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吳司馬,你不感覺你的話太多了嗎?

就在狄仁傑想要繼續說話的時候,大汗淋漓、長劍上沾滿鮮血、左臂帶有輕傷的虎敬暉走了進來,他滿臉羞愧的躬身請罪道:“大人,逃到堂外的三名賊人,一名被卑職所殺,另一名重傷,賊首武藝高強,被卑職刺了一劍後,逃脫了,請大人責罰!”

鄭強心道,我特麼的早就知道虎敬暉會放水,只是沒想到他會這麼狠,給自己來一下,真是厲害,厲害!

狄仁傑看到虎敬暉的傷勢,急忙問道:“敬暉,你的傷勢?”

虎敬暉心中一暖,然後就是愧疚之情油然而生,低聲說道:“這點小傷不要緊,卑職早就習慣了。”

“那就好,那就好。”狄仁傑唏噓不已的說道:“你可是陛下派給本閣的衛隊長,若是有所損傷陛下那裡本閣不好交待啊!至於些許賊人,既然他們露出尾巴來了,肯定跑不了。”

“不錯,有狄閣老在此,何方宵小能逃過狄閣老的一雙神眼?”鄭強又如同馬屁蟲一般附和道。

狄仁傑微微一笑,又與鄭強來了幾句商業互吹,結束之後,鄭強正色道:“狄閣老,雖然卑職萬分確信您就是真的,但還請狄閣老拿出聖旨、璽印等東西,讓卑職驗明真僞!”

虎敬暉與李元芳聞言眉頭一皺,感覺鄭強這個官有些不通人情事故,虎敬暉剛要發火,狄仁傑卻伸手阻止住他,輕笑道:“方刺史說的對,理當如此,理當如此,官場規矩豈能作廢?”

“敬暉,將聖上的聖旨及欽差的印信交於方刺史,讓他查驗一番。”

虎敬暉聞言只好將包袱內的東西遞給了無精打採的吳益之,吳益之與鄭強兩人查看一番之後,鄭強立即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冠,然後大禮參拜,待他身後吳益之等人也跪成一排後。

鄭強恭敬的說道:“臣幽州刺史方謙,攜幽州文武,麾下僚屬,恭請聖安!”

狄仁傑臉色肅穆雙手朝神都方向一舉,然後說道:“聖躬安!”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嘹亮的口號聲在堂內響起。

這套儀式完事之後,狄仁傑笑着上前扶起鄭強說道:“方刺史快快起身,來,來,本閣爲你介紹一下,這位是千牛衛中郎將虎敬暉虎將軍,這位是原甘涼道遊擊將軍李元芳,現在在本閣麾下聽任,這位是本閣僕人狄春。”

鄭強又恭敬的說道:“多謝刺史大人,卑職見過虎將軍、李將軍、狄管事!”

幾人見禮之後,鄭強又對着狄仁傑介紹道:“閣老,這位是幽州司馬吳益之,卑職在幽州期間,多虧有吳司馬輔佐,幽州纔有此良好的局面,可以說吳司馬居功至偉!”

吳益之也誠惶誠恐的朝着狄仁傑行禮,狄仁傑微笑道:“本閣觀吳司馬有些神思不屬,可是因爲剛纔假欽差的事情擔憂?”

聽到這句話吳益之頓時大驚失色,他還以爲狄仁傑看出什麼來了,結結巴巴的說道:“卑……卑職……”

“哈哈,閣老,吳司馬就是這樣一個認真負責的人,剛纔有賊人逃走,所以他擔憂之下,難免有些精神萎靡,還望閣老勿怪!”鄭強笑着解釋道。

狄仁傑笑道:“這樣殫精竭慮、勇於任事的人,本閣欣賞還來不及呢,怎麼會怪罪呢?”

“閣老,虎將軍、李將軍、狄管事,卑職在二堂略備薄酒給四位接風洗塵,請!”鄭強笑着說道。

“這……”

見虎敬暉等人面露遲疑之色,鄭強笑道:“閣老勿怪,卑職的薄酒還真的只是薄酒!”

“哈哈哈,好,本閣就見識見識你方刺史的薄酒!”狄仁傑笑呵呵的說道。

鄭強吩咐吳益之派人洗地,並找大夫救治身受重傷的賊人。

雖說鄭強知道以虎敬暉辣手的性子,恐怕那個重傷的賊人就算是活下來也開不了口,但該做的樣子還必須得做。

……

幽州刺史衙門,二堂,鄭強、狄仁傑、虎敬暉、李元芳、吳益之等人坐在一起,看着桌子上簡簡單單的六菜一湯,狄仁傑心中滿意之極,他打趣道:“方刺史,你這還真是薄酒啊!”

鄭強聞言輕聲嘆道:“閣老,卑職實在是對您佩服萬分。”

“哦?方刺史何出此言?本閣來此可什麼都沒做呢?”向來料事如神的狄仁傑疑惑的問道。

“不,您已經做了很多了。”鄭強正色說道。

“此言何意?”狄仁傑追問道。

鄭強長嘆一聲說道:“閣老,有些話卑職……算了,算了,不說了,不說了,咱們喝酒喝……”

這時吳益之站起身,截斷鄭強的話,拱手說道:“閣老,有些話刺史大人不願講,但卑職不能不講……”

“吳司馬!”鄭強冷喝道,吳益之聞言頓時無奈的坐下。

這下狄仁傑更加好奇了,笑呵呵的說道:“吳司馬你但講無妨,方刺史你不得出聲。”

鄭強聞言只好給了吳益之一個你好自爲之的眼神,誰知道吳益之彷彿沒看到,不管不顧的說道:“閣老,刺史大人之所以佩服您,是因爲您身爲當朝宰執,欽差大臣,身份尊貴無比,但見到刺史大人這清湯寡水的宴請,竟然沒有拂袖而去,您說我們該不該佩服?”

“幽州苦寒之地,本就民生凋敝,加之常有塞外威脅,邊民之苦足以令人潸然淚下,刺史大人上體天子愛護蒼生黎庶之心,下察百姓生存之疾苦,因此在幽州定下了迎來送往之標準,凡王公貴族、部院大臣等享受六菜一湯,其餘衆官員依次遞減。”

“此舉使得幽州官場風氣好轉不少,官府威信與日俱增,但有些神都來人……拂袖而去的那都是好的,甚至有破口大罵、掀翻桌子之人,簡直……簡直就是不當人子!”

“啪!”

狄仁傑一拍桌子,怒聲說道:“簡直是豈有此理?吳司馬你且說說,這些人都是誰?”

吳益之聞言立即說道:“閣老,三年以來,這些人數不勝數,但讓卑職印象最爲深刻的就是武……”

“吳司馬,你不感覺你的話太多了嗎?”鄭強冷冷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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