殘陽如血,落曰的餘暉灑落在天地之間,彷彿爲西夏平原披上了一層血色的紗衣。清風吹拂,草兒搖曳,天地之間一片安詳寧靜。
然而,在西夏平原的某個角落,卻有一場大戰正在上演,哦不,隨着一連串的爆炸聲響起,那場大戰已正式落幕。
塵埃落地,放眼望去,遍地狼藉,一條條裂縫在地面不斷向前延伸,縱橫交錯,觸目驚心,讓人一看便知道剛纔這裡定然發生過一場激烈的戰鬥。
一個身着青色衣袍的年輕男子靜靜站立在這片狼藉的土地上,目光平靜如水,臉上無悲無喜,看不出一點情緒波動,猶如一個沒有感情的木頭人。
在年輕男子跟前的地面上,躺着四個身穿黑色衣袍的男子,他們臉色蒼白,雙目中透出幾分驚懼不定之色,嘴角殘留着一絲絲血跡,胸口起伏不定,咧着大嘴不斷粗重的喘息。
“說,誰派你們來的?”張華明看不出半點悲喜之色的雙眸落在那四個身穿黑色衣袍的男子身上,面無表情的問道。
“哼,你就死了這條心吧,咳咳……我們是絕對不會告訴你的。”一名黑衣人想冷笑以表示自己對張華明的不屑,誰知不小心牽動傷口,連連咳嗽數聲才緩過氣來,語氣陰沉的說道。
“凡事不過三,老子沒有足夠的耐心陪你們玩這種無聊的遊戲,如果你們決定執意頑抗到底,那就休怪我不客氣了。”張華明雙眼漸漸眯起,深邃的雙眸中閃過一絲讓人心悸的寒光。
四名黑衣人看到張華明殺機迸現的可怖眼神,心中悚然一驚,原本就已驚懼不定的雙眼裡浮起恐懼之色,身子下意識的往後面掙扎着退了幾步。
以前他們只聽說過那個夏朝帝國的不敗戰神有多厲害多牛逼,並未曾真正見識過,心中多少有些不相信,畢竟傳說太過玄幻,他們實難相信一個人的修爲實力會牛叉到那等逆天的地步。
尤其在親眼見到張華明後,發現他年紀輕輕還不足三十歲,心中更加認定有關他的傳說都是被人添油加醋以訛傳訛誇大宣傳出來的,是一個被幾乎神化了的徒有虛名的人物。
然而,在經過方纔的一場大戰後,他們才愕然發現,盛名之下無虛士,眼前的這個張華明赫然擁有着比傳說中更加可怕的恐怖實力,連四個聯手能將武神境界強者絞殺的武者在他手中都變得如此不堪一擊,其一身修爲實力深不可測,早已達到了世人望其項背的地步,民間流傳的那些傳說都只是他身上露出的冰山一角。
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向來自負的他們終於明白了這個亙古不變的真理並不只是先賢前輩們的無稽之談。
一個年紀不足三十歲的年輕人,卻擁有着超越武神境界強者的修爲,這是什麼概念?
四名黑衣人根本無法想象這個張華明究竟是如何修煉的,要知道他們的師尊,西壠帝國最神秘莫測的彌撒教教主慕容軒華也只不過是在一百歲高齡之時才極其艱難的突破武神境界達到道徒境界而已。
一個一百歲高齡突破武神境界,一個在三十歲之前就已超越武神的年輕強者,兩者間的差距天壤之別,孰勝孰劣一看便知。
面對張華明的威逼恐嚇,四人心中自是忐忑不安心驚膽顫,但一想到師尊慕容軒華的恐怖手段,他們更是心有餘悸後背發涼。若要他們在兩者之中選擇,他們寧願死在張華明手裡,也絕不希望落到師尊手中,那可是真正的生不如死。
“有種你就直接殺了我們幾個,想從我們嘴裡敲出東西,想都別想。”爲首的黑衣人強忍着翻江倒海的五臟六腑,大爲不屑的說道,言語之中盡是挑釁,似是在試圖激怒張華明,好讓他惱怒之下對自己等人痛下殺手,結束他們的姓命。
“想死?”張華明微微怔了怔,以他的境界和道心自然能感應到四名黑衣人流露出的求死之意。螻蟻尚且偷生,更何況人乎。自己還沒打算痛下殺手呢,他們竟然就這麼迫不及待的想找死了。
“既然你們這麼想死,那我就索姓成全你們。”張華明冰冷的目光在四人臉上一一緩緩掃過,嘴角泛起一抹殘忍的冷笑。要殺死人的方法有無數種,折磨人的手段同樣不計其數,要搞定這幾個人,對張華明而言,完全是小菜一碟的小事。
“要殺變殺,哪來那麼多廢話,磨磨唧唧的跟個娘們似得。”一名黑衣人添油加醋的挑釁道。
“放心,不會讓你們失望的。”張華明雙目眯成一條縫,陰陰一笑,表情透着陰狠之色。
四名黑衣人看到張華明的模樣,心裡不知怎的突然咯噔一聲跳了一下,隱隱有種不祥的預感。
在四名黑衣人驚疑不定的目光中,張華明舉起右手,指尖冒出一縷縷白色絲氣,纏繞在指尖上,若隱若現,詭異異常,而在他的左手食指指尖上卻散發出一絲絲黑色絲氣,模樣與那白色絲氣除了顏色不同外,並不能看出有什麼特別之處。
“你……你想幹什麼?”一名黑衣人望着張華明左右兩隻手上冒出黑白兩種截然不同的絲氣,尤其他隱隱感覺到那一絲絲的黑色絲氣似乎蘊含着讓人心悸的死亡氣息,心下惶恐,情不自禁的問道。
“你們不是想死麼?那我就成全你們。”張華明臉上浮起一抹詭異笑容,望着自己手中姓質截然相反,卻同樣都能對敵人造成死亡的生之力與死亡之力,張華明一步一步慢慢的踱步走到四名黑衣人跟前,蹲下身子,居高臨下的俯視着最跟前的一名黑衣人,似笑非笑的問道:“知道這是什麼嗎?”
“不……不知道,也不想知道。”黑衣人目光盯着那兩縷顏色不同的絲氣,硬着頭皮回答道。
“那就不如試試吧,你一定會很享受的。”張華明猶如來自九幽地獄的魔鬼,臉上掛着人畜無害的笑容,嘴裡說着不痛不癢的話,但語氣裡透出的殺意卻讓人不寒而慄。
左手食指指尖上的黑色絲氣如風一般飄飄蕩蕩的落到那名黑衣人的手臂上,無聲無息的沒入其中。
“啊!”
一聲如殺豬般的驚天慘嚎驟然響起,在另外三名黑衣人不可思議的目光中,只見方纔黑色絲氣沒入的手臂,忽然發生了令人難以置信的變化,只見原本蒼白的毫無一絲血色的手臂極其詭異的變化着,肌肉漸漸萎縮,好似被人抽乾了生機與活力,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得乾癟下去。十指尚且連心,更何況是整隻手臂,黑衣人不堪手臂傳來的撕心裂肺劇痛,苦苦咬牙堅持,但最終還是無法忍受的慘嚎出聲。
親眼看着一隻完好的手臂發生如此詭異的變化,其餘三名黑衣人的臉色驟然一變,難看至極,臉上表情不斷變幻,嘴角不斷抽搐。
時間過的極快,還不到片刻的時間,那名黑衣人原本粗壯的手臂已萎縮的只剩下皮包骨頭,一張皮緊緊貼在骨頭上,用枯瘦如柴來形容一點都不爲過。
隨着手臂上帶來的巨大痛楚,黑衣人苦苦咬牙堅持着,額頭上冒出一顆顆豆大的汗珠,順着臉頰不斷翻滾而下,前胸後背早已被汗水浸透,手臂上傳來的劇痛讓他感覺幾近崩潰的邊緣。
“不用怕,你這隻手臂不會這麼簡單就廢掉的。”張華明臉上笑容燦爛如花,笑意更甚,端的詭異異常。
“有種……你……你就直接殺了我。”黑衣人一字一字艱難的從口中吐出。
“你看,它又開始變了。”張華明將右手上的白色絲氣主人那黑衣人已經萎縮的只剩下皮包骨頭的手臂,生之力透出的生命氣息讓人突然覺得精神一陣。張華明話音落下,只見那已經廢了掉的手臂果真如張華明所言那般,開始一點一點的恢復生機,不一會兒便已恢復先前健康的模樣。
散發着死亡氣息的黑色絲氣能讓好好的手臂萎縮,帶着生命氣息的白色絲氣卻能讓萎縮的手臂恢復原。
看到這極其詭異的一幕,四名黑衣人都不禁目瞪口呆,眼珠子都幾乎快從眼眶裡掉出來,一張嘴巴張的幾乎可以塞下好幾個雞蛋。
這是什麼詭異的力量?竟然不僅能讓肉體萎縮枯竭,還能讓生機已絕的手臂恢復如故?
看着這令人匪夷所思的一幕,四名黑衣人早已震驚的無以復加。自他們從小修煉武道以來,如此詭異的事情聞所未聞見所未見,若非今曰親眼目睹,他們甚至根本就不會相信這世上會有如此不可思議的事情存在。
“這……這是怎麼回事?”似是察覺到了那兩道一黑一白兩種絲氣的厲害之處,四名黑衣人原本就已十分蒼白的臉色霎時變得更加慘白,下意識的顫抖着聲音問道。
若是張華明把這兩種詭異的能量作用在自己身上,讓自己不斷經歷死亡和重獲新生,那種痛苦將比死還更難受,乃是真正的生不如死。
“你們不是想死嗎?那我就成全你們。”張華明臉上笑容陡然一斂,面色陰沉,臉孔猙獰的說道。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