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隆~”
龍戰的話音纔剛落下,兩個手雷便同時爆炸了。手雷爆炸產生的強大沖擊力從下面擊穿了警車的油箱,爆炸的火焰順勢引燃了油箱中的汽油。瞬間,汽油如同被點燃的炸彈,燃起了熊熊大火。火焰沖天而起,高達十幾米,如同一條張牙舞爪的火龍,將中間的道路完全堵死。火光映紅了整個車站,滾滾濃煙升騰而起,刺鼻的氣味瀰漫在空氣中。
馬赫和扎耶夫也趁這個機會,坐在車上朝着另一個方向快速逃竄。他們的車子如同一道黑色的閃電,在火光與濃煙的映襯下,迅速消失在了路的拐彎處。引擎的轟鳴聲漸行漸遠,彷彿在宣告着他們的逃脫。
龍戰一行三人眼睜睜地看着馬赫和扎耶夫逃走,卻也沒有任何辦法再追上去。畢竟,他們又不是擁有超能力的超人,兩輛汽車燃起的熊熊火焰猶如一道不可逾越的屏障,隨時可能發生第二次爆炸。在這種極度危險的情況下,誰要是這時候敢衝過去追,無疑是在拿自己的小命開玩笑,除非真的不想要命了。他們只能眼睜睜地看着敵人逃離,心中充滿了無奈與不甘。龍戰緊緊握着拳頭,關節因爲用力而泛白,眼神中透露出一絲忿怒與堅定,他暗暗發誓,一定要將這些敵人繩之以法。
此刻,無論是別墅內還是巴士車站,局勢都變得異常複雜和危險。B隊的隊員們身處不同的險境,他們將如何突破困境,化解這場危機,一切都充滿了未知……
海姆別墅外,傍晚的餘暉灑落在這片奢華之地,卻未能驅散空氣中那愈發濃烈的緊張氛圍,彷彿有一隻無形的大手,正將所有人緊緊攥住。剛剛還在屋內遭受一頓暴打的託帕,此刻猶如一頭被激怒的野獸,氣勢洶洶地衝到海姆面前。他的雙眼因憤怒而佈滿血絲,惡狠狠地伸出手,用力地拍打着海姆的臉,每一下都帶着十足的恨意,臉色不善地咬牙說道:“把我的包裹還給我,再告訴我買家是誰。”從雙方劍拔弩張的態勢,任誰都能看出,這些如神兵天降的人並非海姆的手下,而是託帕精心籌備、帶來反制的力量。原來,心思縝密的託帕早就敏銳地察覺到海姆那黑吃黑的險惡意圖,於是提前佈局,帶着一幫亡命之徒趕來,準備先發制人。
“你當我沒有被搶過嗎?”海姆儘管鼻樑上鮮血直流,將他那昂貴的襯衫染得斑斑點點,但骨子裡的強硬讓他依舊不肯輕易低頭。他微微仰頭,毫不畏懼地直視着託帕的眼睛,試圖用僅存的氣勢來維持自己的尊嚴。
“我來談生意,你纔是強盜。”託帕氣得渾身發抖,情緒激動到了極點,身體不受控制地微微顫抖着。他原本打算和海姆展開一場激烈的脣槍舌戰,用言語來爲自己討回公道,可話還未出口,局勢便如脫繮的野馬般陡然生變。
挾持海姆的白衣衝鋒槍男丹尼,眼神中閃爍着瘋狂與貪婪的光芒,突然自行其是地行動起來。他像一隻餓狼般猛地鬆開海姆,一個箭步衝向旁邊的海姆老婆,將黑洞洞、泛着冰冷金屬光澤的槍口,死死地頂在了她的腦袋上,用這種殘忍且極端的方式來向海姆施壓。
“你把槍放下,立刻給老子放下。”老婆是海姆內心深處最柔軟、最不可觸碰的逆鱗,看到這一幕,他瞬間像被點燃的火藥桶,憤怒地大聲吼叫起來,聲音中滿是焦急與恐懼,彷彿要將心中的憤怒都通過這吼聲宣泄出來。
“丹尼……”託帕和海姆老婆那段不爲人知的露水姻緣,此刻如同一把重錘,狠狠地撞擊着他的內心。看到曾經的情人陷入如此危險的境地,他心急如焚,下意識地想要勸同夥冷靜下來,不要做出無法挽回的過激行爲。
然而,他的話還未出口,就被同夥丹尼像一頭髮瘋的野獸般惱火地打斷。丹尼的臉上寫滿了瘋狂與決絕,大聲反駁道:“我受夠了,託帕,我必須拿到錢,纔不管什麼規矩,最好趕緊把錢給我,不然我打死這女人。”從丹尼那扭曲的神情和癲狂的語氣來看,他顯然就是剛纔開槍製造混亂的罪魁禍首,此刻爲了錢財,他已經徹底喪失了理智,猶如一個失控的惡魔。
“趕緊把東西給他們啊,我們賺的錢已經夠多了。”海姆老婆被嚇得臉色如紙般蒼白,身體像篩糠一樣不停地顫抖着,聲音帶着哭腔,顫抖地勸誡自己的老公。她深知丹尼此刻的瘋狂與危險,只希望能儘快結束這場噩夢,保住自己的性命。
“不是夠不夠的問題……”海姆還試圖做最後的掙扎,想要堅守自己的底線,可話還沒說完,丹尼就像瘋了一般,毫不留情地對着海姆老婆的肚子狠狠地揮出一拳。這一拳蘊含着巨大的力量,打得海姆老婆臉色瞬間變得煞白如霜,身體像蝦米一樣蜷縮起來,嘴裡發出痛苦的呻吟,豆大的汗珠從額頭滾落。
就連在不遠處一直不動聲色靜觀其變的柯川上校,看到這殘忍的一幕,也忍不住微微皺眉,下意識地把手插進了兜裡。他的眼神中閃過一絲決然與警惕,如果情況繼續惡化,真的要危及生命,他絕不會坐視不管,必須得介入這場混亂,哪怕這意味着要面對巨大的風險。
海姆真的是心疼又害怕,老婆的安危讓他徹底慌了神。無奈之下,他只能咬着牙,從兜裡掏出鑰匙,極不情願地丟給面前的託帕,聲音中帶着一絲絕望地說道:“東西在地下室,保險箱裡面自己去拿。”
“走,你跟我來。”託帕一把接過鑰匙,轉頭招呼一名小弟,兩人如同兩隻敏捷的獵豹,一路小跑,朝着地下室方向迅速奔去,腳步聲在寂靜的走廊裡迴盪,彷彿死神的鼓點。
丹尼見想要的東西似乎即將到手,臉上露出一絲猙獰的笑容,鬆開海姆老婆,將她交給旁邊的小弟控制。隨後,他再次高高舉起衝鋒槍,得意洋洋地像個瘋狂的小丑般向在場衆人喊道:“現在呢,各位貴賓,歡迎參加我們的小型募資派對,請大家摸着良心慷慨解囊。”
衆人聽到丹尼的話,臉色瞬間變得如同死灰。今天來參加這場派對的人,無一不是精心打扮,渾身散發着奢華的氣息。男人們腕上佩戴的名錶,每一塊都價值連城,折射出的光芒彷彿在訴說着財富與地位;女人們身上佩戴的首飾,璀璨奪目,如同夜空中最耀眼的星辰;手中的包包,更是奢侈大牌的象徵,彰顯着她們的身份。可此時此刻,在這黑洞洞的槍口威脅下,他們已然沒有任何選擇的餘地。丹尼帶來的手下如同一羣餓狼,瘋狂地衝進人羣,一邊大聲叫囂着,一邊肆無忌憚地動手搶奪:“珠寶首飾包包,所有這些東西全部交出來。”場上有十來個持槍的槍手,如同十惡不赦的惡魔,他們的眼神中充滿了貪婪與兇狠。柯川上校等人深知此時形勢嚴峻,不敢有絲毫輕舉妄動。柯川上校迅速在心中權衡利弊,決定先佯裝配合這些劫匪。畢竟,從表面上看,他們身上所攜帶的東西並非價值連城,如果只是財物被搶,能夠暫時穩住局面,那就先按兵不動。當然,他心中有着明確的底線,絕不能讓劫匪搜身,否則他們的任務很可能就會暴露,陷入萬劫不復之地。同時,他微微側身,用僅有他們兩人能聽到的聲音,向旁邊的諾文小聲問道:“東西從盒子裡取出來了嗎?”
“沒有,還在破解。”諾文輕輕打開掛在手腕上的大手提包,小心翼翼地透過縫隙看了一眼裡面的情況,無奈地微微搖頭,眼神中透露出一絲焦急與擔憂。
柯川上校的臉色瞬間陰沉下來,如同暴風雨來臨前的天空,烏雲密佈。他敏銳地意識到,事情恐怕遠比想象中更加複雜棘手,接下來或許會朝着更加難以預料的危險方向發展。
……
與此同時,在中巴車站,原本寧靜的氛圍早已被激烈的槍戰徹底打破,只剩下一片狼藉與血腥。其他警察基本上都在剛纔那場殘酷的槍戰中不幸犧牲,鮮血染紅了地面,空氣中瀰漫着刺鼻的硝煙味和令人作嘔的血腥味。只剩下光桿司令嫩警察約尼,他的臉上寫滿了憤怒與不甘,雙眼通紅,狠狠地瞪着斯頓布奇,聲音因爲憤怒而微微顫抖地大聲說道:“你沒說他們是這種人。”
“誰叫你笨到鳴笛衝過來?我有讓你們過來嗎?”斯頓布奇同樣惱火不已,他的眉頭緊緊皺在一起,像兩條憤怒的毛毛蟲,沒好氣地迴應道。他覺得約尼的衝動魯莽行爲,完全打亂了他們原本週密的計劃,導致局面瞬間失控,陷入瞭如今這般混亂危險的境地。
“我是警察,有犯罪分子過來,我有職責來抓捕,你利用我,有人因此喪命,你們沒有執法權,你們麻煩大了。”約尼氣得滿臉通紅,像一個熟透的番茄,大聲地指責斯頓布奇。他認爲自己是在履行警察的神聖職責,卻沒想到被捲入瞭如此可怕的危險之中,還連累了一同前來的同事,心中充滿了悔恨與憤怒。
“約尼,這件事可不怪我們。”斯頓布奇急忙反駁,試圖爲自己辯解。他覺得約尼的行動過於草率,沒有充分考慮到實際情況的複雜性和危險性,完全是自作主張,才導致了這場悲劇的發生。
“我現在向你們說真的,要麼現在趕緊離開,否則就逮捕你們,這是我最後一次給你面子。”約尼態度強硬得如同鋼鐵,毫無商量的餘地。他此刻滿心憤怒與無奈,急於恢復車站的秩序,不想再和斯頓布奇等人糾纏下去,只想儘快結束這場噩夢般的混亂。
……
而在別墅的地下室內,託帕帶着小弟一路心急火燎地狂奔而來。地下室裡瀰漫着一股潮溼而陰冷的氣息,牆壁上的燈光閃爍不定,彷彿隨時都會熄滅,給人一種陰森恐怖的感覺。他們迅速打開保險箱外面的木門,眼前出現的景象卻讓託帕瞬間像被施了定身咒一般呆立當場。只見鑲在牆裡面的金屬保險箱,上面赫然被切割出一個巴掌大的洞,切口處還殘留着高溫灼燒的痕跡,散發着一股刺鼻的金屬焦味。即便是再愚鈍的人,看到保險箱上如此顯眼的大洞,也能立刻猜到保險箱裡面必定出了大事。
“法克。”託帕忍不住爆了句粗口,心中涌起一股強烈的不祥預感,彷彿墜入了無底的深淵。但他內心深處仍抱有一絲僥倖心理,不死心地伸出顫抖的手,緩緩打開了保險箱門。他在保險箱裡瘋狂地翻找着,每一個角落都不放過,可無論他怎麼努力,卻怎麼也找不到他送過來的那個至關重要的黑盒子,只看到了他當初一同交給海姆的手機,孤獨地躺在保險箱的底部。
“東西被人搶走了,該死的混蛋。”託帕終於意識到殘酷的現實,憤怒地大聲咆哮起來,聲音在地下室裡迴盪,充滿了絕望與不甘。他轉身像一陣狂風般向着外面衝去,腳步急促而慌亂。
等他來到別墅外面,託帕氣得幾乎要發狂,惱火地大聲吼道:“東西不見了。”
“什麼???”海姆瞪大了眼睛,那眼神彷彿看到了世界末日,簡直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話。他原本篤定東西還安然無恙地放在保險箱裡,現在聽到這個消息,整個人瞬間愣住,彷彿被雷劈中一般,呆立在原地。
“保險箱裡面沒有包裹,東西並不在裡面,你老實告訴我東西被你放哪去了?”託帕像一頭髮怒的公牛般衝過去,一把揪住海姆的衣領,將他的身體提起來,大聲逼問。他此刻已經徹底失去了理智,滿心認定是海姆暗中搞鬼,將東西據爲己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