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綿羊漲紅着雙眸，他從善如流的道歉。
“對不起。”
阮綿綿覺得自己的心都碎了。
她說不出來自己此刻的感受，像是被人拿着刀，一刀一刀的凌遲似的。
她的全身，皆是一片血肉模糊。
“小綿羊，你不用說對不起，錯的是我，是我沒有陪在你們身邊，是我錯過了你們的成長。”
葉瑾瑜和阮綿綿事先對過說辭，葉瑾瑜也擔心自己的孩子心理上會有更嚴重的逆反心理，便道，“小魚兒、小綿羊，媽咪離開是有理由的。”
“爹地，你是想要騙我們嗎？”
小綿羊的小臉，一臉凝重。
葉瑾瑜的心裡突然浮起一個可怕的想法。
會不會，小綿羊已經知道真相了？
不，不，這不可能。
小綿羊怎麼可能知道真相？
他可從來都沒有告訴過小綿羊，他是怎麼來到這個世界上的事。
“小綿羊，媽咪錯了，媽咪以後會陪在你的身邊。”
小綿羊禮貌的拒絕了。
“不用，以後請您該做什麼就做什麼。”
阮綿綿紅着眼睛，晶瑩的眼淚落了下來。
她求救似的看着葉瑾瑜，期望葉瑾瑜可以幫幫她。
小綿羊用力的握着小魚兒的手，他知道小魚兒有多麼期待自己的媽咪。
就是因爲知道，他纔會告訴小魚兒，他們是試管嬰兒。
試管嬰兒是沒有媽咪的。
“過去的四年，我和小魚兒沒有媽咪，以後的未來，我和小魚兒也不需要媽咪。”小綿羊說完，拍着小魚兒的手，“對不對，小魚兒？”
小魚兒萌萌噠的點頭。
她以前是想過要綿綿女神當自己的媽咪。
可是……
當綿綿女神真的是自己的親生媽咪時，小魚兒便覺得這個世界幻滅了。
無論綿綿女神發生了什麼事，在過去的四年裡，綿綿女神對他們不聞不問，這是事實。
“爹地，我不想要媽咪了。”
小魚兒的話，讓葉瑾瑜瞬間覺得頭都要爆炸了。
他事先預想過無數的可能性，卻從未想過這樣的可能。
小魚兒和小綿羊竟然都不想要媽咪了？
“你們倆，給我一個理由。”
阮綿綿伸出手，輕扯着葉瑾瑜的衣角，“阿瑜，沒有關係，過段時間，她們就會明白的。”
小綿羊冷着一張臉，看着阮綿綿和葉瑾瑜，他沉聲道，“我知道你是想打官司，你是想搶走我，或是小魚兒，我告訴你這不可能，我和小魚兒要一直在一起，絕對不會分開。”
小魚兒也重重的點頭，“不分開。”
“是你告訴她們？我要打官司的？葉瑾瑜，你真讓我失望。”
阮綿綿的臉上，閃過一抹慌亂。
她同時開始懷疑這是不是葉瑾瑜故意在孩子面前這麼說的。
“不許你這麼說爹地。”
小魚兒本能的護在葉瑾瑜的面前，她狠狠的瞪着阮綿綿。
“是我偷聽了爹地和爺爺奶奶們的談話，我不僅知道你想要和我們打官司，我還知道你是代孕媽媽！”
小綿羊的話，讓葉瑾瑜嚇了一跳，他是真的沒有料到小綿羊會聽見他們的談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