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2,比利斯城的藏書
232，比利斯城的藏書
當亡靈大軍撤退到百餘公里外後，麥克飛到了半空中，就在印象裡那張駭人的“黑臉”凝聚的地方飛翔徘徊了好一陣。
除了亡靈天幕特有的氣息，沒有發現任何其它氣息。不久之後整片天空到處都是各種亡靈氣息混合在一起的味道，還夾雜這些許的血腥氣。
“那死人臉應該是遠距離的能量凝聚，本體說不定在千里、萬里之外。”福迪爾大法師這時也飛到了半空中，“殿下向您徵求後面的行程建議。”
也只能是遠距離控制能量形成的“黑臉”了，麥克心有不甘的點了下頭，被一團黑霧嚇住了讓他有些難堪，尤其是那臉的主人可能在很遙遠的地方。
只是，那種無力反抗的絕望之感仍舊那麼清晰，“這就是聖階的威勢啊……我想在這裡多停留兩天，之後去最近的法師協會找些藏書，或者去魔法學院也可以。”
麥克沒有提再找水電站“巡遊演講”的事，福迪爾心領神會的點頭離去。
雖然僅僅南下了六站，剛剛靠近帝國中部區域，但巡遊的目的達到就足夠了，尤其是在比利斯城這個計劃外的地方還要耽擱了一些時間。相信伊比皇子也不會放着比利斯城不管，在亡靈大軍虎視眈眈的時候就撤走這些高端戰力。
夜幕再次降臨，人們發現那夜晚的星空是如此美麗，相比之下亡靈天幕是那麼的黑暗。在漫天的繁星下，迪亞斯子爵在自己的府邸裡舉行了簡單的慶功宴會。麥克趁機提出了觀看比利斯城藏書的請求。
“噢，當然沒有問題”迪亞斯子爵自然不會拒絕這個要求，貴族的藏書都喜歡“敝帚自珍”，很少像法師協會那樣向體系內的同僚公開資料，但是對於麥克這樣的剛剛幫比利斯城躲過了一次毀城之劫的恩人，他絕對沒有理由拒絕，“男爵閣下可以在任何時間去翻閱任何書籍。”
比利斯城的藏書極爲龐大，雖然那些珍貴的書籍都屬於迪亞斯子爵，但子爵大人卻沒有藏在自己的府邸裡，而是成立了專門的機構進行管理，其中不重要的書籍將允許大衆借閱。
這個專門的書籍管理機構叫做“書宮”，幾乎就是地球上各地圖書館的翻版，只不過這裡的圖書按照保密級別分級，並且對珍品藏書的管理極爲嚴格。不過有迪亞斯子爵的承諾，麥克倒是可以查看這裡所有的書籍。
踱步在這個不小的圖書館內，麥克心裡平靜如水。
一排桌椅間選了一處緊鄰窗口的地方，在清晨明媚的陽光中，麥克開始了自己的“挑書”。相比之前在桑托斯城法師協會的閱覽區，他已經少了很多顧忌，不僅是因爲“書宮”沒有高級法師坐鎮，更是因爲他已經是世人公認的“小魔導師”，一個天賦異稟又成績斐然的鍊金術師。他現在做出稍微誇張點的事，人們都可以自己消化掉，不用他去掩飾。
比如現在，麥克做在椅子山，嫺熟的施展着控風術，一本本書籍從第一排書架開始，就像排隊一般在半空中飛向他的桌面。然後在他面前轉了半圈就返回，重新整齊的擺放在原本的位置。
幾個管理員低聲耳語，“小克萊德男爵好厲害……挑書的模樣太有貴族風範了……”
遠處看着這壯觀的景象，也不敢走進，生怕打擾了這位大人的雅興。當他們發現那書架上“回來”的書籍似乎比從前擺放的更整齊，而且原本不多的灰塵也消失無蹤時，幾人頓時眉開眼笑，這個月似乎不用大動干戈的整理藏書了。
麥克自然還是裝作挑書的模樣，偶爾留下一兩本，但是實際上精神力已經將所有“路過”的書籍全部掃描到了主程序的資料庫中。
外部公開的書籍並沒有麥克特別感興趣的東西，所以僅半個小時就將二十個書架上的所有書籍“翻看”了一遍，留下的書籍也在隨便翻了翻之後就“飛”了回去。
之後自然是去非公開的圖書區了，不過那間大屋子裡那面沒有窗戶，環境封閉得讓人感覺壓抑。麥克看了眼就回到了原來的座位上，身後卻帶過來一串飛來的書籍。再次向剛纔一樣讓那書籍飛來，只是這次需要穿過兩扇門和半個走廊，場面顯得更加壯觀了。
珍藏的這些非公開書籍中終於出現了魔法書，而且是那種帶有精神力烙印的魔法書。麥克這纔不得不慢下來。那些精神力烙印無法簡單的掃描，必須通過精神力感應書籍上特定位置留下的信息，纔算是閱讀過了。
無法快速的“掃描”麥克就挑選一些感興趣的書籍留下，那些普通的魔法書乾脆“放行”。一個簡單的保留精神力烙印的法陣，就能保留一個單獨的信息，這信息用文字表達時也許只需要一個詞。但有時魔法的感悟和施法時特定的感覺是無法用語言描述清楚的，那種體悟和細膩的感覺如果想要“記錄”下來，就讓人不得不用“精神力烙印”的形式。
好在麥克並沒有想着一次把所有的內容“拷貝”過來，留下的書籍中他也仍舊放棄了大部分，再次篩選了一些，最後只留下十幾本書在桌面上，這才真正的慢慢翻看起來。
這時“書宮”已經到了開放的時間，外面陸續有人進來，看到麥克時都會投來奇怪的目光，偶爾認出來的還會發出驚呼。
麥克苦笑着搖了下頭，想了想，手指在書桌上輕點，一道波紋成圓形散開，散到周身兩米外時就停下，並向上成弧面升起，最後形成一個半圓結界。這是一個簡單的氣壓式結界，靠近的人和聲音都會被風系能量形成的氣壓向外推去，氣壓成梯度向中心遞增，而不是那種完全阻止進入的結界。畢竟是人家的地盤，他只想安靜的看完這些書，總不好把這裡用靜音結界和防禦結界把周圍隔離開。
古老的城池都會有這樣的特徵，它的文化體系會有很系統的傳承。麥克相信即便是他在鍊金之城開個龐大的圖書館，城裡的人大多也只會對冒險故事和神靈傳說感興趣。臨近中午時，他甚至看到了成羣的穿着制服的學員來“書宮”裡一邊查資料一邊做作業。
書架兩邊上百個座位已經坐滿了一半，這就是戰爭期間的比利斯城。
窗外不遠處就是迪亞斯的子爵府，麥克用羨慕的眼光看了眼那個方向，也許他的鍊金之城還要很多年才能變成這樣的城池吧。
回去有時間至少先建個圖書館。
謝絕了來找他進行午宴的子爵府騎士，自顧自的從空間戒指裡拿出了一塊肉乾啃着。這一幕讓很多來“書宮”的人看到，不由紛紛感嘆着“小魔導師”的勤奮好學。
這一刻的麥克的確十分好學，他又看到了很多自己感興趣的東西，包括一些符文資料，甚至還有隱晦的描述了關於某些位面法則的文字。
“當合適的符文匯聚一起，互相盤繞、激發的時候，這一法則的領域纔算真正的打開了一扇門……”麥克反覆的品味着這句話，上面沒有留下任何精神力烙印，卻讓他無比確信，這是一句對自己十分重要的信息，甚至可能會影響到自己的命運。
“合適的符文……”
麥克想到了同系別、關係相近的符文，但是隨即又懷疑並不是這樣，他已經領悟到了七個生命符文，也在腦海中同時“召集”並“運轉”過，似乎沒有什麼“激發”跡象，更不要提什麼“打開一扇門”了。
“難道是關係對立的符文，或者是不同系別的？”麥克在主程序的備忘界面上記下了自己的想法，並把這條備忘“頂置”。
有了疑問是好事，只是發現了問題卻找不到答案比較讓人糾結。
當麥克發現了一個帶着精神力烙印的“符文結構”時，心裡的小鬱悶就消失不見了，如果不是周圍有人，他都想放聲大笑——那是一個土系符文
而且還是一個土系防禦符文，它代表的是土系能量的固化法則
麥克一直利用鍊金空間具現“瞬時防禦符文”，也曾經因爲那種符文製品而一度被人誤認爲他是符文法師，但其實那種“瞬時防禦符文”只是幾種類似“魔紋”一般簡化後的符文結構，並不是真正的符文。否則也不能被製作成石板狀的物品了。
但眼前這個卻是一個真正的防禦類符文幾個簡易的剖面圖，還有那個帶着精神力烙印的魔紋符號，完整的描述了這個符文的結構。
閉目凝思片刻，因爲有很多操作符文的經驗，麥克利用精神力很輕鬆的就將這個土系符文在腦海中模擬出來。
腦中的符文正像之前大部分成功模擬出來的符文一樣，轉眼間就竄入靈魂深處。能夠清晰的感覺到它的存在，卻無法感覺到它在靈魂的何處。不過成功模擬一次之後，當精神力再模擬這個符文時，這個符文瞬間就能出現在腦海中。
生命符文、火系符文、風系符文、電系符文、冰系符文，現在還有了土系符文，麥克驚訝的發現，他已經掌握瞭如此多的符文。不過這所謂的“多”只是相對於普通法師，任何一個系別的法則都可以由海量的符文描述，即便是某一系的一個分之領域，也有無數的符文與之對應。
“風、火、水、土，就差水系就湊全了四個自然元素系別的符文了……”麥克心裡對那句“合適的符文匯聚一起，互相盤繞、激發”的話念念不忘，總想着找機會都實驗一遍，但是轉念又想：冰系不就是水系分支麼，用冰系符文替代水系“匯聚”組合一下試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