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陳震發問後，辦公室裡安靜了很久。
“說實話，我原本就是爲這個而研發的，不過現在我有些不太確定。”高山的語氣有些猶豫。
因爲他又想起在農家院裡看到的小白鼠，那雙猩紅帶着些許殘忍的瞳孔。
“咱們多做幾次實驗，嘗試一下總是可以的嘛！”看得出陳震對‘藥膏’非常看重，眼裡帶着迫切的需求。
在仔細解剖了小白鼠，得出它的各項數據後，軍方爲這份‘藥膏’的處理意見，整整爭辯了兩天。
從小白鼠身上得出的結論，它的肌肉密度增強十幾倍，爪子的硬度達到HRC60，相比市面上的菜刀還要堅硬，鋒利度也絲毫不差。
還有它的彈跳力，細胞活性和身體機能，都得到不同程度的強化。
最重要的是除了體型變大，所有的變化都是基於它本身體徵的增強，這不正是他們所需要的嗎？
“我可以配合實驗，但在有把握之前，我不會同意進行人體實驗。”高山很堅決的看着陳震，這點是他的底線。
看到他的表情，陳震錯愕後笑出聲來：“高教授，就是你答應，我們也不會答應...放心，我們是人民子弟兵，不是什麼冷血的邪惡組織。”
有些尷尬的笑了笑，高山心說‘自己被那隻小白鼠搞得有些神經過敏了。’
“對了，聽說那天有隻鳥在天上，給你們帶的路？”陳震突然提到這件事。
“恩，那是我養的寵物。”高山沒提‘梟’的特殊，畢竟發生那件事後，他怕會引起軍方的誤會。
陳震也就問了句，看他沒解釋也不追究，說：“那咱們現在就走？”
“我要先交代下。”讓陳震在辦公室等，高山轉到隔壁，“新月，我要出去一趟，最近醫院裡就麻煩你和葉院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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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危險吧？”雖然不是第一次見到高山和軍人一起走，但新月還是有些擔心。
兩人雖然沒有明着挑破那層窗戶紙，但其實心裡已經明白對方的心意，也享受着這種默契的感覺。
對於高山，新月的心越來越牽掛，時刻擔心他會遇到危險。
“很安全，放心。”看着面前的新月，高山想了想擡起頭，緩慢的摟住她的背脊，輕輕的把她擁入懷中。
“做我女朋友吧！”高山在她的耳畔輕聲數道。
心裡的傷痛已經消失無蹤，高山覺得是時候吐露心聲了，他們不都說：男人該主動點嗎？
“恩。”把頭靠在他結實的肩膀上，新月臉頰微紅的哼了聲，眼裡寫滿了幸福。
“等我回來。”高山低下頭，看着她紅潤的雙脣，情不自禁的吻了上去。
新月有些笨拙的迴應着，一顆心感覺快要從胸口跳出來。
“哦...”突兀的怪音從身後傳來，讓新月如驚兔般跳離他的懷抱。
回頭一看，唐胖子嬉笑的快步向遠處跑去，嘴裡喊着：“老大，恭喜你終於開竅了，哈哈……”
“這混蛋。”哭笑不得的搖了搖頭，再看新月重新坐回辦公桌後，低頭拿着筆在紙上畫圈。
高山暗道：可惜，這下是沒機會了，跟着砸吧砸吧嘴，笑呵呵的轉身離開。
……
……
乘坐着吉普車，高山覺着自己都快適應這種生活了，‘話說這算不算臨時徵召？’
軍綠色的吉普車在蜿蜒曲折的山路盤繞着，先是爬山，接着又一路向下，繞到最後高山都不肯定他們在哪兒了。
吱。
車子突然在路旁停下，看着兩旁的松樹林，前不着村後不着店的公路，陳震卻率先開門下車。
“這是去哪兒呢？”高山下車四處看了看，真是連半個人影都看不見。
“高教授，咱們還得步行一段，委屈了。”陳震客氣的伸手示意，右邊纔是他們要去的地方。
“真夠神秘的。”笑着說了句，兩人並肩朝右邊的松樹林走去，身後跟着兩名撲克臉的戰士。
至於車子在他們下車後，就一起絕塵的向前駛去，除了淡淡的塵灰不留下絲毫的痕跡。
沿着緩坡一路向上，高山的表情逐漸變得嚴肅起來，敏銳的感官讓他察覺到，剛纔經過的樹下枯葉堆裡有平緩呼吸聲。
對方的氣息冗長緩慢，明顯經過專門的訓練，要不是離得太近，他的五感又比常人敏感，還真發現不了。
“怎麼，高教授有發現什麼嗎？”發覺他表情的變化，陳震意味深長的問道。
“沒什麼。”搖了搖頭，高山只當什麼也沒發現。
‘看來這位高教授不只是醫術高超啊！’陳震似笑非笑的看了他一眼，就繼續埋頭向上走去。
等走到半山腰，繞過一塊2米多高的巨石，平緩的石臺出現在眼前。
在石臺峭壁內鑲着一扇鐵門，旁邊被完成壕溝的石坑裡趴着幾名警戒的戰士，上面還搭着重機槍。
“高教授，咱們到了。”嚴明身份後，鐵門緩緩開啓，中間露出一人的縫隙後就停了下來。
魚貫而入，鐵板搭建的通道映入眼簾，陳震帶着他繼續往裡面走，跟着的兩名戰士留在外面。
“這是什麼地方？”高山對這裡充滿好奇，猜測應該是國家的什麼秘密工程。
“這裡是軍方的生物研究所，到前面需要你簽署幾份文件，主要牽扯到保密。”說着陳震向前一指，通道右邊出現一個鐵網攔着的‘門衛室’樣式的隔間。
在三份保密文件上簽字，確定沒問題後，坐在鐵窗裡的門衛遞給他們兩張通行卡。
繼續沿着悠長的通道向深處走去，高山默默的計算着腳步，大約走了有六百米的樣子，他們才終於看到新的大門。
白色的合金門充滿科技感，陳震用身份卡在上面一刷，頭頂拐角處落下紅外網。
“歡迎您，陳震少將。”機械的混合聲響起，大門隨之打開。
少校？
高山總算是知道他的軍銜，沒想到看起來其貌不揚的陳震，竟然是少校軍銜。
和平年代能夠升任少校，必定有其過人之處，就是不知道是什麼，總不會是口才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