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蒙巨獸這一次再也不敢拍打希格,等到希格落地之後,才用手摸了摸自己的鼻子,發現那根繩索雖然還在,但希格這一次真的落地了。
暴怒不已的比蒙巨獸再次原形畢露,又要朝希格拍來巴掌,但剛剛舉起手臂,肚子立刻疼痛難忍,蜷縮着身體掙扎了一會,不敢亂動,它知道是希格搞的鬼,生怕自己亂拍巨石傷到希格,讓這個暴怒的魔頭要了自己的命,因此只能強忍着,又是一把眼淚一把鼻涕嘩啦啦!
“哈哈哈,畜生始終是畜生!”希格大笑道,“我已經在你體內下了毒,這個毒如果在距離我十千米之內,會自動爆發。如果我死了,沒人能救得了你!你最好保佑我長命百歲,十年之後,我答應你回到比蒙山爲你解毒!放心,我不是畜生,不像你那樣言而無信!”
比蒙巨獸將信將疑,肚子雖然疼痛難忍,但比起先前好多了,希格的話似乎是在騙自己,但它又不敢再試探,於是開始猶豫不決起來。
“還不快滾!”希格大怒道,隨即引動了比蒙巨獸肚子裡的一張地獄烈火卷軸,將比蒙巨獸的腸胃燒得都快熟了,劇痛滾燙難忍的比蒙巨獸再也不敢有所懷疑,希格這個魔頭對它來說太過恐怖,給它留下了巨大的心裡陰影,在明白真相以前,絕對不敢再對希格有任何不利的舉動,於是,帶着那些比蒙獸遠離,它知道希格要走的是西南方向,自己只得遠離這個魔鬼,向東奔跑而去,重重的腳步讓整座比蒙山都在晃動。
提心吊膽的希格,終於鬆了一口氣,他不知道將比蒙巨獸趕到野蠻國的核心地帶是否妥當,之所以這麼做,是因爲他記得野蠻國的圖騰就是比蒙巨獸,那麼野蠻國的戰鬥法師族、蠻族必定與比蒙巨獸有千絲萬縷的聯繫,他們既然能夠馴化獨眼巨人,比蒙巨獸和比蒙獸未必就不能馴化,因爲馴化的世界自己不理解,不代表別人不行。
是福是禍,都已經由不得自己了!驚魂未定的希格,再也不敢在這片怪石嶙峋,陰森恐怖的山中停留,點起一個光明球,照亮前方,終於走出了這片讓他終身難忘的比蒙山區。
“咴——”一聲戰馬的嘶鳴,希格聽得出來這是聖騎士戰馬的嘶鳴聲,大怒着正要上前呵斥這些聖騎士不聽自己指揮,卻不料,只是在聖騎士團的臨時營地,他們給自己留下的一匹馬。
希格毫不猶豫地解開繮繩,策馬揚鞭,遠離這個鬼地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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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本不用自己指揮戰馬怎麼跑,聖騎士的戰馬,竟然能夠自己歸建,讓希格驚訝不已,跑了一個晚上,終於趕上了已經緩慢下來的聖騎士團。
原本垂頭喪氣的聖騎士們,見到希格安全歸來,不禁熱淚盈眶,紛紛上前痛哭成一團,他們雖然殺人無數,身上也充滿了殺氣和驕傲,畢竟也是人,人總是有感情的,希格一路來對他們的照顧,處處爲他們的生死安全着想,寧可自己獨處險境,也要讓他們先安全撤離,現在見到他安全歸來,怎麼可能不激動的落淚?
雖然損失了兩命聖騎士,一百人變成了九十八人,但世間的事情本來就是不完美的,不可能百分百去苛求完美,有缺陷的美,纔是永恆的美,月滿則虧,水滿則溢。就像現在這支九十八人的聖騎士團,本來是培養的是殺手,要的是冷血,要的是他們的殺氣,但現在卻是一支有血有肉有感情的軍隊,誰又能去苛求說這樣的軍隊一定不強悍呢?
“那些遊牧騎兵呢?”希格問道。
“早跑了!聽到山裡傳來的怪叫聲,就如鳥獸散了!”扛旗子的十夫長破涕爲笑說道,“本來以爲他們之間有什麼好戲看的,沒想到,被你惹得事情嚇跑了!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還是不要提了吧!”希格笑道,“太丟人,差點兒沒命!”
“我們這些人都是刀口上舔血過日子,哪一天丟了性命也不敢說!”那個十夫長說道,“丟了性命有什麼丟人的?這命,遲早都得丟在戰場上!雖說死了兩個兄弟,但總算有驚無險地渡過了這場危機,這實在是太幸運了!”
“嘿嘿,運氣本就是實力的一部分!”希格說道,“全團整裝出發,正南方向!”
“正南方向?戈那亞部大本營?”
……
戈那亞大本營,在希格離開後不到十天,就被托馬斯給攻陷了。
原本扎爾泰的五萬部落聯盟軍隊與相同數量戈那亞部族的遊牧騎兵一支在草原上相互競逐,希格派出的嚮導們帶來的希格在戈那亞大本營有所行動的消息,扎爾泰打死也不相信,希格的一百人敢深入敵人內部,攻打兩萬人駐防的戈那亞族本部。但托馬斯信,單單是希格或者單單是聖騎士團,都不敢這麼做,即使敢這麼做,也只能凶多吉少!但希格加上聖騎士團,就算他們去攻打阿拉德的王城克羅地那,托馬斯都會毫不猶豫地相信,更何況區區一個戈那亞本部。
托馬斯堅持按照希格的計劃行動,與扎爾泰爭論不休,扎爾泰無奈之下,只得讓托馬斯領一萬遊牧騎兵直奔戈那亞大本營,同時派辛克馬領五千人,在戈那亞的地盤上殺人放火,製造混亂,並保護托馬斯的兩翼安全,自己卻是領着三萬的烏合之衆,繼續與戈那亞部的遊牧騎兵主力對峙或者追逐。
扎爾泰並非不願意相信希格的話,而是他根本沒有能力全力出擊戈那亞本部,他的部落聯盟雖然人數有五萬之衆,但除了埃爾鬆草原上的嫡系,其他部落軍隊都太弱了,而且並不齊心,大多數都是勉力響應扎爾泰的號召,不得部派出幾千人來聲援一下,托馬斯和辛克馬領走了一萬五千人馬後,剩下的三萬多人,稍不留神,就會被對方的遊牧騎兵殺散或者消滅掉。因此扎爾泰認爲奪取戈那亞本部的時機還沒有成熟,但托馬斯的堅持,讓他最終同意了希格的計劃。這樣做,最危險的是扎爾泰自己,因爲分兵之後,敵人可能很快就會對自己的三萬多烏合之衆發動猛攻,如果托馬斯能夠儘快奪取戈那亞本部,這支軍隊還有活着的希望,但在戈那亞被攻下之前,扎爾泰隨時都有覆亡的危險。
但幸運之神並沒有眷顧戈那亞族,因爲敵人也被分兵了,戈那亞本部的烽火傳遍了自己領地內的各個分部勢力,與扎爾泰對峙的遊牧騎兵也被迫分出一萬人,聲援戈那亞本部的求援信號,但當他們前往戈那亞本部增援的時候,在途中就收到了改道前去追擊希格的聖騎士團的命令,並沒有回到戈那亞本部。
雙方都分兵了,因此,扎爾泰的烏合之衆,最終並沒有再與對峙的敵人發動衝突,他們都在觀望着事態的發展。
托馬斯的一萬遊牧騎兵,都是埃爾鬆草原的精銳,因爲與希格之間有商貿上的往來,哈蘭朵族這幾年富得流油,裝備之精良可以說是草原之最,再加上有希格的第五軍團派來的騎兵教官對騎兵戰術進行了指導,這支騎兵,儼然成爲了野蠻國草原上最爲精銳的騎兵,現在,領軍的有是聖騎士團團長托馬斯,只要不碰到希格那樣的變態聖騎士團,可以說所向披靡,在扎爾泰部落聯盟軍隊中被拖累的這支騎兵,早就憋了一肚子火,現在出來單幹,哪個不是鬥志昂揚?
戈那亞本部原本只剩下六七千人留守,隨後回到戈那亞本部增援的遊牧騎兵大部分被派去追擊希格的聖騎士團去了,留下一部分兵馬湊成了兩萬人繼續堅守戈那亞本部,但這些人都是臨時拼湊起來的,並沒有統一的建制和指揮官,加上原本的六七千人已經成爲驚弓之鳥,士氣低落,即使是兩萬人,但在托馬斯一萬精銳眼中,實則是案板上的魚肉。
托馬斯馬不停蹄,他知道他的父親扎爾泰所面臨的風險,一路上絕對不與敵人的零星勢力糾纏,那些勢力交給身後的辛克馬,自己的目標只有一個——戈那亞大本營,打下來了,全盤皆活,至少節約哈蘭朵族十年的時間與他們消耗,打不下來,那就全盤皆輸,哈蘭朵族有可能再次被迫躲到薩拉丁山口,隱忍度日,甚至被滅族。
一路上摧枯拉朽,換馬不換人,原本兩天多的馬程,一天一夜就到達了戈那亞本部,托馬斯沒有給自己的部下休息的調整的時間,兵分三路,自己一馬當先衝破哨所,直接殺進了戈那亞族大本營。
幾天前被希格襲擊,還沒有完全修復的戈那亞大本營本就亂糟糟的,再加上士氣低落,現在又來一隊騎兵,人數更多,戰旗也是哈蘭朵族的,騎兵裝飾也一模一樣的,經過抵抗,這些人雖然不如先前那一百人變態,可是人數衆多,瞬間就將戈那亞大本營的抵擋擊潰了。
首領的戰旗再次被敵人的騎兵踐踏,戈那亞族部落首領帶着兩三千的殘兵,像北突圍,希望能夠碰到追擊希格聖騎士團的主力。
托馬斯並沒有打算放過這兩三千人,留下一半人馬接管戈那亞大本營,自己率領五千輕騎,連夜追趕,經過兩天兩夜的追逐合圍,戈那亞族首領只剩下一兩百人,但敵人的勤王部隊開始出現了,托馬斯只得分兵,自己率領一千輕騎繼續對付戈那亞族首領本部,其他分成四路遊弋在自己的兩翼,對零散的勤王軍進行剿殺,避免勤王軍能夠匯合起來。
一路向北,追到了一條大河邊上,敵人已經渡過了河對岸,過了河,就不屬於戈那亞部族的領地了,托馬斯自己也不敢渡河追擊使得自己引起別的勢力的注意,於是就地收攏人馬,準備打道回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