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白心悅於他？
梓希瞳孔一縮，腦中出現月白那張無暇的仙顏，他皺了皺眉，聲音帶上了冷意，“飯可以亂吃，話不可以亂說。”
“這是喵神大人親口說的，月白仙子那樣的人，我怎麼敢隨意編排她。”柳寧擡起眸子，直直的盯着梓希的臉，不放過他臉上的任何細微表情。
“當年魔尊大人在昆吾山養傷，月白仙子見識了你的風姿學識膽識之後，對你心生好感，你離開昆吾山之時，月白仙子站立山頂望着你的背影許久許久。這是喵神大人親口說的，如果不信，下次再見喵神大人的時候，你可以親自問它。”
梓希上挑的眉毛皺了起來，兩個眼睛又成了深淵，黑洞洞的，深不見底。
那個仿若月光一般美麗的仙子，竟然心悅於他？
不……
不可能！
她是成名許久的金仙，地位崇高，他當時只不過是一個初綻頭角的小角色，月白仙子看破世間所有愛恨情仇的美眸，怎麼可能瞧得上他！
柳寧見他又成了這副模樣，猶豫一瞬，還是出言道，“如果當初你感知到她的情意，那今日這一切是不是會大不相同？”
“當初你要殺天下人，她是懷着怎樣的心情與你同歸於盡，魔尊大人，你能否想象得出？”
這話入了梓希的耳，讓他心頭又是一震。
他離開昆吾山，再次與月白相見已經是他滅了天明城之後，他墜入魔道，月白身爲正派的領頭人物前來尋他。
看他爲了芷溪入魔，她當時是懷着怎樣的心情看他的？
“魔尊大人，你只看到你眼前所看到的，卻忽視了你身後那雙飽含着情意的眼睛。如果當初你看到了那雙眸子，現在也不必這般痛苦。”
渾身籠罩着冰寒的梓希聞言，一雙厲目立馬看向了她，神情陰沉，視線冷的讓人打顫，“你說這些，又有何意！”
“沒什麼意義，只是告訴魔尊大人一個事實。”頂着他隨時能出手的滲人眼神，柳寧神色自若，“我爲月白仙子可惜，一個是萬古以來修煉界最爲耀眼的天才，一個是驚才絕豔的仙子，你們如果在一起，那該是一段怎樣的佳話。”
她說這話自然有她的目的，梓希這魔頭對芷溪的執着已經到了病態的地步。
她想讓他對芷溪的執着減少一丟丟。
他對芷溪的執念減少，說不定就能放過她。
當然，更重要的目的是擾亂他的心，妨礙他修煉。
打坐時心神合一，那時的修煉速度是最快的，梓希若是心亂了，修煉的速度自然會慢下來。
如果不是抱着這兩個目的，她絕對不會把此事告訴他。
畢竟這是月白仙子的私事，她這麼做，極爲的不尊重月白仙子。
就是，不知道這魔頭到底是如何看待月白仙子的……
梓希眸子沉沉的道，“這種假設，我從來不想。”
“那魔尊大人就把我剛纔的話忘掉吧，是我多嘴了。”柳寧見好就收。
她不敢說太多，免得這魔頭認爲她是在褻瀆芷溪。
梓希盯着她，眯了眯眸子，“我和芷溪，纔是天造地設的一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