方好想知道姜帆在想什麼似的,虛弱地笑了笑:“不必擔心,是我祭獻給你,我年紀一大把了,也沒幾年好日了,還不如讓你們這些小輩好好地活下去。”
“啊??”姜帆愣了,這老頭到底什麼意思,搞來搞去什麼沒得到,還把自己的命搞丟了。
“把手伸過來!”趙方說道:“按住我的胸口!”
“這使不得啊,方叔!”姜帆連連擺手,他也是蠱術師,知道祭獻的過程,也知道祭獻的後果。
趙方搖了搖頭說道:“這些事都是我搞出來的,當然也由我負責解決。”
說着趙方用盡全身力氣挺起了身子,將胸膛迎上了姜帆的手掌。
兩人身體接觸的瞬間,姜帆頓感一股熱流涌進自己體內,修補着自己受損的軀殼,就連內力也在慢慢恢復。
而趙方,整個人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衰老着,光滑的皮膚變得千溝萬壑,黑色的頭髮一全
部變成了白色。
“啪嗒”
趙方終於支撐不住,摔倒在地。
“方叔!!!”姜帆見裝,連忙起身將他扶起。
趙方臉色蒼白,奄奄一息:“姜老闆……咳咳……不要這樣……你去幹掉那羣土匪……爲我報仇……”
“嗯!!”姜帆用力的點點頭,目光堅毅。
爲了修補姜帆的身體,趙方的生命力全部耗盡,此刻脈搏已經微弱的感覺不出來,就算是神仙也難救治了。
姜帆握着趙方的手道:“方叔,你還有什麼要說的?”
趙方慘然一笑,有上氣沒下氣的說道:“你去告訴老爺子……我……原諒他了……”
說完,頭一歪,再也沒有了呼吸……
“方叔!!”
見趙方死去,姜帆不知怎的,悲從中來……
一個好人做一輩子好事,死後或許不會被人銘記,但是一個壞人突然肯犧牲自己做一件好事,那種感覺真的很怪異……
趙方惹出這麼大的亂子,爲此丟掉了自己的性命,本事罪有應得,可姜帆依舊覺得感動。
姜帆心念一動,左手紅色本命蠱,右手金色火毒金蠶脫手而出。
趙方在祭獻的時候,不僅把功力盡數散盡,還將火毒金蠶過繼到了姜帆的體內。
火毒金蠶,全身金燦燦的,僅有前鰲是綠色。
這玩意不愧是天下前五的毒物,毒性霸道異常,若不是有太陽真火在手,姜帆差點都控制不住。
鷹眼等人只聽得姜帆的聲音,還不知道屏風後面發生了什麼事。
他們知道大牛和姜帆的厲害,不敢往前靠近,只是一味的開槍掃射,也不知道這羣匪類帶了多少子彈,不要錢似的往屏風上傾瀉。
屏風是漢白玉的,不是鋼鐵的,很快便被打得千瘡百孔。
傭兵們見姜帆等人唯一的依靠被突破,全部笑了起來。
他們看姜帆他們的眼光,就像在玩弄老鼠的貓一樣。
“看你怎麼躲!哈哈”鷹頭嘎嘎一笑,退到了後面。
鷹頭親身感受過蠱毒,深知姜帆和趙方的厲害,生怕這兩個人臨死前在給他一下!那可不是鬧着玩的。
他不知道,此時趙方已經死了。
其他傭兵就沒鷹頭這麼狡猾了,看到老大往後退,還以爲老大要把功勞讓給他們。
一個個舉起槍便掃射。
“躲!”姜帆吼了一聲,翻到了一側。
大牛轉過身,一拉呂海龍,將呂海龍拉進懷裡,後背頂着子彈,藏到了角落裡。
“咦?姜帆剛纔還是半死,此刻怎麼又活蹦亂跳了?”鷹頭看見姜帆躲過,眼皮一跳,再次往後藏了藏身子。
“哈哈哈哈!”
看到三人被打的抱頭鼠竄,傭兵們得意的狂笑起來。
剛纔姜帆和大牛可把他們嚇得不輕,現在二人被他們打成這副鳥樣,如此大逆轉,讓他們興奮不已。
你們不是牛逼嗎?看看是你們厲害,還是我們的槍厲害!
“噠噠噠噠!”
槍聲不絕於耳。
大牛護住了呂海龍,後背對敵,很快,渾身上下就被打的鮮血淋漓,後腦勺也捱了幾槍,再這樣下去就算是皮外傷,也會失血過多而死。
而姜帆更悲慘,東躲西閃,連招架之力都沒有,根本騰不出手來控蠱,模樣很是狼狽。
三人情況十分危急,這樣被動挨打,被逐個滅掉不過是時間問題。
突然呂海龍往牆角一瞄,瞄到了牆角處的消防器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