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機四伏:碼頭的生死困局與絕地反擊
諾文和謝爾蓋如同潛行在陰影中的獵手,悄然來到亂石堆邊。四周的空氣彷彿被一層無形的緊張薄膜所籠罩,每一絲風的拂過都帶着隱隱的不安,像是在預示着即將到來的變數。他們各自神情凝重地迅速拿出望遠鏡,動作嫺熟且謹慎,緩緩舉起,讓視線透過那冰冷的鏡片,如銳利的鷹眼般緊緊鎖定對面看似平靜卻實則暗藏玄機的碼頭。
“檢查左邊。”諾文刻意將聲音壓至極低,努力讓自己的氣息平穩,但語氣中仍不自覺地泄露了一絲難以察覺的謹慎。他的目光猶如兩把精準的手術刀,開始在左邊區域一寸一寸地仔細掃描,不放過任何一個可能潛藏危險的細微之處,哪怕是極微弱的光影變化、極輕微的物體移動,都休想逃過他那敏銳的眼睛。
“檢查右邊。”謝爾蓋同樣輕聲迴應,聲音低得如同深秋的微風掠過乾枯的草叢,幾不可聞。緊接着,他將全部的注意力都聚焦在右邊,眼睛一眨不眨地緊盯着那邊的動靜,每一個碼頭工人的動作、每一個保安的站位與神情,都被他盡收眼底,試圖從這些看似平常的場景中捕捉到任何不尋常的蛛絲馬跡。
“對了,剛纔你真牛氣啊,這裡還輪不到你來發話。”諾文學着謝爾蓋之前那略帶衝勁的語氣,半開玩笑地說道,然而話語中還是隱隱流露出剛纔那件事在他心中留下的些許痕跡。他試圖用這種調侃的方式來緩和兩人之間略顯尷尬的氣氛,同時也想借此稍稍緩解自己內心因回憶而泛起的痛苦波瀾。
“發現碼頭工人和保安,未發現敵人。”謝爾蓋一邊目不轉睛地繼續觀察,一邊有條不紊地向諾文匯報着觀察到的情況。隨後,他微微側過身,朝着諾文這邊湊近了一些,壓低聲音說道:“我剛纔可沒有犯渾。”他的眼神中閃過一絲無奈與急切,似乎急於向諾文解釋自己之前並非是無端發火。
“我也沒有說你犯渾了,但確實很扎心。”諾文說着,又一次緩緩舉起望遠鏡,目光投向遠處碼頭那幾間略顯破舊的拼板房,說道:“後方有一處辦公區,位置非常明顯,但不難應對。”他的聲音沉穩而冷靜,儘管帶着一絲不易察覺的疲憊,卻依舊能讓人感受到他對局勢精準的分析和判斷能力,彷彿在這緊張的氛圍中,他是那座穩如泰山的燈塔。
“我就說一句,老大錯了,老大就應該用這批軍火,把扎耶夫給引出來。”謝爾蓋還是固執地堅持自己的想法,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種近乎執拗的執着。“如果不能幹掉扎耶夫,我就走不出麥克的陰影,我就是止不住一遍遍回想當時的情景,要是我們再開快一點,要是我們行動再迅速一點,要是……”他的聲音逐漸低沉下去,彷彿被無盡的自責和懊悔所淹沒,每一個“要是”都像是一把沉重的大錘,狠狠地敲擊着他的內心,讓他痛苦不堪。
“閉嘴,別說了。”諾文不耐煩地打斷謝爾蓋,他的表情瞬間變得痛苦而懊悔,聲音也不自覺地提高了幾分,大聲說道:“當初是我,讓他獨自一人前去追擊,現在我還在聽你胡說八道,B1主力隊員現在是你了。”諾文的眼神中閃過一絲痛苦和忿怒交織的複雜情緒,顯然謝爾蓋的話觸碰到了他內心深處最不願提及的傷痛,那是他心中永遠無法抹去的自責與愧疚,如同深深烙印在靈魂上的一道傷痕,只要輕輕觸碰,就會帶來鑽心的疼痛。
謝爾蓋被訓斥了一頓,這才如夢初醒,意識到自己的話深深地傷到了諾文的內心。他心中滿是愧疚與懊悔,嘴脣微微顫抖,動了動,卻不知道該說什麼來彌補自己的過錯。沉默片刻後,他迅速調整狀態,努力將注意力拉回到當前的工作上,換了個話題說道:“未發現敵人,確認嗎?”他的語氣變得嚴肅而認真,眼神緊緊盯着諾文,彷彿想要從諾文的眼神中得到肯定的答案,以此來確認他們當前所處的局勢是否真的如表面這般平靜。
諾文沉默着沒有說話,臉上的表情十分複雜,像是被痛苦的回憶徹底籠罩,無法自拔。他的眼神中透露出深深的掙扎與痛苦,彷彿正在與內心的惡魔進行一場艱難的戰鬥。過了好半晌,他才緩緩地、彷彿用盡全身力氣般說道:“確認。”聲音中帶着一絲深深的疲憊和無奈,那是對過去無法改變的事實的無奈,也是對當前緊張局勢的疲憊應對,彷彿他揹負着千斤重擔,每說一個字都要耗盡所有的精力。
謝爾蓋沒有再多說什麼,而是緩緩舉起自己的右手,緊緊握成拳,向着諾文伸了過去,眼神中帶着一絲期待與和解的誠意,意思是兩個人就此放下矛盾,重新並肩作戰。諾文停頓了不到一秒鐘,便伸出拳頭和謝爾蓋輕輕相碰。那一刻,彷彿兩人之間那因爭吵而產生的隔閡隨着這輕輕一碰,如冰雪般漸漸消融,他們之間的默契與信任在這一刻重新得到了凝聚。
“走吧。”矛盾處理好,情報也收集完畢,謝爾蓋輕聲說道,聲音中帶着一絲如釋重負。隨後,他率先起身往回走,腳步沉穩而堅定,彷彿在向過去的矛盾告別,同時也在邁向新的挑戰。諾文緊跟在他身後,兩人的身影在亂石堆中漸行漸遠,彷彿在這片荒蕪的亂石堆中留下了他們和解的深刻印記,而前方等待他們的,是未知卻又充滿挑戰的任務。
……
幾分鐘後。
柯川上校接到謝爾蓋的彙報,確認碼頭上暫時沒有發現武裝分子的蹤跡。他當機立斷,眼神中閃過一絲決然,那是久經沙場的果斷與堅毅。他迅速做出決定,帶人全副武裝出發。他們開着一輛略顯陳舊卻堅固耐用的豐田霸道,緩緩駛入碼頭。車子在碼頭裡面錯綜複雜的各個通道里看似悠閒地閒逛着,然而衆人都高度警惕,神經緊繃如即將斷裂的弓弦,進行着細緻入微的實地勘察踩點。他們的目光如同精密的雷達般掃視着周圍的每一個角落,仔細觀察着周圍的環境和可能存在的隱患,不放過任何一個蛛絲馬跡,哪怕是最微小的異常都可能成爲改變戰局的關鍵。“滴滴。”坐在後排的切特里,他的手機突然尖銳地響了起來。那清脆的鈴聲在安靜且略顯壓抑的車內顯得格外突兀,彷彿是打破平靜湖面的一顆重磅炸彈,瞬間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切特里臉色微微一變,趕忙迅速拿起手機打開一看,原本平靜的面容瞬間變得凝重起來,彷彿被一層陰霾所籠罩。然後,他立刻向柯川上校彙報道:“長官,卡爾美迪手機有動靜,收到一條短信,內容是讓你打電話。”他的聲音中帶着一絲不易察覺的緊張,眼神緊緊盯着柯川上校,等待着他的指示,彷彿在等待着命運的裁決。
“讓我打電話?”柯川上校微微皺眉,深邃的眼眸中閃過一絲疑惑與警惕。他轉過身,動作沉穩卻又透着一絲急切,接過手機,仔細看了一眼短信後,毫不猶豫地撥了過去。電話很快接通,對面傳來一個女人低沉而冰冷的聲音:“亞歷山大·柯川,我是亞利安娜·達瑪奇,我先自我介紹一下吧……”
“不必了。”亞利安娜的話都還沒說完,就被柯川上校直接打斷了。他的語氣冰冷如霜,彷彿帶着北方極地那萬年不化的寒意,似乎對這個自報家門的女人並不感興趣,更像是對即將到來的麻煩有着一種本能的抗拒,他的內心在瞬間拉起了警戒線。
“你是英國人,我亡夫不喜歡英國人。”亞麗安娜的聲音平靜得有些詭異,彷彿一潭沒有波瀾的死水,卻又隱隱透着一股冰冷的氣息,彷彿在和多年的老夥計講述一件稀鬆平常的事情,可話語中的敵意卻如鋒芒般難以忽視,每一個字都像是一把暗藏的匕首,隨時準備刺向敵人。
“那可真遺憾,那是他的損失。”柯川上校依舊平靜地迴應道,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絲警惕與冷靜交織的複雜神色,試圖從對方那平靜的話語中揣摩出真正的意圖,如同在黑暗中摸索着未知的危險,每一個細微的語氣變化都逃不過他的耳朵,每一個隱藏的含義都在他的腦海中被反覆分析。
“嫁給伊登,非我所願,一切都是爲了家族,沒曾想竟然假戲真做墜入愛河,你瞭解我們的習俗嗎?扎克馬利亞。”亞利安娜繼續說道,聲音中似乎帶着一絲淡淡的憂傷,彷彿在回憶一段痛苦而又無奈的過往,可話語中卻又隱藏着一種難以言喻的決絕,那是一種爲了家族和愛人不惜一切代價的決心。
“家族世仇嗎?我瞭解。”柯川上校簡潔地回答道,他的腦海中迅速閃過關於這個家族的種種信息,那些複雜的恩怨情仇如同電影般在他眼前快速放映。他深知這場對話背後隱藏的絕不僅僅是簡單的傾訴,而是一場即將到來的風暴的前奏,一場關乎生死存亡的較量即將拉開帷幕。
“我們無法推卸,必須要爲死者報仇,你也損失了一名中士,想必你能懂吧,我只想告訴你,這一切都是你咎由自取。”愛莉安娜說完,不等柯川上校迴應,便直接掛斷了電話。電話裡傳來的忙音如同重錘般敲擊着柯川上校的心臟,他聽着這單調而刺耳的聲音,心中突然涌起一股強烈的不安,後背瞬間發涼,一股陰謀的陰冷之意如烏雲般沉甸甸地籠罩頭頂。他敏銳地意識到情況已經急轉直下,變得萬分危急,彷彿他們已經踏入了敵人精心佈置的陷阱,四周的危險正一步步向他們逼近。
“我們得立刻離開,倒車倒車,快點。”柯川上校大聲下令道,他的聲音急促而響亮,充滿了緊迫感,如同吹響了緊急撤退的號角。每一個字都彷彿帶着火焰,點燃了車內原本就緊張的氣氛,讓所有人都感受到了局勢的嚴峻。
開車的謝爾蓋聽到柯川上校那急切的命令,心中猛地一緊,也察覺到了不對勁,沒有絲毫猶豫,立刻以最快的速度急剎車。車子在通道里發出尖銳的摩擦聲,輪胎與地面劇烈摩擦,彷彿在訴說着即將到來的危機,那刺耳的聲音如同警報一般,在衆人耳邊迴響。隨後,他迅速開始倒車,車子如同一頭受驚的野獸,在通道里急速後退,車身因爲速度過快而微微顫抖,彷彿也在爲即將面臨的危險而恐懼。然而,儘管速度夠快,卻已經爲時已晚。
當他們把車倒到通道出口的時候,一輛巨大的黑色大卡車如同一頭兇猛的巨獸,從出口處氣勢洶洶地駛來,穩穩地堵在了通道口。通道瞬間被堵得嚴嚴實實,不留一絲縫隙,彷彿一道不可逾越的黑色屏障,將他們的退路徹底截斷。那巨大的車身如同死神的陰影,籠罩着他們,讓他們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絕望。
“該死的。”謝爾蓋忍不住咒罵一聲,他的額頭冒出細密的汗珠,雙手緊緊握住方向盤,指關節因爲用力而泛白,眼神中充滿了憤怒與無奈。他不想讓車子撞到那輛大卡車上,只能一腳狠狠踩下急剎車,車子戛然而止,巨大的慣性使得車內的人身體猛地向前衝去,彷彿要衝破這即將被封閉的牢籠。
“快點,快點往前。”諾文意識到他們已經中了敵人精心佈置的圈套,心急如焚,同樣急得大聲大喊大叫。他的聲音因爲焦急而變得有些沙啞,眼神中透露出一種破釜沉舟的決心,試圖在這絕境中找到一絲生機,他深知此時已經沒有退路,唯有奮力一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