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隆!”
一顆炮彈被諾文精準打爆,剎那間,彷彿整個世界都被這聲巨響撼動。那爆炸的瞬間,恰似點燃了一條通往毀滅深淵的導火索,瞬間引發了一場地動山搖般的劇烈殉爆。幾箱炮彈如同被死神喚醒的惡魔,接二連三地爆炸開來,所掀起的火焰猶如洶涌澎湃、排山倒海的海嘯,以一種無可阻擋的磅礴氣勢,瞬間將廠房的每一寸空間徹底席捲。橘紅色的火光沖天而起,亮如白晝,熾熱的光芒仿若擁有開天闢地的神力,毫不費力地穿透了厚重如墨、密不透風的黑暗夜幕,將每一個隱匿在黑暗中的角落都照得纖毫畢現。火焰猶如張牙舞爪的惡魔,瘋狂地吞噬着周圍的一切,滾滾熱浪鋪天蓋地地撲面而來,彷彿要將世間萬物都化爲灰燼,讓人真切地置身於煉獄之中。
幸好龍戰一行人所處位置距離爆炸點足夠遠,且中間還有堅固厚實、宛如銅牆鐵壁般的水泥紅磚牆作爲可靠的格擋。這堵牆猶如一位忠誠且無畏的鋼鐵衛士,穩穩地承受着爆炸所帶來的恐怖衝擊,爲衆人牢牢地構築起一道堅不可摧的生命防線。
爆炸的火焰雖未直接傷到他們分毫,但那強烈到近乎狂暴的氣浪和震耳欲聾、彷彿能撕裂時空的聲響,還是讓衆人真切且深刻地感受到了爆炸的恐怖威力。氣浪如同一頭咆哮的無形巨獸,呼嘯而過,狠狠地推搡着他們,令他們站立不穩,身體不由自主地搖晃;那聲響更是如同一記記重錘,震得他們耳膜生疼,彷彿整個世界都在這一瞬間被震得支離破碎,讓人的靈魂都爲之顫抖。
“這真的有用嗎?我怎麼覺得,我們還是在吸病毒。”謝爾蓋滿臉都是擔憂之色,眼神中透露出深深的恐懼,他的聲音微微顫抖,在這充斥着刺鼻硝煙味與令人膽寒恐懼氣息的空氣中,顯得如此單薄且無助。他不安地盯着那仍在熊熊燃燒、彷彿永不停歇的火焰,心中的擔憂如同翻滾涌動的烏雲,愈發濃重,幾乎要將他整個人都吞噬。
“應該是有用的,烈焰能夠殺死所有的微生物病原體,我們應該成功了。”切特里在一旁迴應道,儘管他努力讓自己的語氣聽起來斬釘截鐵、充滿信心,但眼神中仍難掩一絲緊張與不安。他緊緊地盯着火焰,試圖從那跳躍閃爍的火苗中捕捉到一絲能夠讓自己安心的跡象,然而內心的擔憂卻如同藤蔓般不斷蔓延。
“小不點,我們成功了。”謝爾蓋強壓下內心如潮水般洶涌的擔憂,向諾文調侃道,試圖用這種輕鬆的語氣來緩和這依舊緊繃得如同隨時會斷裂弓弦的氣氛。他勉強擠出一絲笑容,然而那笑容在這緊張壓抑的氛圍中顯得格外牽強,彷彿隨時都會破碎。
“好吧,槍法還算過得去,我以後不再叫你小不點了。”任務完成,心情大好的龍戰也跟着調侃,臉上露出了一絲欣慰的笑容。但在這笑容的背後,同樣隱藏着對剛纔那驚心動魄、命懸一線驚險一幕的深深後怕,那恐懼的陰影仍在心底揮之不去。
“你敢叫就死定了。”諾文朝着龍戰狠狠比了個拳頭,這個總是留着一頭利落短髮,平時看起來像假小子的女人,此刻竟突然多了幾分獨屬於女性的俏皮與嬌嗔味道。她的眼神中帶着一絲嗔怒,卻也有着劫後餘生的慶幸,那複雜的情緒在眼中交織。
……
回到安全屋。
切特里回來後便一頭扎進電腦前,全身心地專注於查詢此次擊斃人員的相關信息。憑藉着他廣泛且深厚的人脈和豐富多樣的資源,與各個合作部門展開了緊密無間的聯絡。他的手指如同靈動的舞者,在鍵盤上飛速敲擊,眼神緊緊地鎖定在屏幕上,不放過任何一絲可能的線索,每一個字符、每一張圖片都仔細審視,彷彿要從其中挖掘出隱藏在黑暗深處的真相。
沒想到,還真讓他挖到了有價值的消息——一份來自美國的情報。
切特里立刻將這個情況報告道:“中情局傳來馬赫的情況資料。”
美國中情局的情報能力向來不容小覷,儘管它身上揹負着不少黑料,但衆人聽到這話,還是紛紛迅速圍了上去,目光齊刷刷地聚焦在電腦上打開的資料頁面。
直接傳過來的是一些照片,畫面十分清晰,每一個細節都分毫畢現,猶如親眼所見。照片裡,馬赫正與相關人員會面,每一張都記錄着不同場景下的接觸。有的照片拍攝於陰暗潮溼、瀰漫着腐朽氣息的小巷,昏黃的路燈在細雨中閃爍,映照着馬赫與神秘人物那模糊卻又透着危險的身影;有的則在豪華奢侈、金碧輝煌的酒店房間,水晶吊燈灑下柔和的光芒,卻無法掩蓋他們交談時那緊張而又神秘的氛圍;還有的是在人來人往、嘈雜喧鬧的碼頭,貨輪的汽笛聲與海浪的拍擊聲交織,馬赫與周圍人的會面在這混亂的背景下顯得格外突兀,這些場景無一不透露出一種神秘而危險的氣息,彷彿在暗示着背後隱藏着巨大的陰謀。
“等等,左邊寫着什麼?”斯頓布奇眼尖,敏銳地察覺到圖片旁邊的小文字,連忙指着說道。他迫不及待地湊近屏幕,眼睛眯成一條縫,努力想要看清那細微的字跡,彷彿那幾個字是解開謎團的關鍵鑰匙。
切特里輕點鼠標,將圖片放大,照着上面的文字解釋念道:“他是馬赫的兄弟傑德,又名扎耶夫。”
聽到扎耶夫是馬赫的兄弟,龍戰等人的臉色瞬間如同暴風雨來臨前的天空,變得陰沉凝重。他們的眼神中先是閃過一絲震驚的火花,隨後被深深的凝重所取代,彷彿預感到一場巨大的危機即將降臨。
尤其斯頓布奇,看到這個人的照片,臉色陡然間變得煞白如紙,懊悔之情如同洶涌的潮水般涌上心頭,他忍不住狠狠捶打着自己的大腿,懊悔不已地說道:“這就是他們的領導人扎耶夫?我抓到過這個人,我在火車站抓到過他。可當時我一心急着追老大,就這麼稀裡糊塗地把他鎖在火車站,然後自己就走了,太可惡了。”他的聲音因爲極度的懊悔而變得沙啞,每一個字都彷彿帶着無盡的自責與痛苦,彷彿自己犯下了不可饒恕的罪行。
想到自己親手抓住了最大頭目扎耶夫,卻因不認識對方,就這樣白白放走,錯失了一個絕佳機會,斯頓布奇心裡難受得如同被千萬只螞蟻啃噬,那種懊悔與自責的感覺,讓他坐立不安。“至少你還抓到過,我們都沒這機會,連人都沒見着。”諾文出言安慰,試圖讓斯頓布奇心裡好受些。她輕輕地拍了拍斯頓布奇的肩膀,眼神中充滿了理解與同情,希望能給他一些慰藉。
“他抓到了,又放了,哎。”謝爾蓋也忍不住長嘆一口氣,替斯頓布奇感到惋惜。他無奈地搖了搖頭,臉上滿是遺憾的神色,彷彿這件事也讓他感同身受,心中充滿了無奈與不甘。
“好了,都過去了,別揪着這事不放,多想想現在該怎麼辦吧。”龍戰及時打斷了他們倆的討論。他的眼神堅定而銳利,透露出一種不容置疑的威嚴與果斷,彷彿在告訴大家,不能沉浸在過去的失誤中,必須着眼於當下,應對即將到來的危機。
“這裡面有點不對勁。”柯川上校轉換話題,神色凝重得如同暴風雨前的烏雲,他微微皺眉,雙手抱胸,緩緩說道:“他們的各種經歷背景,乍一看毫無特殊之處,但卻擁有執行計劃所需的雄厚資金。他們有能力、有武器,背後還有資助,然而生化武器到手後卻如此輕易地放棄,這實在讓人費解且擔憂。如果他們能如此隨意地捨棄這麼危險的東西,那就意味着後面或許還有更可怕、更難以想象的事情尚未浮出水面,恐怕我們還有大麻煩在等着我們。”他的聲音低沉而有力,每一個字都如同重錘般敲擊在衆人的心頭,讓大家的心情愈發沉重。
柯川上校的話如同一記重錘,狠狠地敲在衆人心裡,所有人的眉頭都緊緊皺了起來,彷彿被一股無形的力量拉扯着。他們的眼神中透露出深深的擔憂和焦慮,彷彿已經看到了即將到來的巨大危機如同洶涌的海嘯般向他們撲來,而他們卻彷彿置身於風暴中心,無處可逃。
倘若真有比病毒武器更恐怖的東西,一旦落入這羣瘋狂之人手中,後果將不堪設想,那將是一場足以毀滅世界的災難,整個世界都可能被捲入黑暗的深淵,陷入萬劫不復之地。
……
麥克的別墅內。
麥克的屍體已被換上乾淨整潔、熨燙得一絲不苟的衣服,安放在精緻的棺材之中,雙手交叉抱在胸前,面容看起來還算祥和,彷彿只是在沉睡,然而那緊閉的雙眼和毫無血色的蒼白臉色,卻透露出生命消逝的冰冷與死寂。
房間裡站滿了身着黑西裝的男女,他們面容嚴肅,神色凝重得如同雕塑,靜靜地佇立在那裡,氣氛壓抑得讓人喘不過氣,彷彿有一塊無形的巨石壓在每個人的心頭。空氣中瀰漫着一股沉重得讓人窒息的悲傷和忿怒,彷彿暴風雨來臨前那壓抑到極點的氛圍,預示着一場可怕的風暴即將來臨。
作爲兒子的羅瑞克,靜靜地站在棺材旁,面無表情地凝視着棺材裡的屍體,沒有人能看透他此刻內心的想法,那平靜的外表下,彷彿隱藏着洶涌澎湃、即將決堤的暗流。他的眼神空洞而茫然,似乎思緒已經飄到了遙遠的地方,回憶着與父親的點點滴滴,那些過往的歡笑與爭吵、溫馨與矛盾,此刻都如同電影般在他腦海中一一閃過。
他的妻子亞利安娜一身黑衣,宛如黑夜中的幽靈,緩緩來到棺材頭靠着的一側站立。她的表情滿是悲傷,眼中淚光閃爍,猶如夜空中閃爍的寒星,用極度深沉且充滿恨意的語氣緩緩說道:“根據卡魯法典,這是屬於家族的血海深仇。我們絕不手軟,至死方休,定要血債血償,直到他們全部死光爲止。”她的聲音低沉而堅定,每一個字都彷彿從牙縫中擠出,帶着刻骨銘心的仇恨,充滿了復仇的決絕與堅定決心。
說到這裡,亞利安娜停頓了一下,眼神冰冷地看向前方,那目光中充滿了濃烈得幾乎要實質化的殺氣,彷彿能將前方的一切都凍結成冰。她緊握雙拳,指關節因爲用力而泛白,身體微微顫抖,心中的仇恨如同熊熊燃燒的火焰,愈燃愈烈,彷彿要將整個世界都焚燒殆盡。
不難想象,這羣爲了復仇的殺手黨,接下來必將陷入瘋狂的報復行動中,扎耶夫和英國軍方都將成爲他們的目標。新一輪更爲恐怖的危機,正如同暴風雨前那沉甸甸、黑壓壓的烏雲,無情地壓在英國軍方的頭上。一場腥風血雨即將拉開帷幕,而所有人都如同置身於風暴中的螻蟻,被捲入了這場無法逃避的恐怖風暴之中,命運的齒輪開始無情地轉動。
……
俄羅斯電子戰研究中心。
這是一處被高牆電網環繞,戒備森嚴得如同鐵桶般的軍事化管理機構。荷槍實彈的士兵如同一尊尊冷酷的雕像,在周圍一絲不苟地巡邏,警惕地注視着四周,不放過任何一絲異常。大晚上,淅淅瀝瀝的雨絲如細密的銀線,紛紛揚揚地灑落,給這裡增添了一份肅殺之意。雨滴打在地面上,發出“滴答滴答”的聲響,彷彿是時間流逝的警鐘,在寂靜的夜裡迴盪,又彷彿是死神的腳步聲,一步步逼近。昏黃的路燈在雨中閃爍着微弱而搖曳的光芒,將士兵們的身影拉長,更添幾分陰森的氛圍,整個研究中心彷彿被一層神秘而危險的面紗所籠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