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
陸淵突地意識到了絲不對勁，警察局的警報響徹了這麼久，除了兩分鐘後抵達的那批ns-5機器人外，其後半小時多的時間了，居然就再沒有第二批支援，怎麼想都不大對勁。
“你、現在回來是打算幹什麼？”
朱莉在一邊驚懼了許久，此刻說話聲音仍舊有點顫抖。
“幹什麼？”
人生在世百年，有人是爲了享受，有人是爲了權利，有人則是爲了名望，有人是爲了財富。
到了他現在這種層次，人類的財富、權利、名望等無數人追求一輩子的東西，於他又有什麼意義？
以前，他是站在了人類未來的高度上。
而此時此刻，看到了這段歷史後，他忽地有那麼一陣子恍惚。
人類的未來於他真的還有那麼重要嗎？
陸淵微許搖頭，收回了恍惚的心思，他把目光望向了下面大廳的電梯入口處。
真的有點不對勁呢。
“呃……”
驀地，旁邊的朱莉陡然捂着自己的喉嚨，雙眼凸出，彷彿無法呼吸一樣地癱倒在了地上，還沒等陸淵有所反應，前後才數秒鐘的時間，身體就沒有掙扎的跡象。
“這是？”
陸淵迅速跨步來到朱莉身前，蹲下身子一查看，“咦”了聲，莫名其妙她竟然死了？
這是發病了？
還是？
用手指撐開朱莉的雙眼，陸淵皺了皺眉，發覺這女人的瞳孔內佈滿了血絲。
一邊的不明物也學着陸淵的動作蹲下身來，咿呀咿呀好奇地想用手去撫摸朱莉的眼睛，卻被陸淵一手抓住，攔了回去。
沉思中的陸淵沒有繼續耽擱，一下站了起來，轉身懸浮至大廳落下，隨便找了幾個原本被他打暈過去的警察……全死了！
大廳內原有上百的人類，都跟着朱莉同樣的症狀死去了。
看來這不是什麼急病，而是某種超自然力量，或者是某種無色無味的瓦斯毒氣？
……
……
市警察局大樓的頂層通風管道處，一聲驚咦聲響起，“腓力，你的毒氣怎麼沒有起作用？”
“不是沒有起到作用。”
盯着監控視頻的男子，一頭棕發與低矮的個子，完全有着走在街道徹底融入人羣的資質。
“裡面所有的人都死了，就只有executivesword和他身邊的那個女孩完全沒事。”
腓力也是怎麼沒有想通，一臉迷惑：“不對啊，我的毒氣就算是身體經過變異了的野使徒，哪怕有些人能承受住不死，也會失去反抗之力，絕不該一點事也沒有。”
“倘若你的毒氣產生了作用，executivesword沒事我還能理解，但爲什麼他身邊的那個女孩也跟着沒事？”
“……”
腓力搖搖頭：“我不知道，我也是第一次遇到這種情況……怎麼辦？先撤退？”
“你把這裡的情況先通知給彼得，我去試探一下。”
“……好吧，巴多羅買，小心點。”
“呵呵，你知道我的能力。”
巴多羅買深呼吸一口氣，儘量壓下對executivesword的不安和恐懼，沒有在臉上表現出來，徑直走向下面。
……
“嗯？”
查看了所有人的身體後，陸淵正準備上樓把不明物帶走，就聽到入口處的電梯響起，一個身材魁梧的壯漢走了進來。
這就奇怪了？
一個人的支援？
但聯想到忽然死去的上百人，陸淵若有所思，聖箭適應者吧？也就是現在稱呼爲的使徒？
“這些人是你做的？”
離着陸淵還有幾十米遠的距離，巴多羅買停下了腳步，聽到了來自陸淵的詢問。
“executivesword，失蹤了二十五年的你，爲什麼還要回來？”
沒有回答陸淵的詢問，巴多羅買有點怨恨道。
“……”
陸淵沉默了下，隨即倏忽笑了笑：“這麼說很沒有理由，二十五年前我出現的時候，難道就有理由了嗎？”
到了陸淵這種程度，任何的言語、心理攻擊都完全無效化，只因人類根本無法理解他這種層次的生命體。
陸淵平淡地道：“你應該就是現在俗稱的使徒吧？怎麼，到這裡來就是爲了說這些話？”
巴多羅買雙拳緊握住，又隨即鬆開，“好，我已經鎖定你了，我承認你很可怕，就連核彈也能被你防禦住。”
他一邊說着，一邊從腰後掏出了一把獵刀，在手中揮舞了下，冷笑道：“可我的攻擊你絕對無法防禦！”
不待給陸淵任何的反應，巴多羅買猛地把手中的獵刀插入了自己的手臂。
鮮血四濺，毫不留情的自殘行爲，這是連陸淵本人都未想到的一幕。
不是要攻擊自己嗎？爲什麼忽然自殘？
“啪！”
這個念頭一閃即逝，陸淵身子一震，就見到自己的右臂整個都炸裂了開來。
“十倍！”
巴多羅買心中的恐懼化作了殘忍的興奮：“任何被我鎖定的人，一旦我受到傷害，都會十倍反饋回去，怎麼樣？打算殺了我嗎？殺了我你也死定了……呵呵，當然就算不殺我，你也要承受十倍的反饋傷害，所以……呃呃呃？”
巴多羅買的話還沒說完，興奮就戛然而止，驚愕地看着陸淵炸裂的右臂沒有絲毫的血液、骨頭掉落，而是如同炸裂了光塵苒苒的粉末似的，哪裡能看得到丁點的鮮血？
戛然而止的不僅是興奮，他的驚愕轉瞬就變成了眼珠子快瞪了出來。
剛剛炸裂消失的右臂，無以計數的粉末似乎憑空出現一樣，猛地匯聚到一起，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凝聚成了一條完整的右臂！
除了消失不見的衣袖外，那就是完好無損的一條右臂！
“你、你……”
巴多羅買舌頭宛如被凍僵了般，一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口來，先前見到陸淵也同樣會被自己剋制的喜悅，才生起了不到數秒鐘，就完全消失殆盡。
低頭看了看自己手臂上的獵刀，鮮血仍舊娟娟淌流而下，不見一點終止的痕跡。
如果巴多羅買的中文再精通一點，他此刻肯定忍不住想說兩個字，媽賣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