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安被這突如其來的爆炸嚇得一哆唆,出於職責本能,他顧不上再去追查勒夫,急忙朝着爆炸處飛奔而去,試圖查看情況、控制局面。他的心中充滿了擔憂與恐懼,不知道這場爆炸會帶來怎樣的嚴重後果,是否會危及整個研究中心的安全。
成功脫身的勒夫加快了步伐。在這個他工作了二十多年的地方,每一條通道、每一個拐角,他都瞭如指掌,這裡的一切就像他身體的一部分。他熟門熟路地選擇了一條最快的捷徑,憑藉着記憶中的路線,迅速朝着停車場奔去。他的腳步匆忙而堅定,心中只有一個念頭,就是儘快逃離這個危險之地。
他一頭鑽進自己的車,動作一氣呵成,隨後立刻掏出手機。他的手指在屏幕上快速舞動,如同在鍵盤上彈奏一首緊張的樂章,輸入了一串簡短的短信,然後毫不猶豫地向指定的號碼發送過去。短信內容只有簡單的英文“到手了”。一個俄羅斯人卻發送英文短信,這其中透露的信息耐人尋味,似乎暗示着背後隱藏着複雜的國際陰謀,或許他早已與國外勢力勾結,這場背叛只是一場更大陰謀的開端。
發完短信,勒夫迅速啓動汽車。此時,外面的雨夜愈發顯得漆黑深沉,豆大的雨點“噼裡啪啦”地砸在車窗上,彷彿是命運的鼓點,催促着他趕緊逃離。他藉着雨夜的掩護,駕車如離弦之箭般快速駛出大門。汽車的輪胎在地面上濺起高高的水花,發出“嘩嘩”的聲響。等到保安警衛們反應過來,他早已消失得無影無蹤,只留下一路被車輪濺起的水花,在昏黃的路燈下閃爍着詭異的光芒,彷彿在訴說着剛剛發生的一切。而這場突如其來的變故,也如同一顆投入平靜湖面的巨石,必將在後續引發一系列難以預料的連鎖反應,讓局勢變得更加錯綜複雜。
……
以色列,特拉維夫市。陽光如瀑,毫無保留地傾灑在海灘邊那片休閒沙灘上,熾熱的光線烘烤着每一寸沙地,彷彿要將世間萬物都化作齏粉。空氣中瀰漫着令人窒息的燥熱,就連海風也帶着滾燙的溫度。
“太陽曬死人,什麼都沒找到。”謝爾蓋身着寬鬆的沙灘短袖,鼻樑上架着一副酷炫墨鏡,可緊皺的眉頭卻暴露了他內心的煩躁。他步伐拖沓且煩躁地走在沙灘邊,與四周盡情享受假日歡愉、臉上洋溢着愜意笑容的遊客相比,顯得格格不入。他時不時擡手遮擋那如針般刺眼的陽光,眼神中滿是不耐與疲憊,嘴裡還不停地嘟囔着。
“已經三個小時了,確定是這裡嗎?我怎麼覺得不可能是這裡呢?”在岸邊負責觀察的諾文,手搭涼棚,眼睛緊緊鎖定沙灘上的一舉一動,語氣中透着深深的懷疑。她微微眯起眼睛,海風輕輕撩動她的髮絲,卻無法驅散她心頭那團濃濃的疑惑。
“他猜測的可能是對的,老大,扎耶夫和馬赫真要躲起來,也不可能躲在這樣的地方吧。”呆在安全屋室內,緊盯着電腦屏幕的斯頓布奇,一邊快速敲擊着鍵盤,一邊附和着諾文的分析。他的眼睛佈滿血絲,顯然爲了這次任務已經連續奮戰了許久,疲憊之色盡顯。
“這情報資料並不完整,是總部攔截到的一張加密影像,來自馬赫的同夥,顯示是沙灘邊那座電話亭與日期。”切特里一邊說着,一邊熟練地操作鼠標,將電腦的屏幕放大,畫面最終鎖定在圖片中的一個電話亭上。那電話亭在陽光的照耀下,投下一片淡淡的陰影,彷彿隱藏着無盡的秘密,在這看似平靜的海灘上顯得格外突兀。
“有沒有可能是暗號或者蓄意誤導,並不是指實際的某個東西,情報資料的可信度並不高。”龍戰雙手抱胸,神色凝重地說道。他的目光深邃而銳利,似乎在思考着各種可能性,額頭上也因爲焦慮沁出了細密的汗珠,順着臉頰緩緩滑落。
“但這是目前僅有的情報,就算不開心也只能試一下,看能否有斬獲。”柯川上校無奈地嘆了口氣,臉上寫滿了無奈與疲憊。他揉了揉太陽穴,試圖緩解一下連日來的緊張與壓力,聲音中透着一絲疲憊與無奈。
柯川上校說的是實情,衆人沒得辦法只能死馬當活馬醫。於是,外派出去的謝爾蓋和諾文,繼續守着海灘邊的那個電話亭,還得假裝是遊客不暴露出端倪。
“這地方還挺樂意呆,久點也沒事。”謝爾蓋看着沙灘上和沙灘邊,到處都是身材火辣、穿着比基尼的辣妹,眼神瞬間亮了起來,內心如同小鹿亂撞,口水都快流出來了。他的目光在人羣中肆意遊移,嘴角不自覺地上揚,臉上露出了一絲不懷好意的笑容。
“你不會又想像上次那樣吧?別忘了上次的下場。”諾文戲謔地調侃道,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絲略帶嘲諷的笑容。她瞥了一眼謝爾蓋,眼神中帶着些許警告,似乎在提醒他不要重蹈覆轍。
聽諾文這一說,謝爾蓋頓時想起來了。上次在辣豹俱樂部裡,他實在是太激動,完全控制不住自己。在監控室裡,他就迫不及待地和辣妹打了一場撲克,結果被辣妹無情地舉報了,反手就被幾個壯漢給抓了起來。要不是龍戰等人及時趕來救人,謝爾蓋恐怕真的會因爲自己的衝動,讓上下兩個腦袋都搬家。
在執行任務期間,爲了打撲克差點誤了大事,這終究不是什麼體面的事,謝爾蓋被說得滿臉通紅,一時竟無法反駁。他尷尬地笑了笑,試圖轉移話題,眼神中閃過一絲慌亂。
好在這時候有了新情況,將他從這尷尬中拉了出來。
他看到一個男人,行色匆匆走向碼頭。那男人的步伐急促而慌亂,與周圍悠閒的氛圍格格不入,每一步都邁得很大,彷彿在逃避着什麼。他的額頭滿是汗珠,在陽光的照耀下閃爍着光芒,眼神中透露出一絲驚恐與不安。
“看到可疑目標,男性,四十多歲,穿着白襯衫,藍色西褲。”謝爾蓋趕忙壓低聲音,把情況在無線電裡彙報。他一邊說着,一邊悄悄調整位置,以便能更好地觀察那男人的一舉一動,眼睛緊緊盯着那男人,不敢有絲毫懈怠。他的心跳開始加速,一種緊張的情緒在心中蔓延開來。沙灘上全是穿着比基尼和短褲的遊客,再不濟也是穿着休閒裝。眼前這男人卻穿得這麼正式,就像是剛從寫字樓下班過來那般,最主要的是面色嚴肅神色匆匆。這麼多點集中到一個人身上,在沙灘邊實在是太過顯眼,就像黑夜中的明燈,想不引人注意都難。
“看到了。”諾文稍微調整座椅,神色不變,看似依舊在悠閒地享受陽光,可眼睛卻緊緊盯着出現的這個男人。只見他穿過了半個沙灘,最終來到了被他們盯着的電話亭。她的眼神如同獵鷹般銳利,緊緊鎖定目標,同時身體微微緊繃,隨時準備行動。
正裝男人正是逃出來的勒夫,他剛走到電話亭旁邊,電話亭竟像是被某種神秘力量操控一般,突然響了起來。勒夫微微一愣,眼神中閃過一絲警惕,但還是迅速拿起話筒,和那邊開始對話。他的聲音很低,似乎在刻意隱瞞着什麼,身體也微微前傾,彷彿在防備着周圍的一切。他的眼神不斷地掃視着四周,試圖尋找可能存在的危險。
殊不知,這個電話亭已被嚴密監控,他們之間通過電話溝通的內容,都被同步傳到了切特里的電腦上。電腦屏幕上,一串串字符快速跳動,彷彿在訴說着一個不爲人知的秘密。切特里緊盯着屏幕,眼睛都不敢眨一下,試圖從這些字符中解讀出有用的信息。
“電話那頭是誰?扎耶夫嗎?”龍戰心急如焚地問道,聲音中透着一絲緊張。他的身體微微前傾,眼睛緊緊盯着電腦屏幕,彷彿想要透過屏幕看到電話那頭的人。他的手指不自覺地敲打着桌面,顯示出他內心的焦慮。
“還不確定。”切特里一邊全神貫注地盯着電腦屏幕,一邊快速回應道。他的手指在鍵盤上飛速敲擊,試圖從雜亂的信號中找到有用的線索,額頭上也冒出了細密的汗珠。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絲專注與執着,決心要解開這個謎團。
“能夠追蹤定位嗎?”柯川上校也急切地問道,他的眉頭擰成了一個“川”字,眼神中透露出一絲焦慮。他深知,如果不能儘快確定對方的位置,任務將會變得更加困難。
“可以,但信號在不斷轉接。”切特里試圖鎖定對方的位置,結果對方顯然用了極爲高明的反追蹤手段,定位座標在全世界各地到處亂跑。這足以證明對方已經做了反制,傳過來的都是虛擬的亂碼,就像一團迷霧,讓人難以捉摸。切特里的臉上露出一絲無奈,他知道這次遇到了一個棘手的對手。
“那就只能先把線人抓了。”打電話過來的人無法定位,柯川上校把目光盯上了接電話的勒夫,立刻用無線電下達命令道:“B隊逮捕目標,低調行事,別把場面鬧大。我們行動以色列並不知情,白廳也不想驚動以色列。”他的聲音低沉而有力,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嚴。他深知這次任務的敏感性,任何一點失誤都可能引發嚴重的後果。
在柯川上校看來,讓兩個身經百戰的承包商,去抓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人,肯定是手到擒來的事。畢竟他們都有着豐富的經驗和出色的身手,對付這樣一個目標應該不在話下。
“收到!”
“收到,抓到人就走。”諾文和謝爾蓋接到行動命令,毫不猶豫立刻向着勒夫靠近。他們的眼神瞬間變得銳利,腳步輕盈而迅速,如同獵豹鎖定了獵物,身上散發着一種無形的殺氣。諾文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絲冷酷,她已經做好了應對一切情況的準備;謝爾蓋則緊握着手中的武器,臉上露出一絲自信的笑容,他相信自己一定能完成任務。
“嗡——”突然,一陣摩托引擎的轟鳴聲打破了原本的平靜。只見一個渾身穿着黑色衣服,頭上還戴着黑色頭盔的神秘人,騎着一輛摩托如黑色的閃電般快速衝向電話亭。那摩托的速度極快,帶起一陣狂風,吹得周圍的遊客紛紛側目,沙灘上的細沙也被捲了起來。神秘人駕駛着摩托在沙灘上留下兩道深深的痕跡,如同兩條黑色的蟒蛇蜿蜒前行。
“有摩托騎士來者不善。”謝爾蓋第一時間發現了摩托車,心中暗叫不好,感覺事情即將失控。他當機立斷,迅速把槍給掏了出來,並立刻把情況向總部彙報,聲音中帶着一絲焦急,心臟也開始快速跳動。他的眼神緊緊盯着神秘騎手,試圖從對方的行動中判斷其意圖。
“謝爾蓋,開始追捕,分頭行動。”諾文從椅子上一蹦而起,如同敏捷的獵豹,向着勒夫的位置快速跑去。她的身姿矯健,步伐堅定,眼中閃爍着堅定的光芒,手中緊緊握着武器。她一邊跑一邊觀察着周圍的環境,尋找着最佳的追捕路線。
“抱歉,老兄,借用一下。”謝爾蓋的位置比較遠,擔心追不上,果斷在路邊搶了一輛摩托車,熟練地戴上頭盔,猛踩油門開始追。摩托車如離弦之箭般衝了出去,排氣管噴出一股黑煙,同時他還在無線電裡彙報道:“我正在騎摩托追捕。”他的聲音因爲興奮和緊張而微微顫抖,摩托車在他的操控下如同一頭咆哮的野獸,在沙灘上一路高速疾馳。
接電話的勒夫也敏銳地察覺到了不對勁,臉上閃過一絲驚恐,慌張地丟掉話筒就開始跑,並且還專挑偏僻狹窄的位置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