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你怎麼知道我在可可這邊的？”顧少恆剛進包廂就忍不住問道。
“剛剛趙主任上報事情的時候，提到你了。”陸照川淡淡地說道。
顧少恆裝作一臉的後怕，“嚇死我了，還好還好。”
“嗯？”陸照川一挑眉，詢問的眼神看向顧少恆。
顧少恆“嘿嘿”一笑道：“哥，我就怕你對我‘興趣’太濃厚了。”
“你想太多。”陸照川冷冷地說道，眼神看向顧少恆一臉嫌棄。
“噗呲。”姚可可看到這一幕，一下沒憋住，笑了出來。
她突然想到很早之前陸照川和顧少恆的流言，那在腐女間傳得最激烈得那一種，滿滿的cp感傳來。
姚可可一笑，陸照川的臉色也柔和了起來，原本緊繃着的身子也放鬆了下來。
他朝着顧少恆感激地笑了下。
顧少恆勾起嘴角，滿臉得意，就差站起來討個“最佳活躍氣氛獎”的獎狀了。
不過他也是鬆了口氣，剛剛電梯裡的那種感覺，他可不想在嘗試。
他有種感覺，好像剛剛不是坐電梯上來的，而是冰櫃。
顧少恆想起來還不由得打了個寒顫。
“剩下的人需要調換嗎？”陸照川柔聲地問着。
姚可可微微搖了搖頭，“不需要，其餘挺好的。”
“嗯。”陸照川淺淺答道。
姚可可沒有看陸照川，美眸中閃過一道微微的複雜，十分自然地打開菜單。
“你們吃什麼？”姚可可問道。
“我好久沒吃牛排了，我要吃黑椒牛排。”顧少恆笑着說道。
姚可可點了點頭，擡眼看向陸照川。
“你呢？”
“我跟你一樣就好。”陸照川說道。
“………………”姚可可無語地搖搖頭，將菜單遞給服務員，“三份黑椒牛排。”
話音一落，顧少恆懵圈了。
他覺得怎麼這場景有點似曾相識。
沒錯，姚可可剛來公司的時候也曾經發生過這一幕。
黑椒，陸照川之前最不能吃的就是黑椒了，顧少恆默默地爲他默哀，眼神時不時地掃過去。
他發現陸照川坐在那邊一臉沉穩，聽到黑椒時表情也沒什麼變動，好像很習以爲常的樣子。
“難道我哥現在能吃黑椒了？”顧少恆在心裡默默地想着。
沒過一會，桌上已經整整齊齊擺着三份一模一樣的牛排，三人紛紛動起刀叉。
“哥。”顧少恆擔憂地看了陸照川一眼。
“怎麼？”陸照川淡定地切着牛排說道。
顧少恆搖了搖頭，然後弱弱地問道：“哥，你想不想喝點水？”
“現在在吃飯喝什麼水。”陸照川直接將切好的牛排放嘴巴里。
姚可可眼神怪異地看向顧少恆，好像第一次來吃牛排的時候他也是這樣奇怪。
“哥，你沒事吧？”顧少恆緊張地問道。
陸照川嚥下口中的食物，疑惑地開口說道：“我能有什麼事？”
“奇怪了。”顧少恆抓了抓頭髮，看着陸照川一臉地不解。
“顧少恆，你……”姚可可視線在陸照川和顧少恆兩人的臉上逡巡着，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顧少恆看着姚可可表情，頓時一臉尷尬，“那個可可，不是你想的那樣。”
他急忙及時解釋道。
姚可可笑了笑，眼神充滿戲謔地說道：“我想的是哪樣啊？”
“沒事沒事。”顧少恆打着哈哈，視線偷偷地掃向陸照川。
他發現陸照川此時除了臉色不好了一點，其他好像也沒什麼。
“呼……”他偷偷地鬆了口氣，覺得吃完這頓飯趕緊開溜纔是王道。
“裴遠之應該明天就能到任吧。”陸照川忽然說道。
“嗯。”姚可可拿起餐巾擦了一下嘴，微微頷首。
“後續的計劃我們估計得加快速度了。”陸照川看着姚可可說道。
姚可可點了點頭，“我知道，關鍵是政府那邊，要等裴遠之的消息。”
“好，遇到問題告訴我，我來幫你撐。”陸照川似乎說得很是不經意，說完之後又切了一塊牛排放進嘴裡。
姚可可深深地看了陸照川一眼，內心忽然有點觸動。
只是她臉上也沒表現出什麼，只是輕“嗯”了一下。
……
陸照川已經將牛排吃掉一半了。
他忽然覺得胃有點不是很舒服，那種“扎扎”的，隱隱在裡面的痛。
“該死。”陸照川一下就想到是黑椒的原因了。
他以爲自己能吃的，因爲上次他還特意試了一小塊，發現沒事，今天才敢這樣肆無忌憚的。
“少恆，走。”陸照川忍着痛站起來，對顧少恆說道。
顧少恆愣愣地看向陸照川說道：“去哪？”
姚可可此時也是滿臉的疑惑，都還沒吃完，這就要走。
陸照川看着姚可可投來的視線，臉頰頓時染上不易被察覺的紅暈，這才尷尬地說道：“衛生間。”
姚可可看了陸照川一眼，就繼續切她的牛排。
“哥……”顧少恆則是滿臉黑線地看向陸照川。
陸照川使了個眼色，顧少恆立馬就明白，他着急地站了起來，趕忙和陸照川一起出去。
衛生間。
“哥，你不會是胃疼吧？”顧少恆關切地問道。
“嗯。”陸照川點了點頭，此時他的臉色已經有點蒼白。
顧少恆有點哭笑不得，“哥，你明明知道你不能吃黑椒，你幹嘛還吃啊。”
“我以爲可以了。”陸照川用手按壓着胃部，緩緩地說道。
“哎……”顧少恆嘆了一口氣，“哥，你胃藥呢？”
“辦公室。”
“那我去給你拿。”顧少恆說道。
陸照川搖了搖頭，“不用，進去吧，給我叫杯水。”
“哥，你這樣可以？”顧少恆一臉擔憂。
“沒事。”說着，陸照川用水洗了一下臉，強忍着就走了出去。
包廂。
“可可，我哥叫我去抽根菸。”顧少恆解釋道。
姚可可看着顧少恆那此地無銀三百兩的樣子，笑了笑，“我知道。”
陸照川一進門，她就發現他有點蒼白的臉色，怎麼會猜不出來。
“胃痛？”姚可可看向陸照川，淡淡地說道。
本來以爲裝得很好的陸照川頓時一愣，疑惑地看着姚可可。
“不能吃黑椒就不要逞強，叫顧少恆帶你回去吃藥吧。”姚可可說完，就拿起包往外走。
陸照川嘴角一勾，一抹柔和的笑意浮現……