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注意,已找回目標。”從車上下來的女人撿起地上的包,快速確認裡面是他們千辛萬苦要追回的密鑰,然後迅速拿起無線電進行了通報。她的聲音在寂靜的夜空中顯得格外清晰,打破了短暫的沉默。
“你沒在指揮車上?”柯川上校的聲音從無線電中傳來,帶着一絲威嚴與質問。
“情況特殊,我需要下來支援,現在已經搞定了。”長髮女人回答道,她的語氣堅定而自信,絲毫沒有因爲違抗命令而感到畏懼。
“你違抗命令了。”柯川上校再次問責,聲音中透露出明顯的不滿。
“我覺得值得冒險去截斷他們的退路,事實證明我的選擇是正確的。”長髮女人嚴詞回道,同時向龍戰打了個手勢和動作,意思是他們兩個一起,把伊維爾帶走。她的眼神中閃爍着堅定的光芒,彷彿在向柯川上校證明自己的決定沒有錯。
伊維爾被龍戰和長髮女人架着往車的方向走去,他突然回頭,臉上帶着一絲詭異的笑容,對斯頓布奇喊道:“記住,我給過你機會了,可是你沒有把握住。”這句話如同重錘一般,狠狠地砸在斯頓布奇的心上,讓他的心裡涌起一陣強烈的不安。他望着伊維爾被帶走的背影,心中暗暗發誓,一定要保護好麥迪遜,絕不讓這個惡魔傷害到她分毫。
此時,廢棄工廠區的角落裡,一隻野貓被這突如其來的動靜驚醒,發出一聲淒厲的叫聲,隨後迅速消失在黑暗之中。而斯頓布奇、龍戰等人則在這寒冷的夜裡,各自懷揣着不同的心思,踏上了新的征程。他們都明白,這一場較量,遠遠沒有結束,更大的危機或許還在前方等待着他們……
……
班多克。
俄羅斯臨時營地。
戰火的硝煙雖已漸漸散去,但空氣中依舊瀰漫着一股刺鼻的焦糊味與緊張的氣息。俄方臨時指揮營就設立在這片飽經滄桑的土地上,四周用沙袋堆砌起簡易的防禦工事,沙袋上還殘留着雨水沖刷後的泥漬。營地內,幾頂軍綠色的帳篷在凜冽的寒風中搖搖欲墜,帳篷外的旗杆上,旗幟在風中獵獵作響,似在訴說着戰爭的殘酷。
臨時指揮帳篷內,昏黃的燈光不停地閃爍,彷彿隨時都會熄滅。一張巨大的作戰地圖鋪在桌子上,上面佈滿了密密麻麻的標記,柯川上校站在地圖前,他的身影被燈光拉得長長的,投射在班駁的帳篷壁上。他轉過身,眼神犀利,猶如夜空中閃爍的寒星,直直地看向諾文,聲音低沉而有力,帶着久經沙場的威嚴:“一等兵,你同意麥卡利斯特中士進行本次交易了嗎?”
諾文身形筆挺,站得如同標槍一般,身姿在燈光下顯得格外堅毅。他的臉上帶着幾分愧疚與堅定,微微低下頭,說道:“不,長官,抱歉,我當時反對了。任何事情都應該以任務爲先,我還很抱歉朝你肩膀開了一下。”他的聲音微微顫抖,既有對任務的堅守,也有對傷害長官的愧疚。
柯川上校微微擺了擺手,臉上浮現出一絲不易察覺的讚許。他向前走了兩步,拍了拍諾文的肩膀,說道:“無需道歉,我要升你爲隊長,以及代理中士,即刻上任。”
此言一出,帳篷內頓時一片譁然。斯頓布奇原本懶散地靠在一旁的桌子上,聽到這話,猛地站直了身子,臉色瞬間變得鐵青,猶如被寒霜打過的茄子。他向前跨出一步,大聲質問道:“等一下,我們抓到了帕維爾,也拿回了重要的密鑰,難道沒我的功勞?不應該給我獎勵嗎?”他的聲音在帳篷內迴盪,帶着一絲憤怒與不甘。
柯川上校的眼神瞬間變得冷峻,如同一把鋒利的匕首,直直地刺向斯頓布奇。他向前走了兩步,站定在斯頓布奇面前,兩人之間的距離極近,幾乎能感受到彼此的呼吸。柯川上校嚴肅地斥責道:“你貿然行動,冒了很大風險,差點造成可怕的後果,你還想要獎勵?”他的聲音提高了幾分,帶着不容置疑的威嚴,“我之前命令過你,不要帶着密鑰過去做交換。因爲密鑰一旦到了伊維爾手中,鬼知道核彈會在哪裡爆炸。那是很恐怖的!”柯川上校越說越激動,雙手在空中揮舞着,彷彿在比劃着核彈爆炸的恐怖場景。
斯頓布奇的胸膛劇烈起伏着,他不甘示弱地硬頂道:“可是我們救了你的命。”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絲委屈,覺得自己的功勞被完全忽視了。
“救人是兩碼事,你違抗上級命令,這是擺在眼前的事實,我沒把你給開除掉,你就偷着樂吧。”柯川上校毫不留情地反駁道,他的眼神中沒有一絲妥協,堅定地維護着軍令的威嚴。
斯頓布奇被懟得啞口無言,他緊握着拳頭,指關節因爲用力而泛白,臉上寫滿了無奈與不甘。帳篷內陷入了一陣死寂,只有外面風聲呼嘯,吹得帳篷布簌簌作響,彷彿在爲這場激烈的爭吵伴奏。
柯川上校轉身看向諾文,神色恢復了些許溫和:“中士,可能需要俄羅斯人幫忙,跟俄方談判可能會很棘手,這件事情就交給你去處理了。”說完,他便大步走出了帳篷。帳篷外的寒風猛地灌了進來,吹得桌上的文件沙沙作響。諾文在原地氣得嘟囔:“我謝你全家啊,大混蛋。”隨後也大步離開了,只留下斯頓布奇獨自站在帳篷裡,看着兩人離去的背影,無奈地嘆了口氣。他的目光在帳篷內遊移,最後落在那張作戰地圖上,心中滿是迷茫與不甘。
斯頓布奇滿心鬱悶,拿起電話撥通了女朋友麥迪遜的號碼。帳篷內寂靜無聲,只有電話鈴聲在空蕩蕩的空間裡迴盪,每一聲都像是在敲擊着斯頓布奇焦急的心。響了半天卻無人接聽,最後彈出了請留言的自動回覆。
“麥迪遜,這是我給你的留言,如果收到趕緊給我回電,我有急事聯繫你。”斯頓布奇無奈地留下了語音,他的聲音中帶着疲憊與焦慮。收起電話後,他朝着龍戰所在的位置走去。
夜晚的營地格外寂靜,只有偶爾傳來的幾聲蟲鳴。月光灑在地面上,給整個營地蒙上了一層銀紗。斯頓布奇的身影在月光下顯得有些落寞,他的腳步沉重,彷彿每一步都承載着無盡的煩惱。
“他竟然升諾文爲隊長了,那傢伙腦子肯定壞了。”斯頓布奇隔着老遠就開始吐槽,聲音裡滿是憤怒與不滿。他的聲音打破了夜晚的寧靜,驚飛了幾隻棲息在帳篷頂上的小鳥。
龍戰正靠在一輛軍車旁擦拭着手中的武器,月光灑在他的身上,勾勒出他堅毅的輪廓。聽到這話,他微微擡起頭,眼中閃過一絲驚訝:“哦,是嗎?”他的聲音低沉,帶着幾分疑惑。
“就是這樣的,太扯淡了。”斯頓布奇走到龍戰身邊,狠狠地踢了一腳車輪,車輪發出沉悶的聲響。他繼續不滿地吐槽,“我們救了他,他卻撤了你的職,而且她還打了他一槍,結果卻升職了,想想其實也挺好笑的。”他的臉上露出一絲苦笑,覺得這一切是那麼的荒誕。
一旁的長髮女人正坐在電腦前忙碌着,電腦屏幕的光照在她的臉上,映出她專注的神情。聞言,她擡起頭,嘴角勾起一抹調侃的笑容:“事實總是那麼的出人意料。”她伸了個懶腰,站起身來,身上的軍裝在月光下顯得格外整潔。“我們的任務算是完成了吧,一起去喝幾杯怎麼樣?”她提議道,眼神中透露出一絲期待。
龍戰搖了搖頭,神色凝重:“先別急着慶祝,還有一件事,我們還不知道密鑰所用何處,鬼知道後面還會不會有其他的事。”他的目光望向遠方,那裡是一片黑暗,彷彿隱藏着無數的未知與危險。
基地的最高指揮辦公室內,裝飾簡潔而莊重。巨大的落地窗佔據了一面牆,窗外是漆黑的夜色,偶爾有巡邏士兵的身影在燈光下一閃而過。辦公室的牆壁上掛着幾幅軍事地圖,桌子上擺放着各種文件和通訊設備。房間中央擺放着一張厚重的實木辦公桌,桌後坐着一位白髮中將,他的臉龐在柔和的燈光下顯得沉穩而威嚴,眼神中透露出一種久經沙場的從容與自信。
諾文跟着柯川上校走進辦公室,房間裡的氣氛瞬間變得有些壓抑。白髮中將臉上帶着淡淡的笑容,開口說道:“我們拿回密鑰了,抓到了庫拉根,這是一次絕佳證明,東方與西方必要時能夠攜手對敵。”他的聲音低沉而有力,在房間裡迴盪。
諾文微微皺眉,向前一步問道:“莎科娃上尉終於可以安全回國了嗎?”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絲關切。
“人回去了,但要接受處罰。”中將的聲音不高,卻透着不容置疑的意味。他微微靠在椅背上,雙手交叉放在胸前。
話音剛落,站在他身後側邊的莎科娃就急切地解釋道:“將軍,這次任務是……”她向前走了一步,臉上帶着焦急的神情。
“上尉。”將軍打斷了莎科娃的話,語氣嚴肅,“上面已經作出決定,你在馬來西亞違背了貝斯洛夫上校的命令。無視上級命令,直至今日仍死性不改,無視向上級彙報情況的命令,這個問題非常的嚴重,必須要處罰。”他的眼神中沒有一絲鬆動,堅定地執行着上級的決定。
諾文忍不住諷刺道:“長官,因爲她在冒着生命危險爲你收拾爛攤子,所以你要懲罰他嗎?”他的聲音中帶着一絲憤怒,爲莎科娃鳴不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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柯川上校也接着發難,連續拋出兩個尖銳的問題:“有多少像翠鳥計劃這樣的任務?佩特萊科和奧洛夫無緣無故就從衷心的臥底特工,叛變成爲庫拉根的同夥了嗎?”他的眼神緊緊盯着將軍,試圖從他的表情中找到答案。
將軍的眉頭緊緊皺了起來,臉色變得陰沉,彷彿暴風雨即將來臨。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絲不悅:“你這是什麼意思啊?”他的聲音中帶着一絲警告。
諾文說出了自己的猜測:“也許是翠鳥計劃捅出了大簍子,於是你叫停了類似任務,解散了臥底人員,他們對俄方政府滿腹怨氣,於是帕威爾自己招攬了一班人,對你們開始展開報復。”他的語氣堅定,條理清晰地闡述着自己的觀點。
柯川上校也附和道:“我們得了解衛星一事,爲什麼密鑰如此的重要。”他向前走了一步,雙手撐在辦公桌上,眼神中透露出強烈的求知慾。
將軍的臉色愈發難看,他猛地站起身來,雙手撐在辦公桌上,身體前傾,以強勢的口吻說道:“你們什麼都不需要知道,帕維爾和密鑰正被押運到機場,準備送至俄羅斯……”他的聲音在房間裡迴盪,充滿了威嚴。
“不不不!”斯頓布奇突然闖了進來,想要打斷將軍的話,卻被將軍直接打斷。
“這有博於我們之前籤的約定,你問這些問題,也不在之前的協定中,感謝你們的協助,合作到此爲止,如果你們的人敢靠近徹底點,我們不會手下留情。”將軍的聲音在房間裡迴盪,充滿了威脅的意味。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絲決絕,彷彿在捍衛着最後的秘密。
柯川上校的臉色也變得很難看,他的雙手緊緊握成拳頭,身體微微顫抖。雙方之間原本默契的合作,此刻已然走向了分裂,未來變得不可控。辦公室內的氣氛緊張到了極點,彷彿一根緊繃的弦,隨時都可能斷裂。
前往機場的路上,夜色愈發深沉,濃稠得如同化不開的墨汁。寒風在曠野中肆虐,發出淒厲的呼嘯聲,彷彿是來自地獄的咆哮。
一羣全副武裝的俄羅斯士兵,正開着武裝車輛運送伊維爾和密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