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雨希想，如果這個世界上有如果的話，那麼她一定不會再想要見到哥哥崩潰的表情，她只想要哥哥一直對她好，一直對她溫柔地笑，將所有關懷和愛意都給她。
可惜啊，這個世界上沒有如果。
那麼，得不到的東西，就摧毀了吧。
“哥哥，是我做的。”穆雨希笑容擴大，露出兩排潔白的牙齒，“華悅卿是我找人殺的，也是我嫁禍給蘇小圖的。”
聽到答案，穆城烽毫無意外。
其實早已經知道這個答案，只是他非要問，問個清楚問個徹底。
是不是會得到答案，並不重要。
“哥哥，外面冷，進屋吧，屋裡暖和。”穆雨希伸手，想要牽穆城烽的手，就像是當年穆城烽牽着她一樣。
手還沒有觸碰到穆城烽的手，穆城烽就躲開了，然後大步邁進了別墅。
站在門口看着他的背影，穆雨希低下頭，看着自己腳上的棉拖，笑了笑，“人，總是要失去了才知道珍惜。”
將門關上，穆雨希低聲道：“可是失去了之後再怎麼珍惜又有什麼用呢？那隻能毀了。”
毀了，那就誰也得不到。
“我說吧，屋裡暖和，我開了暖氣的。”穆雨希拿出兩個透明的水杯，倒了些溫水。
將杯子放到穆城烽面前，穆雨希笑道：“哥哥喝點溫水吧。”
穆城烽看着面前的水杯，沒有拿。
“怕我下藥嗎？”穆雨希抿了一口，“別怕，我又不是當年那個不懂事的小孩子，不會給你下藥的。”
她的話，勾起了穆城烽不願意回想起的回憶。
很多年前，她也是像現在這樣，等他放學回家之後，親自給他倒了杯溫水。他很高興地喝了，沒多久，他就不停地跑廁所。
因爲她在他的水杯裡下了瀉藥。
份量不多，只是讓他一晚上沒睡好，經常跑廁所，拉到臉色發白快要虛脫。
事後，她哭得可憐兮兮地跑到他牀邊問他到底怎麼了，爲什麼會拉肚子。
他不知道，還一個勁兒地安慰她，讓她不要哭，還唱歌哄她。
穆城烽伸手，端起了水杯，像是報復般咕嚕咕嚕地將水杯裡的水全部喝完了。
將水杯重重地放在桌面上。
水杯和玻璃桌面發生了碰撞，聲音清脆。
“哥哥。”她軟軟地叫了他一聲，“真的不怕我下藥？”
見穆城烽面露不屑，穆雨希笑道，“當年我下的是瀉藥，現在的我當然不會再下瀉藥，但是你知道我對你的心思，我可能會下春|||藥。”
穆城烽臉色發青。
穆雨希又笑了，“別擔心，我只是開個玩笑。”
她太愛裝了，無時無刻不在演戲，穆城烽有時候分不清她是在開玩笑還是在說真話。
“你一定很想知道我爲什麼總是針對蘇小圖。”穆雨希翹起二郎腿，腳尖往上頂了頂，“其實你也知道，是吧？”
穆城烽不說話，但穆雨希全然不在乎。
因爲她太瞭解他了，他說不說話，她都知道他在想什麼。
“你早就知道我會針對蘇小圖，我也早就知道你暗中折了我一些人。”穆雨希滿不在乎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