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人是誰啊?”文憲向前一步擋在了向綿的身前,直直地看着男人的動作,準過頭輕聲的詢問着向綿。
“不認識,可能是喝多了的酒鬼吧,這小區的治安看來也沒有說的那麼好。”向綿冷哼了一聲,猛地使勁摔了拉着自己的那隻手,掀起的在自己衣服上蹭了蹭,躲在文憲身上向小區裡走着。
看着向綿疏離的態度,那人再也忍不住了,準過身看着女孩慢慢地走遠,快速跑了過去,直直的跪在了向綿的面前。
文憲感覺到了身後的動靜,搶先一步拉過了向綿,把她護在自己的懷裡,冷眼看着面前的男人,他的直覺告訴他這個人肯定是認識向綿,下意識的眼神裡充滿了警告的意味。
向綿擡起手拍了拍文憲,示意她沒有事情,抿了抿嘴看着面前跪着的男人,冷笑了一聲緩緩的說着,“蘇默寒,你現在擺出這副樣子給誰看呢,這裡沒有鏡頭,你要是想登上頭條明天早上再來鬧,我到時候就看看你能掀起什麼風浪。”
跪在一旁的男人猛地擡起頭,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睛望着向綿,沒錯,他就是蘇默寒。他也是實在沒有辦法,今天才會過來找到向綿,想着讓她念在以往的情分上幫一幫自己,可是卻沒想到向綿竟然會這麼冷淡,心裡慢慢地升起一股火氣,望着女孩側身準備離開,趕忙又攔了過去。
“向綿,向綿你聽我說,我是真的有事情來找你。”蘇默寒拉着向綿的衣角,無與倫比的說着,“我心裡一直還是喜歡的,你不要生我的氣好不好,當初做的那些事情,都是陳夢夢那個賤人逼我的,我是爲了保護你的。”
“保護我?”向綿像是聽到了什麼天方夜譚,轉過頭看着面前的男人冷笑了一聲,沉聲說着,“蘇默寒別再我面前裝什麼清高了,你還不如直接說你是爲了錢,這樣你在我心裡的形象還會好一點。”
文憲在一旁看着向綿牙尖嘴利的樣子,不由得低頭笑了笑,他還擔心這個小丫頭會被欺負,可是現在看來完全是自己多想了。
蘇默寒聽着這話也是一愣,他沒想到向綿會說的這麼直白,一瞬間不知道該接什麼。他是真的走投無路了,陳夢夢那天跟他鬧過以後也不知道查到了什麼,現在竟然要跟他離婚。他已經沒有了萬象,如果現在陳夢夢再把他給拋棄了,那他真的就什麼都沒有了。
蘇默寒正在心裡組織着語言,卻聽着一旁沉靜的女聲又傳了過來,向綿俯下身子扯過蘇默寒揪着自己的那塊衣角,眼神慢慢的變的狠厲起來,緩緩的說着,“我不知道你是怎麼查到我現在這個地址的,要是讓媒體知道我住在哪,蘇默寒別怪我不顧及之前的情分。”
說完這話向綿直接轉身向着公寓裡面走進去,文憲看着女孩向電梯口走過去,低頭看了看還愣在原地的蘇默寒,不由得撇了撇嘴。
剛剛準過身準備離開,可是想着剛纔向綿那氣急的樣子,文憲回過頭看了看那空蕩蕩的電梯門口,心裡嘆了一口氣快步的走進了公寓裡面。
其實關於蘇默寒,文憲瞭解的並不多,只是知道他和陳夢夢是夫妻關係,之前還參加過他們的婚禮,也只是打了一個照面並不是很熟絡。因着最近和向綿有關的新聞,他這才查了一些事情,這纔對這個男人有了一些瞭解。
文憲站在房門口不住的按着門鈴,看着女孩緩緩的打開房門,不由得揚起自己的嘴角笑了笑,側過身快步走了進來,望着那茶几上堆着的文件,再轉頭看着向綿正在脫着外套,似乎是真的有些不高興,一直到現在那眉頭還是皺在一起,從他進門到現在更是一句話都沒有說過。
文憲搖了搖頭,快步走到廚房,熱了一杯牛奶端出來放在向綿面前,伸出手點了點桌子,沉聲說着,“別想了,把牛奶喝了早點睡吧。”
向綿沒有接話端過桌子上的杯子,仰頭喝了一口。文憲看着向綿悶悶不樂的樣子,心裡還是猶豫了一下,坐在對面的沙發上,兩隻手不住的搓了搓,良久才緩緩的開口說着,“我最近聽說陳夢夢在找律師商量離婚的事情,我想蘇默寒過來找你,應該是爲了這個事情。”
看着向綿默不作聲,文憲靠在了後面的椅背上,解開外套上的鈕釦慢慢地說着,“如果真的離婚,按照現在的情況推算,蘇默寒應該是什麼都得不到。最近這些新聞報道對他的影響很不好,他也算是病急亂投醫了,竟然會想到過來找你。”
緩緩的站起身子走到窗邊,望着樓下黑乎乎的一片,早已經沒了蘇默寒的身影,替向綿拉好了客廳裡的窗簾,這才轉過身,卻看着向綿還在坐在沙發上發呆,擡頭看着牆上的時鐘,不由得搖了搖頭。
走到向綿身旁拍了拍女孩的肩膀,伸出手指着牆上的時間,文憲無奈的說着,“十一點了,大小姐,您這還當自己是鐵人呢嗎?有忘了肚子裡那個小寶寶了是嗎?趕緊把牛奶喝了去睡覺,我這一天都好成你保姆了,天天催着你。”
文憲和陳靜因爲向綿也算是熟識,陳靜知道自己說的話,向綿未必聽的進去,一開始沒有辦法,不知道應該怎麼做總是拖到最後,等着文憲過來跟向綿說。現在時間長了,再遇到向綿不聽話的時候,陳靜直接就把電話打到文憲那裡,向綿有一次正好撞見,看着陳靜小心翼翼的樣子,更是覺得好笑。
俯身放下手裡的牛奶杯,向綿低聲嘆了一口氣,這才輕聲說着,“我只是有些想不明白罷了,明明當初最狠心的人是他,可是現在看了,過的最不好的人也是他。”
文憲聽着向綿的話搖了搖頭,靠在窗邊看着窗外那漆黑的天空,“沒有辦法啊,幾年前誰能想到現在是什麼樣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