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星奇堅持往日的習慣,天未大亮,就起來要到青武坡上練劍,換了身綠袍,袍上已有六個小星點,代表六星的採藥員了,四周住房一片安靜,感受早上有點微涼的輕風,星奇很自然的摸了摸斷劍,對以後的生活充滿了自信。想着家裡的母親,“母親,你放心,你兒子一定會錦衣還鄉的。”手緊緊的握住了劍柄。
“喝!!”,“叮!叮!”,“唿唿!”……
還沒到青武坡,就聽到青武坡那練武的聲音,大家都變勤快了。自己也投入到練劍當中,一人練劍講究意境,一羣人練劍講究氣氛。
“咻咻!”星奇的劍時而快如流星,時而慢如蝸牛,身資狂霸不浪,又飄羽輕飛。一片銀色劍光如蛟龍下海,澡澡不絕,又似蜻蜓點水,水波不驚。
快慢的交遞,並沒有使星奇感到不適,反而心理越來越暢快。劍法變刀法,刀法轉劍法,星奇心平如水,感到自然之極,沒有半點蕩動。有一種娛玩遊樂的心態。
突然,星奇停了下來,由快動到完靜止,讓人看見,很自然沒有半分予盾。虛幻的劍影好隨身消散了。星奇平靜而安詳的臉鄒了起來。
剛纔,好像,有一種感覺,這把斷劍成了身體的一部分,自已進了的靜悟,融入了周圍的環境,這可是難得一遇的機會呀,這是一下子修爲可以大大的提高捷徑,而沒有副作用。但是自己剛纔感到一股很沉重的哀傷。正是這哀傷使得自己不得不從那意境中出來。
怎麼會有那麼大我哀痛呢,不知不覺已日上竿頭了,星奇已練劍兩個多小時了,收好了劍,發現場地上練功的人更多了,而且身邊不遠處的幾人還在瘋狂的練着。汗水都溼透了上衣。雖然以前也一心練劍,不聞身外事,但是星奇還是發現了這演武場有很大的不同,對,太靜了。怎麼會靜呢,這演武場上,刀槍劍虎虎生嘯,鏗鏘入耳。星奇感覺的靜不是沒練功聲,而是這些練武的採藥員們沒有發出呼喝聲。再仔細的觀察,這些人出手都狠,很暴虐的情緒,兇虐的眼神中都藏着一絲哀傷。
年度大考覈後,衆採藥學員都分了區域,並接了任務去採藥。衆人都有着很大的心理準備去的,但是現實的可怕遠遠的超出了學員的心理線。鐵峽嶺內到處是魂獸。C、D兩區域還比較好,只有少數的星級魂獸,十幾裡纔會有一兩隻一、二星級魂獸。但是四、五、六級的魂獸就多了,幾裡就有好幾只,有的還是成羣結隊呀。A、B區域,想想星奇他們在幾個小谷裡遇到了六隻星級魂獸,就可以想像,這鐵峽嶺的可怕。還有那些不知名的陷阱存在,就像青潭,兇殘小隊也差點沒了。森林中到處充滿了死亡。看着一個個同伴在自己的身邊倒了下去。有的是中毒死的,死得不明不白,可能連怎麼中的毒都不知。有時葬身於獸口,那血腥的場面衝刺着少年少女們脆弱的心房。更可悲的是,在那吃人的森林中活了回來,卻在出口被同類給伏擊而亡。
衆採藥學員,從進入鐵峽嶺初時的興奮,再到看見同夥們倒下的驚呆失落,而再遇到魂獸的瘋狂,活出了森林的開心,最後遇到伏擊的寒心。活着回來的人才算得上是真正及格的採藥員。才真正從幼稚的少年長大成人。這是一種意識的成長,一種心態的成長。但這種大自然的考試深深的扎入了人心。讓衆人永遠忘不了那歷歷在目血腥恐怖的畫面。
一千七百多名的採藥學員,只回來了八百多個,一半多的生命留在了鐵峽嶺,採藥員們真正的體會到鐵峽嶺爲什麼被上一代的採藥員們叫做死亡峽嶺。回來的還有少部分缺胳膊少腿,大多數都帶着輕傷。只有一些幸運的和有實力的才完好無損的回來了。今年的情況比以前好了許多,這裡也有兇殘小隊的功勞,在兇殘小隊的影響下,許多人認識到的現實,還樹起了求生的意志。只有三成不到的人完成了第一個月的任務,沒有完成的,出來修遠一段時間還要去採藥。任務沒完成的就只有再去採,否則死路一條,青香谷可不是善渣。
賀束站在自已小樓裡,眺望着晚上遠處的幾百小樓不到一半亮着。沒有亮燈的表明其主人不在,青香谷有晚上不能外出禁令。那麼這些不亮的小樓或房間的主人已經回不來了,再過些時間,這亮的小房會越來越少。這次自己要不是有個好隊,自己這裡也會不亮吧。摸了摸臉孔,竟然流淚了,“自己爲這些事操什麼心,現實就是如此,強者生存,與其擔心,不如想想以後怎地。”賀自言自語道。
兇殘小隊的滿載迴歸,給這些採藥員們衝擊不大,他們並沒有從哀傷中走出來,只是更加努力的修練了。但兇殘小隊的迴歸對督促隊和青香谷的上層觸動很大。特別是其迴歸的場面極其剽旱,原始人裝,粗大黝黑的手從籮框中一個個珍惜藥材往外掏的畫面被那幾個接收員們傳到了內谷。使內谷從爲採藥員工作的悲哀中走了出來,大家在製藥的過程中談論兇殘小隊的兇殘和其採回藥的珍貴。
督促隊大隊長嚴向來,今天又收到了堂主的接見令。嚴大隊長整理了一下行頭,來到了採藥堂府樓。向府院門前守衛遞上了身牌,等着被招見,便沉思起來,這次可能又爲兇殘小隊的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