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二,死胖子就帶着一大幫手下入住了酒店,有人在樓下放哨,有人在監控室警戒,還有人則守護在他身邊,順便勾兌他們帶來的粉兒。
他的甜心寶貝正穿着性感的衣服,眼神迷離的看着他。
死胖子的口水都快流下來了:“半個小時,不,一個小時。”
這話既是說給手下聽的,同時也是說給他自己聽的,這麼性感的甜心寶貝兒,值得他花一個小時。
與此同時,喬裝打扮的袁鵬飛已經到了樓下,他的左臂上纏繞着那副老虎的畫布,右手提着一把消音手槍,他已經想好自己該怎麼做了。
“嘿,哥們認得這東西嗎?”槍口頂着一樓放哨的男子臉上,他戲虐的問道。
男人僵硬的轉過頭來,不知道他搞什麼把戲,卻也誠實的回答:“消音手槍?”
“不,是老虎。”袁鵬飛聳聳肩,大大方方的把左臂纏着的那條老虎展示給他:“苛政猛於虎聽過嗎?”
“或許是哪個人說過的名言?”男人回答着,卻更迷茫了,這到底要搞哪樣?
可從畫卷中突然伸出了一隻毛茸茸的巨爪,瞬間從他的胸膛前劃過,男人眼睛瞪得滴溜圓,死不瞑目。
“那是孔聖人說過的,你說錯了,所以你得死呀!”
袁鵬飛扭動着身體,想要舞一曲,這種宣判讓他有一種成爲死神的味道。
殺戮的方式,似乎和某個殺人狂魔有些相似——開膛手傑克。
開膛爪,這個外號絕對刺激,能讓敵人聽了聞風喪膽,惶惶不可終日。
揚了揚左臂上的畫布,他順着樓梯間殺了上去。
監控室裡的第6個。
樓梯間裡的第7個。
房間門外的第8個。
此時,屋裡的人也發現不對了,有股子血腥味兒。
屋裡的二把手湯姆,拿起對講機詢問在監控室裡的手下,只是沒人應答。
他的一個手下剛要開門出去瞧瞧,就看到了地上從門縫裡滲進來的血水。
“有敵人!”
幾個人提着槍對着門口就是一頓爆射,子彈飛舞把門直接打成了篩子。
“停火。”湯姆一擺手,朝一個手下使了一個眼神。
手下心中不情願,可也只能給自己鼓着勁,小心翼翼的走到門口,一把拉開了房門。
而靠在門後被打成篩子的屍體,跟他直接撞了一個滿懷,血液直接把他染成了一個血人。
屋裡的死胖子早就驚動了,他從牀上爬起來,電話打給了1樓放哨的男人,“喂,喂喂。”
電話無人接聽。
他也顧不得收拾保險櫃裡的鈔票了,從槍櫃裡拿出一把烏茲衝鋒槍,帶着手下尋找着出路,連他的甜心寶貝兒叫他,他都沒答應
路過監控樓梯間的電視,看了一眼差點沒把他嚇死,“開膛手傑克?”
湯姆聞言也好奇的湊了過去,心中也是同樣的想法,太血腥了,太暴力了,怎麼能比他們還暴力!
簡直就是殘暴。
一行人慌不擇路的往下面跑,袁鵬飛步履輕快的綴在後面,伴隨着一聲慘叫,第9個解決了。
“他在後面!“
“你帶人擋住他。”
死胖子一推湯姆,把三個手下都扔下,自己一個人往下跑了。
只是這依舊是徒勞掙扎,伴隨着一陣槍響,和一聲慘叫聲,畫布中的老虎解封線達到了。
新的功能印證了一個成語——爲虎作倀。被老虎咬死的人,他的鬼魂又幫助老虎傷人,稱爲倀鬼。
一陣黑煙過後,一個淡黑色的人影出現了,是那個村會計。
這倀鬼的功能並不多,只有一具陰魂之體,和被歪曲了的神智而已。騙騙人還行,真要是讓他動手目前還差點。
不過這也算是不錯了,有總比沒有強。一人一鬼也總比一個人強。
樓下,死胖子還在瘋狂逃竄,沒人阻攔他都已經跑到地下車庫了。
他找到自己的座駕,一把拉開後車門坐了上去,語速飛快的催促着司機:“快開車,快點!”
只是司機並沒有按照他所說的做,而是頭部轉了180度,用死人眼看着他。
死胖子渾身的寒毛都聳立起來了,擡起槍口一頓掃射,噠噠噠的槍聲不絕於耳,頃刻間就把一梭子彈打完了,已經死掉的司機被鞭屍成了篩子。
還沒等他鬆一口氣,黑洞洞的槍口就已經頂在了他的太陽穴上,耳邊清冷的聲音響起:“我如果是你,就不會做無謂的掙扎,畢竟你也不會想見到自己的內臟吧?”
死胖子眼睛都不敢隨意亂瞟,一臉委屈的說:“大哥,別殺我,我給你錢,我保險櫃裡有20萬美金,我還可以出200萬美金買命,別殺我。”
“喲,看不出來你還這麼值錢呢!”
袁鵬飛系列的輕拍着他的臉龐,感覺到一股索然無味,事情辦得太順利,這死胖子也太識相了。
把紙條和電話遞給他,袁鵬飛淡淡的說:“打這個電話,聽聽對方怎麼說。”
死胖子像是抓住了救命的稻草,立即撥通了電話,等待着對方的條件。
“我是莫里茲奧,看來你已經回到城裡了。”
電話裡的聲音有些失真,死胖子嚥了一口唾沫,語無倫次的說:“是的,也不算是,我是說我只待一天。”
“是嗎,那我敢肯定的說,這將是你的最後一天,我們再也不用見你那張死豬臉了。”
電話裡傳來的聲音非常囂張,要是以往當面鑼對面鼓的幹,死胖子一定毫不客氣的回敬,甚至比對方更囂張。
不過此刻他只能順從對面的回答,顫抖着說“是”,以乞求有活命的轉機。
袁鵬飛拿過電話,聽了僱主的指示,淡淡的問着:“你明白嗎?”
“是的。”
“重複我的話。”
“你明白嗎?”
“嗯哼。”
袁鵬飛輕哼了一聲,不滿的盯着他,這死胖子長得像頭豬,腦子也是豬腦子嗎?
死胖子瞬間反應過來了,“我明白,明白。”
“很好,說錯話是要代價的,那些美金我帶走了。”袁鵬飛給予了最後的宣判,收了槍往外走。
過了大概十秒鐘,死胖子長舒了一口氣,爲自己撿了一命而感到慶幸。
可突然在身後的不遠處響起了聲音,差點沒把他心臟給嚇爆了:“不跟我告別一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