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
陳修偉微微有些猶豫,現在的他,不想浪費太多的時間。
畢竟石板還等着他去尋找呢,都已經過去一年多了,現在才找到三塊石板,這進度委實慢的可以。
只不過。
對方如此誠懇的宴請自己,這要是不去呢,也有些說不過去。
因爲人與人之間,禮貌與尊重是相互的,別人以盛情、笑臉相迎,你總不能以冷臉相對吧?
況且,華幫的宗旨就是講文明、樹新風、有禮貌。
身爲一個有禮貌的華幫成員,陳修偉同樣笑着拒絕道:“多謝花島主的盛情相邀,小子委實有事在身,就不叨擾花島主的清幽了。”
“沒教養!”
這話一出,花無缺身邊的那個青年冷冷一哼。
“臥槽!”
聽了這話,陳修偉心裡極爲不爽了起來,本逼帝何時沒有教養了?要知道本逼帝可是五好少年,前世扶摔倒的老奶奶連眉頭都不皺一下的。
“既然公子有急事,那我也就不多做挽……”
然而花無缺的話還沒有說完,陳修偉笑着繼續道:“呵呵,花島主,小子纔想了想,我也沒什麼急事。”
聞言,花無缺一頭黑線,你妹的,你一會兒有急事,一會沒有,你特麼玩我呢?
只不過,身爲一方島主,城府還是有的,這股丟丟的無語,轉瞬即逝,當即笑迎:“既然如此,公子請!”
“花島主請!”陳修偉作勢道。
“公子請!”
“咳咳,花島主請!”
“……”
“花島主,雖說小子來者是客,但花島主貴爲一道之主,理應先請。一來不會落人口舌,二來更好可以維護自己的威嚴。”
陳修偉這話,微微有些含沙射影的意味。
聽了這話,花無缺轉念一想也是,當即道:“既然如此,那我們一起走吧!”
只不過,他很好奇,陳修偉是如何知道這麼多的禮節的。
然而他卻是不知道,陳修偉身爲穿越衆,在他前世生活的華夏,就是一個禮儀之邦,傳承了數千年。
雖說他不學禮儀,但是耳目薰染之下,也瞭解了些許皮毛。
只是這點皮毛的禮儀,拿到修真界,那就是禮儀宗師級的存在,不可企及。
“好!”
陳修偉當即點頭,這樣一來,他也用不着像跟屁蟲一樣,跟在對方身後了,畢竟他自己也是要面子的啊!
見陳修偉還有花無缺並排而走。
平頭立馬精神了起來,隨後傳音給玄幽:“小幽,那小子表現得太不正常了,等下肯定要搞事情,我們也隨時準備好。”
經過大半年的相處,它早就知道陳修偉是一個什麼樣的人,有時候無比正經,但有時候極其逗比。
當然,瞭解他的人都知道,那就是正經過頭了之後,肯定就有人倒黴了。
“嗯。”
玄幽點了點頭,雖說他跟隨陳修偉還沒有多久的時間,但也大致瞭解了對方是一個什麼樣的人。
此刻他如此的不正常,那麼鐵定又想搞什麼事情。
桃花島的面積不是很大,連魔影島千分之一都沒有。
只是,這桃花島上遍佈桃花,爭相鬥豔,香味繚繞不絕。
“桃花開千里,馥郁衝九霄。好一個桃花島。”陳修偉讚歎道。
“桃花開千里,馥郁衝九霄?”
花無缺喃喃自語,感覺這句極其的霸氣,特別是“衝九霄”三個字,就給人一種不甘平庸的感覺。
“好句,沒想到公子居然如此博學!”
花無缺一雙眼睛無比驚異,很是好奇地看着這名少年。
然而他對陳修偉的欣賞,被那名青年看在眼中,當即很是不爽,冷哼一聲:“在修真界,講究的是實力,而不是這些所謂的詩詞。”
(PS:“詩詞”自己亂寫的,請勿較真。)
聞言,陳修偉淡淡地笑了笑,繼續吟哦道:“犬吠路人聞,耳聞皆無視。自顧自其傲,我笑爲哪般?”
“噗嗤!”
這四句一出,花雨蓉直接笑噴了。
雖然她不懂得比較深奧的詩詞,但是如此淺顯易懂的詩詞,她哪裡聽不出來?
“你居然罵我是狗?”
青年怒髮衝冠,一雙眼睛中,瀰漫起了殺意。
“行人皆聞犬聲吠,視若無睹惹其怒。我笑儘量能動手,奈何惡犬徒無名。”這四句,陳修偉瞎幾把在亂扯,但效果確實槓槓的。
“就是,能動手的話,就儘量別嗶嗶。”平頭在一旁開始起鬨。
“找死!”
青年怒了,你一個小小的出竅期一層的螻蟻,哪裡來的自信和我動手?簡直就是找死。
的確,在他看來,陳修偉這個辣雞修爲,根本就不是他的對手,畢竟他可是半步合體期的存在。
但是下一秒。
令花無缺以及他身後的衆僕人皆是一臉震驚。
因爲陳修偉一個大耳刮子,直接將那名青年抽飛了。
頓時,那青年就如同一枚炮彈,狠狠地砸在了地上,將地面砸出了一個直徑有十幾的大坑。
“這……”
花無缺眉頭狠狠地挑了挑,出竅期一層,一巴掌抽飛半步合體期修士,尼瑪,我這不是精神錯亂,出現了幻覺吧?
沒辦法,花無缺所得知的消息中,只有陳修偉將花雨蓉送回來,至於在魔影島上發生的一切,他卻是不曾得知。
因此,他根本就不知道,陳修偉到底有多強。
同樣也不知道,他身邊那個玄幽的具體實力,因爲花無缺根本就探查不出對方的底細。
“還以爲是一個王者,沒想到卻是一個青銅。”
陳修偉撇了撇嘴,很是不屑地說道。
躺在坑中奄奄一息的青年,在聽到這嘲諷的語氣後,只能憤怒地瞪着陳修偉,卻是沒有半點力氣爬起來。
那模樣可謂是悽慘無比。
“花島主,實在不好意思,出手過重了。”陳修偉笑眯眯地道。
“沒……沒事……”
迎上陳修偉那充滿笑意的目光,花無缺不知怎地,內心居然有點小怕。
“沒事就好,沒事就好。”陳修偉繼續笑着道了一句。
只不過,此刻的他,再也沒有了之前那種謙虛、有禮貌的樣子。
因爲,花無缺剛纔沒有阻止那名青年,而是放縱那名青年攻擊他,這讓他心裡很不爽,大大的不爽。
要知道,他現在可是客人,花無缺居然“縱容”別人打他,這也就說明了,花無缺根本就沒有把他放在眼裡啊!
既然你都不把我放在眼裡了,那我何必又把你放在眼裡?
人啊!
還是那句話,是互相尊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