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程突然翻臉，萬浪只以爲他是惱羞成怒，也就沒再說什麼。
不想被萬浪誤會，陸程便解釋說，“季總並不是biàn tài，她沒對我做什麼，昨晚，我們在直升機上吃了頓飯，就回來了。”
萬浪自然信他的解釋，只是有些意外罷了。“你們一起吃了頓飯，季總就回心轉意，決定護着你了？”
“嗯。”
萬浪將陸程上下仔細地看了好幾眼，心裡是納悶的。這人魅力，有那麼大麼？萬浪還挺吃味的，他說，“可能季總就是個花癡，就愛你這種男人吧。”真是走了狗屎運。
不打算繼續聊這個話題，陸程問萬浪，“大熊跟…那個瘦些的叫什麼？”
“白傑。”
“他們兩個，就是你給我找的助理麼？”
“不是我找的，是公司派的。”萬浪讓陸程多留個心眼，“他們應該是跟公司籤的合同，說話做事，你多留個心眼。這種人，今天是你的助理，明天可能就是別人的助理了。”
“這個我懂。”
“小事可以告訴他們，不該說的，你自己多注意。”
“嗯。”
萬浪將兩個助理留下，又去跟導演寒暄了幾句就走了。他現下手中不止陸程這一個藝人，他還得去其他藝人那裡。
萬浪走後，陸程繼續拍他那狗血的網絡劇，有兩個助理幫忙照顧生活日常，日子過得也沒有那麼地煎熬。
陸程跟組拍戲的這段時間裡，季總並沒有主動聯繫他，但陸程始終謹記着自己的身份，每天按時按點地給季微發短信關照她。
季微開始還會訓斥他幾句，後來習慣了，也就任由他自由發揮了。
這天，季微去拜訪了一位隱世豪門大家族的老先生，兩人聊了半個多鐘頭，老先生邀請季微在家了吃午飯再走。聽到午飯這個詞，季微纔想起有哪裡不對。
最近這一個月，每到午飯跟晚餐時間，陸程都會發幾張噁心的照片過來刷存在感。
但今天，他沒有發。
“不了，我下午還要飛一趟澳洲，現在得趕去機場。海老先生，下次再來拜訪您，還望諒解。”這位海老先生，是早些年叱吒整個z國商業界的厲害人物，他哥哥是上一屆政界的二把手。
摩爾財團屹立在全球經濟的尖端，但俗話說強龍壓不過地頭蛇，季微是外來人，無論是出於禮數還是尊重，都應該來拜訪一下這條地頭蛇。
“季總工作繁忙，不像我這糟老頭子。”老頭放下手裡的茶杯，擡頭，對她點點頭，說，“季總慢走，我人老了，不便相送。老德，替我送送季總。”
“好。”
看着也過了花甲年紀的管家老德，親自送季微離開。
“就送到這裡止步，老先生，你回吧。”
“好，季總好走。”
海老先生家門外，停靠着一輛藍色的攬勝。
蘭迪坐在車內，手裡抱着一個筆記本正在處理事務。聽到聲音，他側頭朝大門看過來，見季微就要來了，便放下筆記本，下了車。
季微走過來，蘭迪爲她打開後面的車門，等季微坐上去，他輕輕關上門，回到自己的座位上。蘭迪說，“老闆，現在是去機場麼？”
季微心裡想着事，開始沒有回答。
等車開到高速路口，打算去走機場那條道路的時候，季微突然開口說，“去慶陽大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