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快兩個月了,凌霄城還真是固若金湯啊!”
“是啊!那葉輕靈真的是剛啊,憑藉着元嬰期八層的修爲,加上陣道上的造詣,居然能夠抗衡十幾名出竅期的修士,簡直牛逼到炸!”
“誰讓她獲得了陣靈真人的傳承呢,要知道陣靈真人不只是在陣道上達到了爐火純青的地步,在境界上,更是超過了萬法期。”
“就算是如此,再過幾天凌霄城也要涼了,無垠海域的人,已經快要到遺落之地了。”
“沒錯。”
……
陳修偉喝着小酒,吃着小菜,靜靜地聽着周圍的議論之聲。
雖然有很多東西隨着時間過去,大多數人都已經不再談論,但是眼下的這點消息,也足夠了。
“平頭,我們走!”
陳修偉抓起平頭就要離開。
“嗷!小子,等等,我的雞屁股還沒有吃完呢,等等啊!”
平頭一臉生無可戀的表情,它吃得正香,卻突然被人抓走,它心都快要碎了。
“咦?那頭畜生沒有一絲的修爲,居然還可以說話,真是怪哉!”
“是啊,好奇怪啊,還有那少年,你們有沒有感覺好熟悉啊!”
“聽你這麼一說,我也有一種熟悉之感。”
就在衆人疑惑議論的時候。
一隻手猛地攔住了欲要離開客棧的陳修偉。
“幹哈?”
陳修偉甩頭,看着攔住他的那名俊俏青年。
“你可以走,你寵物留下。”
俊俏青年用俯視的目光,不容置疑的語氣對着他說道,神色中那倨傲之色,簡直不要太明顯。
聞言,陳修偉眉頭微微一皺,對方不過元嬰期十層的菜雞,哪裡來的勇氣跟他說這句話?
等等!
元嬰期十層!
忽然,陳修偉想到了最重要的一點,那就是遺落之地不是幽藍秘境,強者少得可憐,元嬰期十層都頂天了。
就連元嬰期八九層的都少之又少,而這個客棧中,元嬰期八九層、十層的有很多,就連出竅期一二層的也有那麼幾位。
“你是誰?”陳修偉問道。
“嗯?你不知道我是誰?”
青年聞言,一臉的疑惑,以他的名氣,在這遺落之地,不知曉的人少之又少。
“我需要知道你是誰?你算那根蔥,需要本逼帝知道?”
陳修偉不屑地冷哼了一聲。
此言一出。
青年的神色陡然陰沉了下來,就連他身後兩名達到了出竅期一層的護衛,此刻也是一臉的不善,眼中閃爍着殺機。
“小子,你很狂啊!”
青年吐字如刀,殺機直接將陳修偉鎖定。
“張狂不是我的本性,但惹我就等於自殺!”陳修偉淡淡地笑道:“歡迎嘗試!”
“找死!”
青年真被激怒了,他蒼山勒瑟乃蒼山家主之子,什麼時候被人如此挑釁過。
當即,他沒有猶豫,真氣匯於掌中,直接朝着陳修偉的腦袋拍下。
見狀,陳修偉臉上看不到絲毫的害怕的神色,只聽他淡淡地道:“先彆着急動手,我們要不要打個賭?”
“什麼賭?”
蒼山勒瑟下意識地停住手,問道。
“我賭你這一掌拍在我身上之前,你可以看你自己的腦漿。”陳修偉鎮定無比地說道。
這句話一出口,蒼山勒瑟氣得渾身顫抖。
停在陳修偉頭頂上的手,直接拍下。
然而就在下一秒。
陳修偉後發先至,一指點在了蒼山勒瑟的眉心處,強大的力量,瞬間將他腦袋貫穿,連元嬰都來不及逃走。
而蒼山勒瑟的手掌,剛好離陳修偉的腦袋不足一釐米的距離。
然而這個距離,對於蒼山勒瑟來說,宛如無法逾越的鴻溝。
“我說過了,在你那一掌拍在我身上之前,我會讓你看到你的腦漿。”陳修偉淡淡地說道,逼格滿滿。
“既然敢殺我們少主,小子,你萬死難辭其咎。”
“我們一起上,拿下他,讓家主發落。”
兩名護衛見自己的主子死了,當即嚇得面色煞白,同時胸腔中也充滿了無窮無盡的憤怒和殺意。
“兩個區區出竅期一層的螻蟻,真的是弱得一匹。”
陳修偉無語地搖了搖頭,在幽藍秘境中,他整死的七階靈獸都不知道有多少,更何況是出竅期的修士。
最終的結果顯而易見。
在他們衝向陳修偉時,一股磅礴的能量,已經將他們轟成渣渣了。
唯獨令他有些驚訝的是,這兩人雖然只是出竅期一層的修爲,但是戰鬥力,同比幽藍秘境的修士,要強個十倍的樣子。
“這是怎麼回事?”陳修偉喃喃自語。
“怎麼了?”
見他一臉疑惑,平頭疑惑地問道。
“沒什麼,就是感覺這兩人的戰鬥力,比幽藍秘境的修士要強很多。”陳修偉說道。
“這很正常。”
聞言,平頭倒是沒有驚訝,而是一副本來就該如此的表情。
“什麼意思?”陳修偉問道。
“這很簡單,幽藍秘境獨處一方世界,遊離在天道之外。因此,裡面的修士,沒有經過雷劫的洗禮,實力不強是情有可原的。”平頭回答。
“原來如此。”陳修偉恍然。
他已經知道,在突破到出竅期時,會經歷雷劫,這是修士逆天而行,天道所給懲罰,亦或者說是考驗。
“好了,我們走吧!”
陳修偉抓起平頭,祭出戰艦,快速地朝着器城而去。
戰艦一出。
衆人瞬間炸鍋了,驚呼道:“那不是司馬慶雲的戰艦嗎?怎麼會在那小子的手上。”
“哈哈,這下好了,老子可以去懸賞了。”
“沒錯,司馬慶雲懸賞指出,只要誰知道戰艦的下落,便可以拿到十萬的中品靈石。”
一行人看到陳修偉拿出戰艦,無不是眼睛放光,當下他們沒有猶豫,快速地朝着朝陽聖宗而去。
……
器城外。
空間被一股巨力撕裂,隨後一艘碩大的戰艦行駛而出。
畢竟遺落之地和幽藍秘境不同,這是一個規則破碎之地,空間壁障脆弱無比,哪怕是陳修偉現在的力量,都可以輕易的將空間壁障撕裂。
陳修偉站在艦頭,此刻的他,渾身瀰漫着冷意,令周圍的溫度,下降到了冰點。
“小子,你咋滴了?你現在這個樣子,好可怕啊!”
平頭心裡有些犯怵,此刻陳修偉的樣子,它還是首次見到。
“去凌霄城!”
陳修偉沒有回答啊,而是轉身離去,獨留他身後一座化爲了廢墟,沒有了絲毫生機的城池。
至於這座城池,赫然就是器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