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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可能是在國際上影響搞大了,在對方另一股勢力的干預下,戰爭停止了。對方也伸來“橄欖枝”。停戰!和平纔是人類生存的條件。雙方,多方進行了友好的交流與經濟合作。但公事結束了,私仇並未報。對方不願意交出家族的人,並說這是底限。

後面就這麼一直拖着,廚子也在積極重建作戰實驗室,希望能將黑科技升級。同時也沒忘記我,因此我這邊有了信號之後,那邊就趕緊確認信息,然後聯繫我。副隊長居然第一時間做飛機飛到公海,然後跳傘進入潛水艇,專門來接我。

我笑了笑:“地隊長呀,我真是受寵若驚啊。我一介屁民,用不着費這麼大功夫。”副隊長看了我一眼:“你真覺得你只是一個屌絲?你真認爲你身上的力量是運氣好撿來的?你真認爲傳授你知識的人只是個江湖術士?”副隊長一連串的提問反而讓我看到一絲希望:“那麼地隊長,你都知道哪些我不知道的秘密呀?”“什麼秘密不知道,但我知道你能獨自在熱帶雨林裡活下來,而且體力,智力,知識超羣,就絕對不是電影小說裡的那些什麼啥都不會,然後某天突然莫名其妙的就逆天的豬腳。”我笑了笑:“好啦,不說這些啦,你們沒事就好。其他人你也不認識,那個鎖匠還好吧?”副隊長一臉懵圈:“哪個鎖匠?”“我尷尬的笑了笑:“就是之前一起在船上,負責網絡和程序的那一個,對了,叫彥傑。” “哦,那個人呀,他厲害呀,後面好像去了什麼科研部門。活得好好的。”我放心的點點頭。又問道:“那麼小唐呢?就是那個負責心理疏導的妹子?”副隊長停頓了一下,面部表情短暫的扭曲了一下。可我早已變異的眼睛完完整整的捕捉了完整的畫面。我心裡咯噔一聲,十分慌亂。雖然很早就做好了很多人都不在人世的準備了,但真相快要揭露的時候,不知道爲什麼我反而特別緊張。

副隊長糾結了幾秒,終於開了腔:“吳老弟,我這有一段尚付拍下來的視頻,就是那個六眼飛魚,你自己看一下吧。”於是副隊長出門,不久後拿來一個精緻的平板,外觀和操作系統我都很陌生。副隊長似乎看出了我的疑慮,苦笑一下:“前幾年打戰,有些高科技被別人封鎖了,市面上一個普通的淘汰的中央處理器價格都翻了七八倍,侍郎力挺自主開發,還別不敢相信,有政策和資金支持,原來職業做山寨的花牆南都搞出了不少成果,更別提有爲公司了。一年後咱們內部就有了這款全新的性能強大的電腦,市面上也有閹割版的。”

我點點頭。副隊長爲我下載了一段並不長的視頻,對我說道:“我出去抽根菸。”我嘆了口氣:“之前那麼久也沒見你抽菸呀。”副隊長強忍着情緒:“偶爾抽一口,我出去了。”目送副隊長出門,我深吸了一口氣,咬緊牙冠,點開了那段視頻。

蔚藍的大海上,雄姿勃勃的艦隊分散的較開,但遠處卻涌來小山一般的巨浪,綿延整個畫面。各艘軍艦開始調頭,把船頭對準巨浪涌來的方向,整個艦隊動作規劃整齊,絲毫不見緊急慌張的樣子。可隨後畫面的變焦發生了變化,鏡頭開始拉近,最後聚焦在一艘排水量較小的艦艇上。只見艦艇正在調頭,但有人先從艦橋走了出來,看起來像個指揮官,他走到甲板上,一手扶着欄杆,一手行了個禮,面朝大宋的方向,站得筆直。隨後,陸續有船員出現在畫面裡,學着第一個人的樣子,面朝大宋的方向。一手扶着欄杆,一手敬禮。場面甚是悲壯。這時,一名衣着有區別,看起來像個妹子的人也出現了,我急忙放大了畫面,悲傷和難過迅速佔據了我的情緒,隨後取代它們的就是憤怒。畫面裡的人果然是小唐,但小唐並沒有和其他人保持一致,而是面朝某個國家的方向,站得筆直,伸出手臂,豎起了中指。幾秒鐘後,畫面的光線就起了變化。縮小畫面就發現鋪天蓋地的巨浪已近在咫尺。我強忍着眼淚,緊緊地盯着畫面,滔天的巨浪一下子就吞沒了小唐所在的那艘艦艇。

“啪”的一聲,讓我回過神,原來是椅子的胡桃木扶手被我左手不小心掰斷了。我回憶着,這麼多年來,第一個對我用心的女性,應該是早已過世的母親,第二個是菲菲,第三個應該就是小唐了,雖然我知道自己配不上九鳳,但我衷心希望她有一個美好生活,哪怕像菲菲那樣,我不去打擾的那種。可她就這麼離開人世了。我努力咬緊牙冠,又看了一邊短視頻,接着走出房間,來到甲板上。

看着副隊長正憑着欄杆,一動不動的眺望太平洋,我平復了一下情緒,走近他,咳嗽了一聲。副隊長頭也沒回,直接說道:“不用咳嗽了,我知道你來了。”我笑了笑:“對了,咱們也算認識三四年了,我還不知道你叫什麼名字呢,在下吳用。”副隊長突然一笑,還是沒有回頭:“我叫花榮。”我故作調侃:“咦,要不是認識你,我還以爲你是個妹子呢。”副隊長還是沒有回頭:“吳老弟,你不用特意轉移注意力,你是不是想問我這些年,我們有沒有給他們報仇?”我也來到欄杆邊,說道:“獨自莫憑欄。花大哥你確實如你所說,你們都是有大肌肉,大智慧的人呀。絕非外界傳言的四肢發達頭腦簡單之輩。”副隊長輕蔑一笑:“那都是手無縛雞之力,智商一般般的屌絲們吃酸葡萄呢。有些事我很想去做,可是我做不到,也不能去做。”

我遙望遠處的白頭海雕,說道:“年輕的時候不理解你說的,不過現在理解了。”“哦,你是怎麼理解的,說來聽聽。”我笑了笑:“花大哥你也大不了我幾歲吧,咱們應該有很多共同愛好。”說到這我看了一眼花榮,接着說道:“不知道花大哥看不看電影,例如《蝙蝠俠》什麼的?”花榮嘆了一口氣:“蝙蝠俠是哥譚市的英雄嗎?他拯救了哥譚市嗎?他不是在身敗名裂之後歸隱,還爲了一名墮落的前光輝人物背了黑鍋嗎?最終他確實讓墮落在黑暗中的哥譚市人類覺醒,但他失去了什麼?他失去了所有。或許他和貓女歸隱了,是他最好的結局。個人的力量太有限了,哪怕他是像蝙蝠俠那樣站在社會頂層的個人。”見到花榮如此悲觀,我調侃道:“花大哥不必這麼想,畢竟,每個人付出一點,世界會更美好吧……”花榮笑了笑:“不知道未來世界會不會更美好呢。”然後又看了我一眼:“還記得我們一起去大咸山執行任務的隊伍嗎?”我點點頭:“記得記得,還是個八卦隊呢。”“是呀,幾年前還是八卦隊,現在只剩下我一卦了。”雖然我很早就有心理準備,但還是大吃一驚:“什麼!其他隊員都……都犧牲了?”花榮眼裡泛出了一點點淚花,但強行忍下去了。不過,人類的微小動作,再也逃不過我那早已變異的眼睛了。花榮的聲音也有些變化:“雖然侍郎的作戰實驗室被破壞了,沒了黑科技加持,但這並不會影響我們的勇氣。”花榮轉過身來,背靠着欄杆,對我說起了一件往事。

“當時局部戰爭,沿海的國家內部也出現了兩派。然後有個人物被軟禁了,那一方向我們求救。侍郎猶豫了很久,雖然明知道人質是個陷阱,就是等我們去的,但侍郎還是決定去營救。一路披荊斬棘,我們成功的把人質救出來,並且送到了安全的地方,但在我們撤退的時候遭遇了一股強大的武裝力量,對方不僅配備有大量的重武器,還有各種遠程精確制導武器。最終,咱們的八卦隊倖存人員也損失殆盡,只剩我和另一名隊員僥倖歸來,他已經不適合繼續作戰,年紀輕輕回去養老了。而我,只有我,還在堅持着。無論是爲了等待你的歸來,還是等待復仇,我都在堅持着。”

我遠望太平洋,想起在大咸山周邊發生的往事,嘆了口氣:“活着的人,需要更大的勇氣。社會無法像武俠小說裡那樣快意恩仇,有些事我們雖然想做,有能力做,但不能去做。”

花榮看了我一眼:“吳老弟,你打算爲小唐報仇嗎?還有,我也聽說過當年你和侍郎一起去大咸山,結果遭遇刺殺,還犧牲了兩名隊員,這個仇你報嗎?”我深吸了一口氣:“只要抓住機會,該做的一個都不會少。”花榮又看了我一眼,問道:“那麼南科千尋的仇呢?我也聽說了之前的事。”我有些奇怪的思考了零點三秒,繼續遠望太平洋:“南科身邊缺少一個敢爲她出頭的人,不,應該是願意爲她出頭的人。雖然看起來阻力很大,但只要有機會……”說到這我頓了頓,不知道該如何表達。花榮微微的笑了一下:“這種困惑,我理解。”我也回了一個笑容,點點頭。接着我還是沒忍住問道:“南科怎麼樣了,離世了嗎?”花榮搖搖頭:“侍郎保住了她的家族,現在南科還是植物人狀態,在應天府最好的醫院裡治療呢。”“躺了四年了?”花榮點點頭。我心裡不知道是慶幸還是難過,也不知道面對小千我該扮演什麼角色。或許我所做的一切不過是一廂情願的自作多情吧。畢竟,小千的追求是復仇,即使她要選擇,也會選擇有權勢的人。即使她對我印象不錯,也會權衡利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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