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
姚可可懷裡抱着書，微微別過頭去。
楊子云笑了笑，姚可可的反應並不出乎他的意料，他只是低低的嘆了口氣，“可可……”
“恩？”輕巧的鼻音慢慢響起。
“楊子云和這些書比起來，你覺得哪一個更重要？”
他的聲音很平靜，聽不出是什麼感情，不過姚可可卻從中聽出了一絲不一樣的味道，她略微做了一下沉思後開口說道：“這些書可是文明的精華和傳承，就價值而言，哪怕是將我們賣掉一百次也比不過這些書的價值。”
“是嘛……”低沉的聲音有些嘆息。
“不過，那只是單純的和楊子云這個人做對比，如果是我師兄的話，即便將這些書全部焚燬，也比不上他的一根手指。”姚可可微笑的說道。
楊子云的臉一瞬間錯愕起來，很快，他便低低的笑出聲來，搖了搖頭，清淡的目光灑在姚可可秀氣的臉龐上，“可可，話裡有話可不是你的風格。”
“人總是會改變的。”伴隨着楊子云的低笑，輕亮悅耳的笑聲也低低的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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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不說這個了。”楊子云站起身，居高臨下的跪坐在地上的她，英俊的臉上劃過一道暖暖的笑容，“我可是花了好大功夫才進來的，還被限制了時間，難道你準備看着我被人趕出去嗎？”
“當然不會，去哪裡？”
“城北有一家中國餐館挺好吃的，要不要……呵呵，你應該比我熟悉纔對。”
“那就讓你破費了。”她伸出了手。
“這麼多年的關係了，足夠我爲你破費，露易絲教授。”楊子云牽住她的手，臉上露出燦爛的笑容。
…………
1個小時之後，街上出現了一對漂亮的年輕男女。
這身打扮是不是太過嚴肅了？
姚可可看着滿街穿着琳琅的年輕女性，再低頭看看自己一身女士西服，心裡默默的想着。
早知道就去買一件合適的衣服了……她微微嘆了口氣。
因爲一直以來都從來沒將精力放在打扮自己上面，導致即便有很多衣服，可她一年四季依舊幾乎每天都是穿制服。
實際上刨除掉陳越給她送的衣服，她自己也有一些便服，但除了晚禮服以外，幾乎都是相當樸素的款式，在數量上與正常的女孩子相比更是少得可憐。
注意到姚可可不知不覺已經落後自己2、3步距離的楊子云停下了腳步，側身將手向着姚可可的遞出之時，臉上泛起溫柔的微笑。
稍許的遲疑之後，姚可可眼中滑過一抹無奈，還是快步趕了上來，卻沒握上楊子云的手。
楊子云眼中閃過一道沉鬱，不過很快就消失不見，反而低低的笑了起來。
她一直都是這樣，冷漠到不願意接受任何人的好意，不過也正是因爲這樣，只要她真正的動起感情來，想必也是無比熱烈的。
他很期待，也很嚮往。
“先去買些衣服？”
“好。”對自己的小心思被看穿的姚可可並沒有不好意思，大大方方的點了點頭。
這讓楊子云臉上的笑容更濃了些，因爲她總是這麼善解人意，只要不是非常過分的緊逼，她都會很照顧男性的自尊心。
這應該是來源她母親的教導，他很喜歡。
雖然很多時候她都會狡猾的選擇故意避開，但至少現在已經沒關係了，因爲此刻她是屬於他一個人的。
服裝店中
‘唰’的一聲，更衣室的拉環被拉開。
“怎麼樣？”換好衣服的姚可可有些拘謹的張開手，將身上的衣服徹底展現出來，對楊子云投去無奈的目光。
烏黑的秀髮被一根方巾從後腦綁住，深紅色的工字型吊帶外面搭配着同樣神色黑紅底紋的露肩型罩衫，一根銀邊的寬大皮帶斜跨在腰間，飄逸的短裙將那雙性感的雙腿完美的襯托。
楊子云的眼中閃過一道恍惚，下意識的開口說道，“很……”
“真是太漂亮了！只能用完美來形容！”楊子云還沒來得及開口，一旁的售貨員小姐就搶先發出了讚美之聲。這樣尷尬的情況讓楊子云愣了一愣。
“這款樣式如果不是被時尚雜誌評爲今年最流行的款式，我還以爲是設計師爲您的女友量身定做呢。”
售貨員小姐絲毫不吝嗇讚美之詞的說道：“這款晚禮服可是大師手筆……”
“還有這件！”
對於售貨小姐的推銷，楊子云原本可以一笑置之，但在對方左一句女友，右一句女友的攻勢下，最終楊子云只能苦笑着揉了揉鼻子，掏出錢包爲姚可可買下3套便裝與1套禮服，然後慌忙拉着姚可可的手逃出了服裝店。
他很懷疑，如果自己再呆下去，這位店員小姐是否會讓自己將整家店的服裝都買下來。
他雖然略有薄資，但還沒奢侈到那種動輒全包的程度。
“下次還敢帶女生來買衣服嗎？”看着楊子云慌張的狼狽模樣，姚可可禁不住笑出了聲。
她一直沒有反駁售貨員小姐的話，給楊子云留足了面子，楊子云自然也知道這一點，所以自始至終也沒做過任何出格的舉動。
“這到沒什麼。”楊子云心有餘悸的搖了搖頭，然後看着姚可可調笑的目光，莞爾一笑，“只是突然覺得，女性真厲害，竟然能夠在這種場合談笑自如。”
“呵呵……你才知道嗎？”姚可可聞言後頓時露出一個淘氣的笑容，和楊子云在一起的時候，她覺得自己的心態也年輕了不少。
“等以後你有正牌女友的時候，到時候可就不像帶着我這麼簡單了。”笑完，她輕嘆一聲，“我個人也不太適應這種場合，如果是任……其他女孩的話，估計反應會比我強烈的多。”
“我希望你的反應也能強烈一點，說不定最後我真就把那家店搬空了。”楊子云鬱悶的撓撓頭。
“等你錢包什麼時候比我鼓的時候再說這些吧。”姚可可毫不留情的在楊子云身上刺了一刀。
“可可……”楊子云悲哀的看着姚可可。
“恩？”後者用鼻音回了一聲。
“有沒有說過，你的嘴巴其實也挺毒的……”
“大家都這麼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